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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白:……
他也想问问祝西烛,你怎么这么迟钝。
人家摆明冲你去的。
祝西烛一时烦闷又拉着林秋白来来回回在山头翻了三四个来回,林秋白整个人像被风摧雨折的蔫花,站立不稳只能靠在祝西烛身上,先前饮下的果水此时又被消耗一空。
林秋白想到了三十三天有株极乐花,吃下去之后就会产生幻觉飘飘然宛如登天,最后在全身战栗舒爽中死去,现在他就切身体会到这样的感觉。
或许有过之而无不及。
软软靠在祝西烛手臂上,林秋白轻声道:“好渴……”
祝西烛把剩下的果水递给他,林秋白手臂酸软得抬不起来,眼皮子睁开都很费劲:“你喂喂我。”
略微顿了顿,祝西烛抿了口果水哺给他,甜腻蜜糖般的果水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林秋白唇瓣柔软的像棉糖他忍不住狠狠嘬了两口。
然后紧紧搂住林秋白。
林秋白本意是让祝西烛抱他坐起来,把杯子递到嘴边,没想到是唇对唇的喂水。
但他头晕眼花精疲力竭,也没有那个精力去纠正。
两人静静抱了一会儿,林秋白感觉到后面的人又在蠢蠢欲动,他是真深深震惊了,修士修为越高理应该清心寡欲,但祝西烛简直像头不知疲惫不知节制的狂犬。
这样的频率也太吓人了!
在祝西烛打算再来一次的时候,他努力摇头:“坏了,坏了……”
他是真来不了。
再来要坏了。
祝西烛有些遗憾,意犹未尽的说道:“下次我们再开发极限挑战。”
还极限挑战?
林秋白眼前昏天黑地。
清洗完两人身体后,祝西烛把林秋白抱回寢宫,床单已经又换了一遍是漆黑缎面,林秋白肤白雪发躺在上面,黑白鲜明的对比勾勒出极致的冲击感,祝西烛盯着他绸缎般的白发看了一会儿,渐生出无法遏制的怒意,沉声问道:“你的头发是怎么弄的?”
林秋白:“原本的灵根被挖走了,头发就白了。”
“呯”一声旁边坚实的衣橱陡然四分五裂,听到里面的动静在外面守候的魔侍腿肚子又控制不住的开始打颤,祝西烛喘息沉重:“谁挖的,给谁了?”
林秋白此时脑海里昏昏沉沉的,基本上有问必答。
听了他的话,祝西烛这才知道鸿羽真人竟挖了林秋白的灵根给郁楚辞,即使林秋白强调对他而言这只是一场交易,祝西烛仍然怒不可遏,他可不问什么交易、原由,道衍宗既然动了他的人就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他的怒火。
可惜郁楚辞提早一步魂飞魄散,不然他定要拘着他的魂魄日日夜夜饱受地火煎熬痛楚。
他要他永世在痛苦里折磨。
祝西烛腥红竖瞳淌过一丝血线,宛如凶残狠戾的赤光掠过瞳孔。
魔侍们鱼贯而入呈上琳琅满目花色不同的衣服,祝西烛挑了两件,把林秋白抱起来替他穿上,他还记得林秋白怕黑所以床头经常燃着一盏小花灯,所以顺手将床头小花灯点燃后,然后才披上外袍赤脚走出内殿。
一次性摧毁道衍宗未免太过便宜。
那样的恐惧、痛苦、非议。
他要让这些人统统品尝一遍。
…
精疲力尽昏睡过去后,林秋白入睡得很沉还做了一个梦,准确来说是想起了在酆都时的经历。
当时他刚刚结束上一个世界的任务,睁眼就发现自己出现在修真界某个不起眼的小村庄,就在那里遇到了祝西烛,那时祝西烛不过刚刚筑基,因村里有人染上魔瘟被各大宗门联合起来清理门户,从村头到村尾,包括没有染上魔瘟的整整一百三十多户全都屠杀殆尽,收养祝西烛的那户好心人家也没能逃过。
短短一夜,原本宁静祥和的小村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祝西烛因此入魔,他是天生魔体修炼起来堪称神速,何况他手上握有两尊神器。
昆明镜、炼魂壶。
炼魂壶其实是祝西烛的神器,从出生时就伴随他,后来他还用炼魂壶炼化过凤凰和龙魂,只是在一次宗门大战后遗失了。
道衍宗也是捡漏,正巧上一个修真界第一宗门被祝西烛屠杀殆尽,他们又捡了炼魂壶,从此开始飞黄腾达。
林秋白到时,小村庄已经陷入一片汪洋火海,他在牛棚里找到祝西烛,从此两人相伴为生,不过一个修道一个修魔,在外人看来他们俩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但他们真正的关系其实亦师亦友。
天生魔体有血脉传承,祝西烛懂得魔功非常多,举一反三也能指点林秋白修道。
结果两人的关系在日益相处后变质了,原因在于酆都特殊的地理环境,极阴至险特别容易诱发林秋白的寒疾,但祝西烛身上就像一个大火炉,林秋白总喜欢腻在他旁边,一来二去两人喝多了就滚上床单,配合还特别和谐,祝西烛脾性耿直坦率,自从发掘了这项娱乐身心的活动之后就和林秋白日日夜夜夜夜日日。
直到昆仑镜到手,他被系统催促离开这个世界,祝西烛正巧修炼到天魔最关键的时刻,林秋白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时机,于是慰藉了走火入魔的魔君然后假死脱身。
他本心是善意,本质就和自戕助寒临霄成就无情道一样,毕竟对于祝西烛来说只是死个称心合意的床伴,没了这一个还能再找下一个,想到祝西烛竟自封于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