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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混乱得很。
阮盛丰看着长长的队伍,表现得十分心急:“这么长的队,这么多人……得啥时候才能进去看见吉神啊。”
阮咚咚骑在阮盛丰的肩膀上,有些兴奋地说:“爸爸爸爸,吉神是什么?!我也想见!”
“是……”阮盛丰看了阮秋平一眼,说,“是一个好运气神仙,也是要和你哥结婚的人。”
“结婚?”阮咚咚拍了拍手,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期待,“哇!是新娘子吗?我要见我要见!我要见新娘子!”
阮盛丰嘿嘿笑了起来:“行啊,待会儿让你哥带着你去见新娘子!”
阮秋平:“……”
阮秋平垂下头来,有些不安地转动了一下无名指上被施了障眼术的戒指。
他确实是很期待见到郁桓。
可现在快见到了,心里却又有些紧张不安起来。
毕竟他这次见到的郁桓已经喝了忘情水,还成了被整个仙界众星捧月般追随着的吉神。
喝了忘情水的郁桓是什么样的呢?
成了吉神的郁桓是什么样的呢?
郁桓的变化会大吗?
会像其他神仙一样讨厌他这个霉神吗?
毕竟众人口中的吉神虽玉树临风,温润如玉,可却也嫌闹喜静,待人冷漠,气质疏离。
与凡人郁桓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阮秋平现在是想见他,却又有些害怕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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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平刚走到队伍末尾,队伍就有些骚动了起来。
“天,霉神来了!”
“怎么办啊,我来这儿是为了沾福运的,可别福运没沾着,先沾着霉运了。”
“吉神呢,吉神快来把他的霉运给抵了,要不霉神站在这儿,我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阮秋平皱了皱眉,往后稍稍退了几步。
可议论声仍未停止。
一个有些面熟的女人瞥了阮秋平一眼,声音尖利:“有病吧!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还敢来人这么密集的地方?还是说这灾星就是故意恶心大家,想给我们传染霉运啊?”
阮盛丰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就见夏芙水拨开阮盛丰,走到那女人面前,一把抓住那女人的衣领,恶狠狠地说:“琳鲤,你说谁有病呢?!你说谁是灾星呢?你说谁故意想给你们传染霉运呢?!”
阮秋平这才想起来为何他觉得这女人有些面熟。
琳鲤是没成仙前就是和夏芙水生在一个池子里的好姐妹。两人齐齐升了仙成了家之后,又成了邻居,关系愈发亲近,经常聚在一起打麻将。
可自从阮秋平出生后,这位琳鲤就再也没来过阮家,还迅速和夏芙水断了关系。
琳鲤有一个儿子,与祈月关系好。
一日他跟着祈月将阮秋平欺负了一顿,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摔进了河,差点淹死,还骨折了两根胳膊。
琳鲤是个爱子如命的主,知道孩子出事前和阮秋平“接触”过之后,当即便断定是阮秋平传染了霉运给她的孩子,立刻就来阮家闹,让阮家道歉赔偿并立刻搬走。
夏芙水知道欺负阮秋平的人中有琳鲤的儿子,心里本来就憋着火,现在见琳鲤又反过来追究阮家的责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吵着吵着,两人便在阮家门口大打了一架。
琳鲤打架没打赢,连着在阮家门口骂了三天,第四天便举家搬走了。
虽然他们已经多年未见,可是这仇就这么扎扎实实地结了下来。
琳鲤猝不及防地被夏芙水拽住了领口,立刻就尖叫了一声,大声喊道:“大家快来看啊,霉神一家打人了!小时候差点儿把我儿子害死还不成!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打人!!”
阮秋平见着事情就要闹大,慌忙开口说:“妈,你先放开她,你们也别吵架了,我……我不站在这排队了,你们在这儿站着,我先去别的地方……”
“不准走!”夏芙水柳眉倒竖,呵斥道,“你就站在这儿,哪儿都不准去!”
阮秋平立刻就定在原地,动也不敢动了。
夏芙水看了一眼琳鲤手中的邀请函,忽然就嗤笑一声,松开了抓着她衣领的手,讥讽道:“有些人参加吉神典礼还用假的邀请函呢,你作为吉神的未婚夫,怎么就没资格堂堂正正地站在这排队了?”
琳鲤有些心虚地将手中的那张邀请函放进了口袋里,但当她整完衣服,又扬起头趾高气扬地说:“你们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怎么,你以为凭天婚石上两行字,就能和吉神攀上关系了吗?”
“天定的姻缘还不能说明一切吗?况且,难道你不知道郁家连聘礼都送过来了吗?”夏芙水冷笑道。
“郁家家母最崇尚天命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儿,而且她宅心仁厚,说不定就觉得一个吉神配一个霉神是一对一扶贫呢!”琳鲤轻蔑地看了夏芙水一眼,说,“你们全家估计连吉神的面儿都没见过吧?订婚还特地选在吉神不在的日子,不就是怕被反对吗?夏芙水,为了攀上吉神家,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但你估计是忘了,吉神现在历劫回来要被封神了,封完神后,别说四十九道天雷了,就是四百九十道天雷,他也受得了!他怎么可能会被区区一个天婚石束缚,去和一个男的结婚?!”
琳鲤扫视了一眼全场大半正在看热闹的“观众”,语气愈发得意洋洋起来:“你们家和吉神订婚以来,恐怕是没听过一句恭喜吧,为什么呢?因为大家都不信啊?!又是灾星又是同性……呵!你们以为吉神跟他妈一样喜欢扶贫啊?你问问全场的所有人,有谁相信你儿子能和吉神结婚吗?!有人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