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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张飞扬嚎了一嗓子,“黑耗子是最出名的混混,家里头有人的那种,你怎么就把他给揍了啊!”
萧溪:“前天撞见他揍人,我就给他揍了。”
张飞扬:“······”
安煜看了一眼话说得风轻云淡,脸却红的不行的萧溪:“你和那人认识?”
“不认识。”
“那你帮他?”
“他穿了育嘉的校服。”
萧溪抬胳膊擦了一下要流到眼睛里的汗,想了想又说:“黑耗子那傻逼下手挺狠的,气他妈都快给人打断了。”
打架上头的时候下手容易没轻没重,碰巧黑耗子就是这种人。
那天是周四,因为旷课次数太多,晚自习的时候萧溪被大野牛约谈了。
听他叨逼叨半天,第二日还要当着全校的面念检讨,萧溪心情略微复杂。
约谈结束以后,就出校找乐子去了。
萧溪刚绕道后街,阴沟旮旯的角落里便传来上代祖宗下代爹妈的辱骂声,其中还夹杂着求饶声。
路过人形色匆匆,全当没看见、没听见。
萧溪路过的时候脚步顿了一下,借着昏暗的灯光,他认出那个被揍的人,穿的是育嘉的校服,犹豫了一下就进去了。
“萧溪。”狂奔的安煜突然叫了他一声,评价道:“不错。”
大少爷鲜少听见有人夸他,难免蒙了一下,那本就因为跑步而红起来的脸变得更红了,跟染血了一样。
他小声说了半句“谢谢”。
后半句”谢谢”被一声凄惨的嚎叫给吞没了。
发出嚎叫的是张飞扬,转头去看,只见人他妈直接脸朝下亲吻大地了,腿边还多了一根棍子,叽里咕噜的滚了好几圈。
张飞扬趴在地上抽搐两下,双手撑地爬了起来,脸上挂着两条血柱。
他粗重的深呼吸两口气,气壮山河的扯嗓子大喊:“靠,追不上就玩偷袭,真他妈当老子是怂逼啊!”
张飞扬没给萧溪和安煜拉人的机会,抄起旁边的棍子就冲了回去,准备完成一挑五的壮举。
很上头。
“会打架吗?”萧溪停下,皱眉问了安煜一句。
见人往回冲,萧溪自然不能不管,而且他们人少打人多本就不占优势,要是再让张飞扬一挑五,这货估计能让棍子打成猪肉馅的饼。
安煜是行动派,没有回答萧溪的问题,抬眼环顾了一下四周。
刚好窄路旁边有两辆环卫三轮车,里面插着大扫帚,头是用细竹竿绑出来的那种。
这会是中午,环卫大叔应该在哪家馆子里吃饭,把车是临时停在这里了。
“接着。”安煜抬脚走过去,一手一个扫帚,然后扔给了萧溪一个,就扎进了打架的堆了。
被扔出来的扫帚在空中颤颤巍巍的划出一道弧线,萧大少爷抖着手接住武器,上下打量了好几眼,又和黑耗子几人手中的棍子对比了一番。
这玩意相比棍子。
长的多,粗的多,还有大面积枝杈。
威力不言而喻。
萧溪也顾不得什么拿扫帚打架毁形象的问题了,握紧把儿就冲了进去,所谓擒贼先擒王,直奔黑耗子而去。
说句实话,安煜考虑的还挺全面,知道找了武器将局势进行一下平衡,他都已经做好赤手空拳硬上的准备了。
萧大少爷赤手空拳打架倒是有不少经验,但握扫帚打架真是第一次,于是对着黑耗子只能他妈是一通乱扫。
至于效果……似乎还不错!
黑耗子手里没有棍子,他的棍子在张飞扬手里,想抬手去抓扫帚又找不到机会,萧溪抡的毫无章法不说,细竹子做成的扫帚头还特别扎手,很不好抓!
黑耗子的胳膊、腿、胸口被萧溪扫到了好几下,可以用毫无反抗之力开形容,紧接着脑袋又重重的挨了一下拍。
他人直接蒙了。
黑耗子这人因皮肤黑眼睛小而得名,赶快往后跑了好几步,捂着杂毛乱飘的头,眼睛都疼的眯没了,却不忘叫嚣。
“萧溪!你……”
说话间,萧溪一下拍在了他脸上:“打架能不能认真点?”
“……”
伤害不高,侮辱性极强,黑耗子在他把东西拿走以后,连滚带爬的跑了。
萧溪没追他,转身就想要插进旁边的战场,但他尴尬的发现主战场似乎用不上他。
安煜拿着扫把打架的样子贼猛。
左勾,右挑,一拍,再见了您嘞。
而张飞扬的作用······
只有碍事。
萧溪见逮不着插进去的空挡,只能时刻准备着,在有人要耍阴招的时候抽他一扫帚。
安煜许是受不了了,偏头对着张飞扬说:“起开!”
“哦。”张飞扬摸了摸鼻子,往后退,蹭到了萧溪身边。
“你这发小挺能打啊。”萧溪略微放松,把扫帚戳在地上,身子往上一靠,欣赏起安煜打架的样子。
很帅,身体协调性也非常好,抽一下那个,踹一脚这个,衣服有时候会因为大幅度的动作扬起来一些,露出一截精瘦有力的腰。
安煜脸上的神情一直很从容,但眸中却散发出危险的光,下手特别很,每抽一下人都会发出啪的一声,看的萧溪骨头疼而非皮疼。
“他小时候就挺能打的。”张飞扬退出战场,把棍子扛在肩上,掀起衣服擦了擦脸上的汗,又强调了一下:“特别能打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