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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海一边笑嘻嘻地说着,一边伸出手搭上阮秋平的肩膀。
阮秋平目光落在辰海搭在自己肩膀的手上。
这就是……话本上说的那种好友间的勾肩搭背吗?
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稍微有点勒脖子,还有点儿硌。
但并不讨厌。
就在这时,景阳也走了过来,他眼睛看都没看辰海,却笑着朝阮秋平伸出手:“初次见面时没能和你握手,现在补上吧!你好,阮秋平,我是景阳!”
阮秋平犹豫了一下,也朝着景阳伸出手。
两只手交握的一瞬间,阮秋平脸上也缓缓绽放出笑意:“……我是阮秋平。”
“还有我还有我!”辰海也乐呵呵地伸出自己的手,盖在两个人交握的手上,“我是辰海!”
阮秋平看着三人交叠在一起的手,笑容愈发明亮了起来,窗外的阳光洒到了他的身上,让他浑身都变得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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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推开门走了进来,原本闹哄哄的课堂瞬间就安静了不少。
阮秋平也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景阳坐到了阮秋平身边,辰海则坐到了景阳的身边。
可辰海刚准备开口和景阳说话,景阳就又抱着书跑到了别处去坐了。
辰海沮丧地耷拉下了脑袋。
“……怎么回事儿?”阮秋平移了个位置,小声问辰海,“你俩不是和好了吗?”
辰海扁了扁嘴,他目光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角落里单独坐着的景阳,悲伤地说:“……是我搞砸了。”
“怎么搞砸了?”
“我前天和景阳一起去交易林买书,不小心翻开了一个话本,上面画了两个男的在那里亲……我吓了一跳就把书扔了,还说了句好恶心。然后景阳就生我气了,已经两天没理我了……”辰海说完,打了一下自己的嘴,恨恨地说,“其实我心里也没觉得特别恶心,就是被吓到了,但都怪我的嘴!太快了!”
阮秋平:“……”
阮秋平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司命就一个粉笔头扔了下来,但没砸到阮秋平,只砸到了他的桌上。
司命叹了口气,说:“阮秋平,你说你这都旷课好几天了,好不容易来上学了,也不听讲,就在那里说悄悄话,你说你来上学干嘛呀你?你给我说实话,你今天来上学是不是就是为了陪同家属啊?”
阮秋平茫然地抬起头。
啊?陪同什么家属?
下一刻,教室的门就忽然被打开了。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站在讲台上。
“同学们好,我叫郁桓,是你们的新增助教。”
整个教室都静了一瞬,然后很快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郁桓伸出手,让他们安静下来,笑着开口道:“以免大家空怀不必要的期待,我要提前说明一下,我已封闭了周身的气运,即便我出现在这个空间里,也不能给大家带来什么好运气了。”
“没关系。”台下一个女生喊道,“吉神在这儿我们就觉得安心!”
“万一你没封好气运,好运气露出来了呢?那我们肯定最先沾光呗!”一个男生也大声笑道。
看着同学们的热烈反应,司命满意地捋了捋胡须。
不错不错,课堂氛围调动起来了。
果然,请郁桓过来当助教是个好决定。
郁桓看了眼讲台下的阮秋平。
阮秋平撞上郁桓视线的那一刻,就忽然就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刻意偏过了头看向窗外。
郁桓收回自己的目光,他转头笑着对司命说:“还有一点,我想解释一下。老师,您误会了。阮同学是来学习的,我是来陪同家属的。”
阮秋平:“……”
课堂传来几声意味深长的长吁。
阮秋平烧红了耳朵,在辰海戏谑的目光中,默默地竖起旁边的书,遮住了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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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喝了忆情汤就是不一样!”辰海拿下阮秋平的书,推了推他的胳膊,小声说,“你看吉神,恢复记忆后,不但给了你无上好运符,还为了天天见你特地来这儿当助教……”
“……他没喝忆情汤。”
辰海:“啊?你没找到千年莲吗?”
“找到了,但我没让郁桓喝,我把那汤给倒了。”
“为什么呀?”
阮秋平沉默了一会儿,说:“因为他和你一样,不想记起凡间的记忆。”
阮秋平顿了一下,告诫辰海说:“他现在对下凡的事情还一无所知,你不要对他乱说话。”
“我哪儿敢乱说啊,”辰海扁了扁嘴,“天雷还悬在我头顶,封着我的嘴呢。”
“但是我有一点觉得奇怪!”辰海挠了挠头,一脸不解地说,“我咋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和失忆前没啥两样呢。”
阮秋平叹了口气,趴在桌上,又拿着一本书,盖上了自己的脸。
都怪他喝酒晕了头,对郁桓做出了那样的事情。
所以两人的关系才朝着越来越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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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休息的时候,郁桓从讲台走下来,坐到了阮秋平的身旁。
阮秋平瞥了他一眼:“你刚刚跟我说你来学院有事儿,原来就是为了当助教啊。”
“不可以吗?”
阮秋平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幸好没和你爸一样当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