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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一脸懵逼地接过鱼竿,嘴角抽搐。
楚斯年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果然节目组套路深。说好的人穷心善呢?
越野车在拉普兰德一望无际的雪原上飞驰。
如果说意大利是春日的蔷薇,那么二月的芬兰拉普兰德,则是雪地里的白百合。
这座被北极圈拥抱的城市,到处是一片冰清玉洁的白,宛若童话雪国。因为白昼非常短暂,不过下午两点,太阳已经疲惫地收敛了光芒。天空和云朵都很低,皑皑白雪似乎也沁染了天空幽幽的蓝。
目的地是距离城区十公里以外的森林公园。拉普兰德一路寂静,森林公园却是少见的热闹。游客中心的红色油漆木牌下三三两两停了不少越野车,来来往往的游客穿着厚重的冲锋衣,,一边捧着热乎乎直冒白气的热可可或者蜂蜜啤酒,一边大声交谈。
远处则是大片大片墨色的雪松静静矗立雪中,林中小木屋已经星星点点亮起橙色灯火。
节目组安排的向导热情地向楚斯年和秦昭打招呼。她是个身材结实的芬兰女孩,鼻尖有小小的雀斑,看向秦昭和楚斯年的时候总是有点怯怯的,但也很爱笑。
森林公园里被大雪覆盖,一脚下去甚至能没过小腿。楚斯年和秦昭听从向导的建议,在游客中心换上了特制的“踩雪板”——一种长椭圆形的,颇似迷你滑雪板的装置,用来绑在鞋底,既可以防滑,也可以防止陷入过深的雪地。
要到达垂钓的冰湖,必须横穿一片树林。越往里走,林中积雪越深。向导像林中的效精灵一般走得如履平地,很快就只剩一个小小的背影。楚斯年却因为在北京这样的大城市待久了,很少接触这样深厚的雪,踩雪板也穿的很不习惯,所以他走得很慢,有些踉跄,好几次还险些被雪地里暗藏的木桩石块绊倒。
秦昭一开始跟自己的pd走在前面,几组特写结束,他一回头却发现楚斯年还远远地被甩在后面,小小的一个影子,摇摇晃晃走几步就陷在雪里。连pd都有点不耐烦,拍了几组镜头,早早跑到一边歇着去了。
秦昭哈了口气搓搓手,忍不住勾起嘴角偷笑。
哈哈,平常见惯了这人样样精通,所向披靡的骄傲样子,还极少看到他笨企鹅一样摇摇晃晃出洋相呢。
楚斯年自然更着急,可是在林中雪地里走,越着急越走不好。没走几步,楚斯年又被雪里的暗桩绊了一下,一下摔倒在雪地里。
秦昭脸色一变,连忙着急地跑过去。
“你没事吧?”秦昭弯下腰,有些担忧地把手递给楚斯年:“要不我拉着你走吧?我在加拿大年年碰见大雪,早都踩习惯了。”
楚斯年微微一愣,在雪地里看向秦昭。
微风在松林中穿过,细细碎碎的雪花从枝头簌簌落下。秦昭随手抹了一把落在眉间的雪花,红着鼻头,对着楚斯年一笑,又把手伸了伸:
“come on,baby?”
楚斯年眸光一颤,却并没有拉住秦昭的手。而是有些吃力,又有些狼狈地自己从雪地里爬起来。
“不用。”
楚斯年喘着气终于爬起来,却再也不看秦昭一眼,自顾自继续费力地在雪地里跋涉。
秦昭眨了眨眼,尴尬地收回手。
奇怪。这人怎么开不起玩笑?没幽默感吗?
秦昭纳闷地摸了摸后脑勺。其实他早就发现,从候机室出来开始,楚斯年就一直对他爱答不理的。总是有意躲着他的样子。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他还以为他们关系变好了呢?
秦昭忍不住几步追上去:“诶你怎么了?不就开个玩笑嘛?怎么不理我?”见楚斯年不答,他又着急补充:“跟拍都在前面歇着,这会儿拍不到咱们,用不着这么避嫌吧?”
楚斯年宛若没听见似的,依旧闷着头往前走。
秦昭满头问号。
这人到底怎么了?吃炮筒子了?不行,他非要弄清楚。
“而且咱们也没什么好避嫌的吧?”秦昭追着楚斯年:“咱们也算是是过命的交情,也睡过一张床,难道还不是好兄弟吗?好兄弟有什么好避嫌?”
话音刚落,楚斯年猛地停了下来。
“我——”
秦昭正要继续说,抬眼一见楚斯年突然冷冰冰的脸色,他憋了一肚子的话顿时没了底气,声音越来越虚:
“……我要是哪里做的不对……你直说,我立刻道歉?”
楚斯年抿着唇一言不发,只冷冰冰地看了秦昭一眼,像是努力忍耐着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只继续闷头走路。
咯吱咯吱的踩雪声,似乎带着气。
糟糕。他好像,更生气了?
我哪句话说错了吗?
秦昭挠挠头,再不敢多说话了,只好悄悄跟在楚斯年后面。他生怕楚斯年再陷在雪里摔着,可又不敢扶他,只好微微张开双臂,亦步亦趋跟着楚斯年脚步,老母鸡护鸡仔似的,
第20章 有钱都不是好人!
一时之间,白茫茫的寂静的雪地里,只能听见咯吱咯吱的踩雪声。又走了一会,两人进入了树林的最深处,这里的雪更深了,有些地方一脚踩下去,甚至能没过膝盖。。
楚斯年微微喘着气,吃力地绕过木桩。突然,他听见不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嘶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