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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起琢磨了一下,分别看了下聂言和白辞,最后目光定格在前者身上,笃定说:“你爱他。”
“……”
就差那么一点,聂言脏话就要脱口而出。
林云起竟然还分析得头头是道,学着从前追求白辞送花人的口吻:“特别的花献给特别的你,特别的你终将属于特别的我。”
“……”
聂言来手上是拿着花的,先前他顺路收拾了一个异物,那东西一直藏在花里。
“你手上的花别名叫五色幽灵,十分罕见,花语是‘生与死之间,新的转机即将到来。’”
林云起回忆了一下:“这个花语,和白辞的第十一位追求者送的婆娑昙,第二十三人追求者送的鹦嘴小郁金类似,而他们最终都选择带着花在白辞家门口闹自杀。”
聂言头疼无比,下意识看向白辞。
白辞对林云起的特别众所周知,就是不知道这样脾性不好的人,会不会忍下来这番胡言乱语。
“你的学识很渊博。”白辞的口吻没有夹带嘲讽,反而带着真心的夸赞。
林云起:“一般。”
“记忆力也很好。”
这么直面的夸赞,林云起都有些不适应了,微笑着摆手:“略通而已。”
在这段让人无法理解的‘吹捧’中,聂言看向白辞,猝不及防问:“你知道他晚上跑出去给人算命吗?”
白辞万年不变的冰山脸有了波动。
林云起腼腆回应:“助人为乐,赚点外快罢了。”
聂言今天过来,本身有一部分原因是在于林云起,他要为这些天的事情给出合理的解释:“昨晚想绑架你的人叫赵余,来自一个邪教组织,一群被洗脑的人组成一个小团体,信奉传说中的恶魔。”
邪教的信仰向来千奇百怪。
“可以肯定的是,这群人很早以前就已经注意到你,想把你当做祭品祭祀他们心中的‘神’。”
这种事如今还存在,邪教徒喜欢用婴儿,所谓的圣女等供奉在祭坛上,过程十分变态。
林云起:“你是说,我是被他们选定的祭品?”
“对,”聂言,“成员之一你昨天的也见过了,至于原因,他们要‘惩戒’无神论者,认为这些人才是异端。”
白辞突然开口:“重点你还没说。”
空气陷入短暂的安静。
林云起挑了下眉,聂言向来是个有话直说的人。
聂言:“赵余曾经是我们的一位同事,后来被开除了,很明显,他还有同党。”
他望着川流不息的街道,凝视那些阳光下死死纠缠住人的影子:“危险总是隐藏在暗处,没人知道会什么时候袭来。”
林云起门口有饿死鬼,派小组成员来别说保护林云起,甚至保证不了个人安危。
聂言状似不经意道:“不如你搬到白辞先生对面,也好有个照应。搬家费和租房费用由我个人承担。”
提议成不成无所谓,他主要想试探一下白辞对林云起的底线到底能放得多宽。
早在开口时,聂言已经做好了面对白辞怒火的准备,要知道白辞是公认的讨厌阴谋诡计,从前算计他的人,如今估计连个坟头都没有。
谁料一抬头,白辞竟冲着他微微笑了一下,目光和善的就像柔和的微风,用眼神传达着鼓励:会说话就多说一点。
聂言:“……”
活太久了,这狗男人终于疯了吗?
事实总是出乎人的意料,最后没有答应提议的不是白辞,而是林云起。
“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聂言随即表示可以找人在楼下租一间房子:“有奇怪的人出现,他们也能第一时间发现。”
“我到处兼职,你们的人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一直跟着。”
聂言皱眉,影视剧里的一些嫌疑人目标有时候看着比罪犯还急人,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总是觉得没有问题,无视保护计划。
“你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更深层次的解释他却是做不到。
林云起沉吟了两秒:“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们对我过于保护了。”
诚然,他被当做了邪教徒下手的目标,但聂言作为队长,肯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远不至于这么上心。
聂言沉默了一下:“我不单单是在保护你。”
主要是保护他的世界观。
林云起:“不妨留着这份力量去抓人,我也能早日安心下来。”
说完他提着东西回家,聂言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对方话中有话。
“电梯什么时候能普及到老城区……”几大袋东西,凭借林云起的力气,可以轻松提上来,但出一身汗就让他很不舒服。
松手的太快,袋子砸在地上,里面的一盒肥牛卷被震动弹了出来。望着掉在自己面前肥瘦相间的肉,饿死鬼不止一次怀疑过林云起是不是故意的,但很快就排除这个念头。
太热了。
林云起开始佩服起聂言,好奇他是怎么做到在这个天气穿风衣。
凌乱地把所有东西塞进冰箱,林云起迫不及待去洗澡,刚冲完头,停水了。
不知道这算幸还是不幸,他哭笑不得地穿上睡衣出来,听见隔壁屋有人骂骂咧咧:“有病吗?这么热停电停水,我艹他大爷!”
老小区不隔音,林云起还听到楼上那户人家也在吼着:“快打电话问问物业,怎么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