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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忙的当属罗盘七,暂时打飞了几个提刀男宾客后,他先是朝鬼娇娘那边跑了两步,又觉得该看住女主人,煞的潜在威胁不比鬼低。
混乱中,宾客大喊大叫,一个劲朝门口冲,好几次险些发生踩踏事件,罗盘七忍不住开始维持起秩序。
扶起一名摔倒的老人,罗盘七看了眼台子,那里依旧正打得不可开交。
“该死。”他绝望地自嘲说:“我这该死的假期。”
口袋里的手机再次迎来震动,罗盘七眼前一亮,连忙接通。
信号很微弱。
聂言不知道用什么法子打了进来,直接说重点:“我已经到了,救援肯定以下方的工作人员为先。”
楼下是鬼娇娘的薄弱领域,他们要先把这部分人清走。防止和楼上的鬼娇娘交手时,原本该性命无虞的,也陷入危险的境地。
“你再坚持三分钟。”
自己人到了门口,罗盘七瞬间斗志昂扬:“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酒店外,通话期间,一只女鬼从聂言身边飘过,幽幽道:“我讨往日债,你不阻我,我便不伤及无辜。”
聂言看清她的相貌,虽然披头散发,但不难辨认出是之前连环猝死案的唯一女死者。
魂竟然在?
聂言目光一动,当初他试图招魂,无一例外没反应。想来这女鬼运气不错,要么被专人养在身边,要么就是找到了可以附身的物件。
确定女鬼在说出寻仇一词时,萦绕在周围的怨念陡然增强,不是作伪。
聂言没有阻止她上楼的动作,倘若女鬼能轻松打破结界,倒省了自己不少事。
“我放了一只女鬼上去,你注意些。”
罗盘七:“……”
有人注意到他在用手机,吼着赶紧报警。
“报过了。”话音落下前,信号再度消失。
一只千纸鹤先女鬼飞上来,它是用符纸叠的,整个身体都快燃烧干净,才勉强自结界的裂缝中挤了进来。
千纸鹤在消失前,悄悄从低处飞到罗盘七的身边,带来聂言的口讯,基本是关于女鬼的消息。
罗盘七皱眉。
他从来没有把前几桩猝死案和鬼娇娘联系到一起,无他,死的人里,无论是赵道人还是金,都不是鬼娇娘能够轻易解决的。
罗盘七顿时就明白了聂言专门放千纸鹤过来报信的原因,这是想要抓活口。
先前被打飞的一位男宾客爬了起来,扬刀砍过来。
宾客还在砸门,没有人注意到每次罗盘七险险避开刀锋时,都会在对手身上贴上一张符。
一把刀在交战中从男宾手上飞出去,重重砍在墙上,顿时引来一阵惊叫。
尖叫声过于刺耳,被林云起护在身后的白辞皱了皱眉,他讨厌吵闹,手指像是笔一样,在半空中轻轻一划。
新娘本气势汹汹,背部却忽然产生一阵剧烈的疼痛,仿佛某根骨头硬生生被人砍了一刀。
她跪坐在地,气息渐渐孱弱。
林云起眼睁睁看着新娘如断线木偶,瘫软在地,正百思不得其解,罗盘七突然飞身挡在鬼娇娘前:“莫要伤她!”
再挨一下,鬼娇娘必死无疑。
林云起一脸古怪,白辞一脸古怪。
罗盘七一怔。
身后,鬼娇娘身体一颤,望着义无反顾挡在自己面前,这个从一开始她都没有看过的男人,深情呼唤:“郎君,原来你才是我要找的郎君。”
“……”
第48章 送走
这一声郎君叫得香艳至极。
罗盘七:“……”
郎你祖宗!
林云起突然看罗盘七有些亲切, 但又不知道为什么。罗盘七读出他目中的亲切感,心有所感,看向白辞。
此刻鬼娇娘心中的自己就是一个字:舔。
从这点上出发, 他们都是像备胎一般的舔狗。相逢即是缘, 为什么不能互相帮助呢?
比如帮自己活捉鬼娇娘。
白辞淡淡扫了他一眼,罗盘七肩膀一缩, 赶紧收回了刚刚危险的想法。
“松了,再用力些!”
激动的低呼打破了台上的沉寂。大门竟然在众人推动下, 开始有些松动的迹象。
新娘‘请’来的男宾客想要去阻止,但他们看着再厉害,说白了还是纸人,秉持着鬼娇娘的意志,同时鬼娇娘也是他们的力量源泉。
如今鬼娇娘被白辞重伤,纸人的力量大不如前。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门上, 外面有风渗进来,更是让宾客有了动力。
“有希望,再加把劲。”
……这不是希望。
罗盘七呼吸一紧,是女鬼要进来了。
伴随低温的侵袭, 一阵风从推门的人耳畔扫过, 女鬼无声无息地飘入宴会厅。
新郎这会儿还缩在白辞身后, 女鬼进门的一瞬间便看到他, 哪怕记忆没有恢复, 那股子撕心裂肺的疼痛却是做不了假。
“奸夫淫妇!”
几个字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
还没愤怒地飘出两米远,鬼娇娘长袖一挥, 女鬼便被打出了三米。
罗盘七:“……”
女鬼再接再厉, 每次被打出去, 又会再飘回来。可惜她和鬼娇娘不是一个量级的, 后者修炼百载,若非重伤,早就让女鬼魂飞魄散。
从林云起的视角看,又是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