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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盏眠摩挲着下巴,差点忘了以寇骁这副娇贵的身体,身边多几个家庭医生不足为奇。
“那他有医生也就够了,把我送到北城市中心就放那吧。”搭个顺风车,到了市中心随意打个公用电话让汪静来接她,陆盏眠暗暗地想着。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过混乱,可寇骁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却愈加在他脑海里明晰。
被应夫人折辱的那秒,她暗自握紧了拳头,腹内斟酌想要让她三思而后行的话正欲脱口而出,寇骁便惊喜地站在他身后维护着她。说实话,那一刻,她那久久未起波澜的心仿佛突然有人砸入石子,涟漪轻荡着。
可眨眼就被他说得话惊到差点咬了舌头,解围的方式有那么多种,可他为什么要选择最暧昧的那一种?
寇骁闭着眼睛仿佛陷入沉睡,下一秒却睁开他那双糅着细碎星辰的眸子,喉咙艰涩的滚了滚,“不够。”
他义正言辞,惺忪的眼睛弥散着水雾,整个人又显得人畜无害起来。
得寸进尺地轻揉着姑娘细软的手腕,寇骁的表情无限餍足,他不经意地像是在自言自语,“怎么会够呢?”
那群冷冰冰的医生,怎么能跟我的小猫相提并论。
☆、雪球
车窗外的霓虹在飞驰中形成斑斓绚丽的丝状灯带,从南至北,从广袤无垠的田野至幢幢耸入云霄蛰伏在黑夜中的办公大楼,能够清晰的看到这座城市最直接的变化。
驶入喧闹的市中心,陆盏眠抠了抠身边男人的手掌,眸子看向前座的向威道:“把我放这吧,手机借我打个电话,我让我经纪人来接。”
提起手机,陆盏眠想起被碾碎在车轮胎底下的黑色手机,想到此处,陆盏眠心虚般地回头。
回过头来,只见寇骁那双犀利的眼睛早已锁定她,握住她的手掌也紧上几分,明显就是不想让她走。
车程有些久,发着高烧的寇骁畏冷不说还有些晕车,冷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引人担忧。凉薄的唇勾勒出的弧度依旧蛊惑人心,浓黑眉毛下平淡无波的眼睛固执又强硬。
“你还想走到哪里去?”声音比起之前嘶哑得不像话,像是破旧唱片厮磨的动静。
可论威慑力来讲,无人能跟寇骁匹敌,陆盏眠的指尖不由得抠进掌心内。
“天已经很晚了,你回去治你的病,虽然我明天是假期,但汪姐联系不到我会很担心的。”面对没有理智残存的男人,陆盏眠觉得解释都是浪费时间,心里的同情眨间之间飘散如烟。
面对陆盏眠“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式拒绝,寇骁冷哼低嗤,像个倔强的小野兽。
“我可以跟汪小姐联系,说你在寇少这里。”向威瞥过眼来,多嘴的插上一句。
陆盏眠冷冷的目光夹杂着冰凌扫来,向威瞬间心领神会做了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示意我真是该死。
闻言,寇骁掀了掀薄薄的眼皮火上浇油夸赞向威,“我觉得这个主意非常好。”
“……”
静默两秒,陆盏眠愤愤地咬住口腔里的软肉,松了松唇,她怒目而视地盯着寇骁,“你要是把我在你这里的消息告诉汪静,我就绝对会把你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眼见着陆盏眠的本性暴露,寇骁邪性满满的唇角扬了扬,他支撑着脑袋目光含着情,声音是醉死人的缠绵,“别说是脑袋给你当球踢,就算是你要尝尝天上月亮的味道,我也保证能让你如愿。”
呸!陆盏眠在心里狠狠地啐了他一下。
汇上他那双雾霭沉沉的眼睛,陆盏眠不由自主地伸手像是摸宠物似的摸了摸怀里男人的脑袋,灼热的温度令陆盏眠咋舌,她顺手捋了捋长发,语气带着责备,“难受你也不哼一声?”
眼前女人生气的时候,平整的眉毛轻蹙,泼墨似的长发落在他的脸颊上,无端端就很可爱。
寇骁深吸着她发丝里的茉莉清香,额头朝陆盏眠怀里蹭了蹭,紧接着他像只慵懒的猫儿似的顺着她道:“哼。”
突兀的语气“哼”带着娇蛮与傲娇劲,令前座的向威忍俊不禁地赶忙捂住笑声。
“……”
完全无招架之力的陆盏眠额角青筋直跳,叹了口气,她决定后退一步道:“先回翡翠园吧,再以这个程度烧下去,怕是要把脑子都给烧坏了。”
听到这句话,寇骁实在忍不住地把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下来,只是握着的手仍然严丝合缝,密不可分。
翡翠园是北城最顶尖的别墅区,寸土寸金,所以无论是交通还是环境都是最上层的,所居住在内的户主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商圈内称得上名号的业内名流。独幢园林别墅伫立在半山腰,从内之外散发出老者的气息。
这幢别墅并非是寇骁常待的地方才对,按他的话来说,这里仅是寇家的“避暑山庄”而已。
迈巴赫嚣张地停在路口,带雕花的铁门很快打开,来人趿拉着一双毛绒质朴的玫粉色脱鞋,瞥见车内眼熟的姑娘,她揉了揉眼睛欣喜地喊道:“这是盏眠小姐吧?”
秦姨直勾勾地盯着陆盏眠看,右手慌乱地拍向威的肩膀,声音与手指都是发颤的。
对视着秦姨,陆盏眠莞尔一笑,算起来,她与秦姨确实有三年多的时间没有见面了。
“除了盏眠小姐谁还能上寇少的车?”向威随意吐槽了声,紧接着忙不迭跳下车推搡着自己秦姨道:“妈,你就别待在这碍事了,赶紧地回楼上放洗澡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