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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笨拙的亲吻带着一往无前的青涩冲动,却远不能满足成年男性压抑在心底多时的滔天欲/念,西装裤下早已硬得发疼,林宿用力掐了掐掌心,用尽最后一点自制力,推开了苏黎。
“艹!”就算脾气好如苏黎,遇到这种事情也忍不住想骂人了,他不可置信地问道:“林宿,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你还没成年,”林宿面无表情地抹去嘴角的水迹,被吮/吸到微红的唇上还留着一道浅浅的牙印,“我对未成年没兴趣。”
“只是差了一年半而已,我虚岁已经成年了!”苏黎忍无可忍,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
他盯着林宿的下半/身,挑衅地笑了:“而且,你管这叫没兴趣?”
林宿不说话了。
黑影在他心中嘎嘎嘎地大笑起来,笑声嚣张无比:“这小东西我喜欢!林宿,你要不行的话,要不就换我上吧?保证让这不知死活的小家伙爽翻天,蜷缩在床/上哭着求饶——”
林宿面无表情地把这聒噪的家伙摁了回去。
他的自制力很大一部分都来源于黑影,虽然对方口口声声说不介意三人行,但林宿可没有丝毫直播给他看的想法。苏黎不管是哭是笑,还是露出别的什么让人欲罢不能的可爱表情,一想到会有可能被其他人看见,他就抑制不住内心森然的杀意。
“你的手机我暂时帮你保存,房间里有电视机,不要试图逃跑,外面就是我的办公室。”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回头嘱咐道,“也不要试图联系其他人,等审判结束了,我就放你出去。”
“等——”
门在他眼前被关上了。
苏黎气得把枕头朝门口狠狠丢了过去。
林宿站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内,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回头望了眼紧闭的房门,指尖轻动,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个混合着满足、挣扎与贪婪的复杂神情。
“别装啦,你跟我一样,都是骨子里的变态,没救了。”黑影懒洋洋地说,“那小家伙也是惨,天底下那么多长着两条腿的男人,怎么就偏偏看上你了呢?”
林宿没理他,只是走到办公桌后,打开最底层上了锁的抽屉,翻出了不久前还放在床头的白衬衫。
黑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我说,你该不会是想……”
男人压抑的喘气声在寂静的房间中响起,气急败坏的黑影头一回自己偃旗息鼓,溜的比兔子还快:“你他妈……比我还变态!”
林宿轻哼一声,攥着衣服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他垂下头,深深嗅着衣服上残留的气味,不知过了多久,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哗啦啦的水声紧接着响起,林宿站在洗手台前,安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猛地挥出一拳,剧烈的疼痛从骨节处传来,但他垂着头,却像是根本没有痛觉一样。
太狼狈了。
*
审判第一天。
虽然流程远不如正常庭审那样正规,但本着人道……啊不,是妖道主义精神,在为期三天的审判中,还是保留了犯罪者陈述的环节。
预定中午十二点开庭,十点多的时候,五方代表就已经齐聚一堂,来自佛教的代表同光大师环顾一圈,笑问道:“阿弥陀佛,怎么不见林局长?”
虽然张穹一也没有来,不过审判是在南城召开,林宿的地盘上他本人却不来,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急,”蛇长老轻抿了一口杯中热茶,不急不缓道,“他去见故交了,估计要等到中午才到吧。”
林宿的故交……在场几人只能想到一个名字,正是他们今天要审判的对象。
同光大师双手合十,又轻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让一群与妖族毫无关系的人类来审判上代妖王,本就是荒谬的行为,但祖师有训,人族为尊妖为卑,为了整个人类族群的利益,即使是出家人,他有些也不得不做一些违心之事。都说六根清净,可活在这红尘俗世之中,谁又能一尘不染?
蛇长老的余光瞥见他默然不语的样子,苍老的面容上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这些老家伙心里打的算盘,他几十年前就猜透了,就只有奕君还傻傻不明白……不,或者说他心里清楚,但却仍固执地相信人类与妖能够有平等共处的一天。
他早就说过,这种荒谬无稽的事情,就和半妖的存在一样可笑。
“好了,茶也喝完了,也该动身了。”蛇长老放下杯子,重新挂起完美无缺的笑容,旁边一直随侍左右的年轻人立刻躬下身扶起他,银色的耳坠在明亮的灯光下熠熠闪耀,“咱们走吧,媒体记者们可都还等着呢。”
里世界有自己的电台和卫视,只不过不知道门路的普通人一般都没办法看到而已。今天一大早,超管局的众人就围在了电视机前,紧张地围观着这次影响甚广的世纪审判。
“哎,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蛇族少主吧?”仓元指着特意留出十几秒镜头的俊美妖异青年,大声冲他旁边的蛇妖嚷嚷道。
“没错,就是他!”蛇妖立刻兴奋起来,“是不是很帅很有风度?瞧瞧这气质,多有领导人的风范!”
老魏观察了一会儿,皱了皱眉毛:“感觉有点儿装,还行吧。”
“什么叫装,人家本性就是儒雅!儒雅懂不懂!”蛇妖不服气地反驳道。
这边的两人为了巳黎吵成一团,另一边,被关在小房间里的苏黎呆呆地望着电视上熟悉的青年,却只觉得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情不自禁地泛起一身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