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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下凡后会忘了所有事情,你即便是让我看了,我也不记得。”
郁桓却仍是不让阮秋平看,只是解释说:“你若是现在看了,便不会期待了。”
阮秋平想了想,坐到郁桓身边,把手中的两条鱼放到烧烤架上说:“我现在确实挺期待的。”
火光在郁桓脸上映出跳跃的光线,明明灭灭的。夜色暗了下来,他半个身影也隐匿在了黑夜里,若有若无。
阮秋平心中又涌起一阵不安来。
他凑过去牵住郁桓的手,突然开口说:“郁桓,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郁桓愣了一下:“……怎么这么突然?”
阮秋平却扑过去抱住他,说:“不突然,我们应该很早很早就要结婚的。”
郁桓却温声劝阻道:“等你历劫回来了,我们再结婚,好不好?”
阮秋平有些闷闷不乐:“郁桓,我向你求婚,我以为你会开心的。”
郁桓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我确实很开心,但你明日就要下凡历劫了,我们哪里有时间结婚?”
“可是我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阮秋平把郁桓抱紧了些,“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总感觉……。”
郁桓笑道:“哪里不对劲啊?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不知道……”阮秋平说,“就是感觉你会离开我,或许……我在凡间可能会做错事,然后你就不要我,就要离开我了,就不喜欢我了。”
“怎么可能,阮阮一天天在想什么?”郁桓笑着戳了一下阮秋平的额头。
阮秋平抬头看着郁桓,定定地说:“……可我就是想同你结婚。”
郁桓静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
他搂住阮秋平,在阮秋平额头亲了亲,低笑道:“那就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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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秋平是上午七点整要去浮华门报道下凡历劫的。
于是阮秋平和郁桓在六点的时候就去找礼神重新领了婚籍,然后找来还没睡醒,一脸懵的阮盛丰,夏芙水,以及郁父郁母,举办了一场最小型的婚礼。
所幸他们是神仙,阮秋平直接将自己和郁桓身上的衣服变成红色的,充当了喜服。
等阮秋平和郁桓穿着一身红衣入了场,阮盛丰才清醒了过来,颤抖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喊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结婚啊!”阮秋平看了眼表,“爸,你先别插话,我半个小时后就要去下凡历劫了,有什么话你等我回来再说。”
阮盛丰还想说什么,却被夏芙水一下子按了下去。
阮盛丰一脸茫然:“可他们……他们……怎么可能啊,这么突然……”
夏芙水有些头疼地揉了一下太阳穴:“他俩早就在一起了,要不你以为你儿子这么多天夜不归宿是去了哪里?”
阮盛丰:“……啊?”
郁父郁母静静地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看不出一点高兴的模样。
尤其是郁母,她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眼睛死死地看着郁桓,放在袖口里的手紧紧攥着,嘴唇灰白,眼睛里还噙着泪。
阮秋平正在开开心心地和郁桓交换戒指,什么也没看见。
婚礼就在这紧促的时间里快速举办完了。
阮秋平去浮华门的时候,身上还穿着那一身红衣。
阮秋平握上郁桓的手:“郁桓,我要下凡了,你什么时候下去呀?”
郁桓指着令牌上的起止日期,笑道:“我明日便能下去。”
“我有些紧张。”
“阮阮不必紧张,我在你的藏运球里装了不少好运气,阮阮下凡的日子定是一帆风顺的。”
阮秋平转身离开的时候,又忽然一把抱住。
郁桓很温柔地喊他的名字,然后把嘴唇凑到他耳边,轻声地说我爱你。
阮秋平愣愣地眨了眨眼,他耳朵忽然有些泛了红:“我………”
郁桓笑着蹭了他的鼻尖:“阮阮说不出来,就不必说了。”
“我……我也……我好像也……也爱你!”阮秋平闭上眼睛,感觉一股火从脸颊烧到了后背。
郁桓怔了一下,忽然就笑着把阮秋平揽到怀里,深深吻了上去。
阮秋平闭上眼睛回吻他的时候,忽然就感觉脸颊上蹭到了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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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桓说得果然没错。
今日这批同阮秋平一块儿下凡的共有四人,唯独阮秋平的藏运球全散着金光,一点儿黑气都没有。
“你的球怎么和我们不一样?”身后一个仙君问道。
“当然不一样。”阮秋平说,“我可是霉神下凡,自带霉运的,要是藏运球也藏着霉运,我还活不活了。”
“要下凡了,大家先把身上除藏运球外的所有法器都拿出来。”入世门的工作人员说。
阮秋平把乾坤袋放了上去,想了想,又把怀里的那两张符也放了上去。
“这是什么?”工作人员问道。
“霉运消退符和普通好运符啊。”阮秋平说,“不是说要放法器吗?难道这符不算吗?”
“符自然是算的。”工作人员将旁边的法器鉴定镜转过来给阮秋平看,“那你这俩也不是符啊,就是两张普通的写着字的黄纸。”
阮秋平愣愣地说:“……不可能啊,我这两天运气可好了,都是因为这符。”
……难道是这两张符也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