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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亿的大表哥像是谨慎至极:“涉案的人不少,具体的消息,应该是被封锁了,连我这个投资人都打听不到,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刘亿静静地听,知道不是小事,呐呐:“怎么会?”
那边也是叫苦:“我哪里去知道?”顿了一下,“其实不止‘躺吃A大’,你去查查,其他几家类似的公众号,都进不去了。送餐具体到床铺号,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最后的最后,这位大表哥严肃勒令,让刘亿最迟买上明天的票,立马回家。
贺景听完刘亿的转述,心道果然如此。
而程维新,已经照他所说去查了“饿了来点”和“A大快送”,果然,都挂出了停业公告。
程维新提议:“那,过会儿去食堂吃吧,顺便解决晚饭。”
刘亿思维有点飘忽,闻言点点头。
贺景的声音从对面传过来:“一起。”
秦柯几乎紧随其后:“我也去。”
可能是有这方面的记忆,贺景运行起功法来轻车熟路,且他知道,每一回耗尽灵力后,再次积累时,丹田里的灵力就会变多一丝,这是由于他的经脉在缓慢地拓宽。因为有从前总结出来的技巧,除了初时的生涩,往后就只剩下得心应手了。
就像是游戏里的换号重来,经验,是一个大优势。
下午的时间,贺景不停地吐纳调息,压榨自己的灵力,期间又做出了三张刹火符。
额间沁出细汗,精神却很丰沛,再睁开眼,已经五点半了。
贺景一有拉开帘子的动静,对面刘亿立马就也拉开了,然后秦柯、程维新,纷纷出了窝,都看着他。
贺景:“……我醒了。”
刘亿一笑:“走,觅食去!”
冬日的五六点,天已经暗了下来。路边每隔几步都有灯,暖黄的灯光映着略显萧瑟的树影,在水泥地上投下点点斑驳。
即便是这个时间点,也还是有人拖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箱,从宿舍楼区出来,往东南西北四个大门处赶。
程维新感慨:“估计都考得差不多了,学校的人该走大半了吧。”
秦柯在旁边冷眼看着:“要走也不挑挑时间。”
程维新不知他话里的深意,兀自反驳:“这个点,应该是有私家车来接,或是离家近的。”
秦柯问他:“你什么时候走?”
程维新:“我啊。我肯定挑早上走,大巴要坐三小时。至于哪一天……”他嗅了嗅食堂方向飘来的味道,“等那家啵啵鱼关了门,我就滚蛋。”
一行四人从宿舍走到最近的三食堂,步子不慢,也花了十来分钟。
都点了现做的啵啵鱼,大冬天,就图吃口热乎鲜嫩的。
等的过程里,贺景带着警惕,把周边的人都扫了一遍。
其实在来食堂的路上,他也未分过神,一直注意着路灯照不到的黑暗处,且留意把人带着往空地大的地方走。虽说现在的情况还没有发展到会有邪物公然出现在公共地区的地步,但是有所防备,却是必要的。
贺景估计,再有五天,外面,尤其是人流量大的地方,就不会安全了。
啵啵鱼做好后,窗口那边会喊号码。一连喊了四个。
刘亿:“我们的好了!简直饿得前胸贴后背。”
四人挨个接过放着饭菜的盘子,然后按自己口味去添加辣椒、醋之类的佐料。到了贺景这里,他拿着盘子,眉头缓缓皱了起来。
老板娘给他们递完东西就忙活去了,贺景虽然没有看到她露在外面的手脸有什么可疑的斑点,却感觉到了一丝阴邪的气息。
很模糊,但是确实存在。
这种辨认气息的能力,在贺景上午面对那邪物的时候还没有。应该是他的灵力提升了一点后,才出现的。
他抓住餐盘的手渐渐变紧。
幸而在观察过这些已经被烹制好的食物后,贺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阴邪之气是通过啃噬来传播感染的,就像会通过血液和唾液等体液来传染的病毒一样,末日后期会发展出其他媒介,现在,却还是不存在的。
刘亿等人都在大快朵颐,吃了一阵,缓解了腹中饥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刘亿:“这次不会挂科吧,我最后两门有点吃力啊。”
程维新:“来年交了重修费,考场再见呗。”
贺景看他们一眼:“圈出的重点都考到了,不至于凑不出及格分。”
程维新:“哇贺神你竟然会用‘凑’这个字。”
贺景得知重生后心神一直很乱,破天荒没去专心复习,但他扫过的那些重点,的确都考到了。
秦柯也插了句话:“费老头很油滑的,院里要卡通过率,他肯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贺景闻言却是产生了一些疑问。挂不挂科的事,过几天就没人再会去想,以秦柯的背景,他难道会不知道吗?
程维新用筷子挑一块香嫩的鱼肉:“无骨无刺的巴沙鱼,尤其这家的独门酱料,我在别家就吃不到这个味儿。”
刘亿吸吸鼻子:“这家是好吃,生意也不错。但我吃过百重宴里的一道风味巴沙,再来吃这个,就逊色了。”
程维新扒了一口饭:“百重宴啊,啧啧,那里位置难订得很呢。好像还是前年,我姑妈带我去吃了一回,可惜了,那会儿没点了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