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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蔼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他望着林秋白,一脸骄傲,“还是仙君和药祖慧眼独具,和鸿羽师叔全然不同!”
众人:……
就显而易见就是在骂鸿羽真人有眼无珠,不知道的还以为仙君和药祖在争夺什么不世之才呢。
耳聪目明的鸿羽听见这句话,气得陷些捏碎手里法器。
众人也是纠结不已,没想到这次百宗大会,真是高潮迭起,竟然吃到了大佬们的瓜,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吃瓜很乐呵,但没人告诉他们要冒着生命危险吃瓜啊,谁能想到两位传说中的大佬一见面就为了个废渣打得昏天黑地你死我活寸步不让?
但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制止,全都安静如鸡。
郁楚辞缩在人群后面,一脸恍恍惚惚的模样,他满心以为这此林秋白好不了了,潘觉长老都已出手,十拿九稳林秋白要丢掉性命。
但——
他竟然还是纯阳仙君和三十三天药祖的弟子?
不是亲眼所见谁都不敢相信。
这简直比他重生更不可思议,比修真界毁灭还要荒诞。
他本以为自己重生已经很幸运了……
就是心高气傲如郁楚辞也深受打击,一时半会儿喘不上气来。
摸约过了三柱香的时间,仍旧是昏天黑地飞沙滚石。
地面碎石木屑尘埃残骸积了几个大土堆,原先光鲜靓丽的男男女女现在个个灰头土脸活像遭了灾的难民。
萧瑟可怜。
林秋白深吸一口气,还能不能好了,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吃过饭,但天上两人仍然打的难解难分,精力充沛,恐怕还能再战三天三夜。
简直是小潢文里器大活好攻们的标配。
不对,他怎么会想到这些?
林秋白脸上仍然是胆怯菟丝花般的表情,心里却悚然一惊,脑海里零零碎碎遽然闪过许多画面,竟全都是不可描述的场景。
见林秋白转身要走,时刻拿神识留心的寒临霄收剑归鞘,云流玅也不与他纠缠,两人至恨不得至对方于死地,但彼此都留有后手意识都奈何对方不得,何况林秋白才最重要,云流玅追上前去:“秋秋,你要去哪里?”
林秋白也是第一次被这样称呼,鸿羽以前都唤他徒儿,要不就是秋白,这样亲呢的称呼差点让他稳不住紊乱的呼吸“用膳。”
云流玅眼含笑意,声音清泉般悦耳:“这本该是宗门准备的事。”
他的目光落在道衍宗宗主身上,明明是非常平静的话语,却让听者心肝一颤,从尾骨到脊椎慢慢爬上一股不寒而栗的惧意,他的目光虽落在宗主身上,却又未把他放在眼里,就像看微不足道的蝼蚁,叫人心底发寒。
宗主掏空心力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前辈说的是。”微顿后,他回身催促旁边弟子,“还不快去准备?”
寒临霄视线则长久凝在林秋白脸颊上:“换颜法器?”
林秋白惴惴不安,白皙的脸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他脸上的换颜法器是系统出品,不仅能改头换面,还能隐蔽灵识,如果系统还在就不会被识破,但现在系统消失,之前又蹭刮过一回,法器上的锁灵阵已经残损,再瞒不过仙君的灵识。
林秋白察觉到寒临霄的意图已经迟了,寒临霄并指为剑,轻轻一划,他就感觉脸上似乎有什么剥落下来,这么多年来他再一次感觉到微风真实吹拂在腮颊。
寒临霄定定望着眼前人熟悉的面容,手掌正要轻轻抚过他的鬓角,却在半途被云流玅劫住,短时间两人又有一次灵气对撞。
其实完全是机缘巧合,系统出品的换颜法器足以能把一个人的气息完全隐藏起来,若非系统消失供能切断,刚才两人又离得足够近,也不容易堪破伪装。
林秋白根本来不及阻止,一时怔住。眼尾余光注意到周围静悄悄的,连修兆珹和宿蔼都一副恍惚做梦般的表情,所有人都深感震惊——
易容法器虽然稀有,却也不少见。之前轰动修真界的绯闻就是兰蓊仙子为追求衡玉道人,用易容法器把自己易容成大美人。衡玉道人也是个颜控,两人结为了双修道侣。然而这一次翻云覆雨的时候,易容法器太过脆弱受到了损坏,明眸皓齿的大美人秒变秃顶豆眼,衡玉道人还以为见了鬼,裤子衣服都没套上一边大喊“救命”,一边连滚带爬地从洞府里冲出来。
从此坊街巷陌都流传两的自段子,还被刊物书画添油加醋描绘得曲折诙谐栩栩如生,一度成为修真界的笑料,
大多人都往美的方向易容,居然还有人故意走毁容路子的!?
林秋白本身长得美得过分,他们下意识去看郁楚辞,原本被人交口称赞的容貌在衬托下忽然间就变得平平无奇,尤其是有之前那张易容脸做对比,林秋白的美貌一时间被拔高到一个无人企及的高度。
此时他们心底就纳闷了——
还有人和自己的脸过不去!?
“有这么一张脸,我做梦都能横着走。”
在场修士们都来自大小宗门,脑筋转动得飞快,他们居然不约而同产生了合理联想,原来就是这样的绝世美貌将药祖迷得晕头转向,令活了上千年的无情道大佬动了凡心。更有甚者已经开始脑补另一段荡气回肠百转千回不可描述的三人行爱情故事。
震惊之余,他们心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