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鹿不解。这能说明什么？
    凌莫寒顿了顿，“而她的，要比你的粗。”
    “……”她愣住了。
    天，就算S的手腕比她粗，但是能粗到哪里去？她也很瘦的好不好？
    而凌莫寒这家伙的观察力是有多恐怖？
    乔鹿忍了忍，问：“有可能是因为她胖了一些呢？”
    “不可能。她的骨架也明显比你大。”
    “你和她最大的尺度到底发展到哪一步？”
    凌莫寒皱了皱眉，“抱了一下。”
    “……”
    “生气了？”
    “……”乔鹿干咳了一下，“还……还行吧。”
    只是抱了一下，那她还是能接受的。
    毕竟要识别出一个家伙，肯定是需要一定的过程。
    这个过程必然包括一些肢体接触。
    但她还是有些不安心，又多问了一句：
    “你抱她的时候，你俩穿没穿衣服？”
    “……”
    凌莫寒无奈极了。“鹿鹿，我发誓，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你想的那种事。我连那次抱她，都没有超过三秒钟。”
    “啧，你既然早就认出她是假的，为什么迟迟不揭穿她？”
    凌莫寒抿唇沉默了。
    乔鹿从他怀里抬起头，神色疑惑。
    “怎么了？”
    “我一开始不太确定。当时我眼睛瞎了，不太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后来发现她有些不对，我先是派人盯了她一段时间。”
    “结果呢？”
    “结果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她和你有什么不同，从没有怀疑过她是假的。”
    乔鹿咋舌，这也太夸张了吧。
    凌莫寒又道：“所以我当时也很纠结，我一度怀疑自己因为瞎了眼睛，心浮气躁，容易想东想西，所以疑心过重，连自己最爱的老婆都怀疑。”
    乔鹿点头，这很合理。
    毕竟，这世上有个女人和自己妻子长得一模一样，已经是几乎接近无可能的概率。
    而且同时，她骗过了所有人，让所有人都察觉不出她是假的凌太太。
    她要是凌莫寒，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毛病。
    况且，他还瞎了眼睛，什么也看不见，很多东西都无法确认。
    “然后呢？后来你又是怎么百分之百地确认她的假的？”
    “还是手。不过这次是手指。”
    “手指怎么了？”
    凌莫寒捉住她的左手，十指相扣，放在嘴边亲了亲。
    乔鹿被他亲的耳根子都烫了。
    “别……别这样，说正事呢。”
    凌莫寒掰开她的手指头，用拇指摩挲着她的中指指腹。
    “鹿鹿，你的手指上没有茧。她的有。”
    “啊？”
    “而且，一摸起来，就是常年积累起来的。”
    乔鹿展开自己的五指，看了看自己光滑细腻的手指，无不感叹自己居然因为自己的懒惰，竟然最后帮了最后一把。
    但凡她以前平时多努力一点，多学学钢琴，或者其他乐器。当然，特色手艺活也行，她也手上也会起茧子。
    一旦起茧子，那她和S之间的不同又少了一个，凌莫寒更没可能识别不出她们。
    当然，这也是凌莫寒平时宠出来的。她和他在一起之后，平日里养尊处优的，什么活也不需要干，日常过着公主一般的生活。
    “就凭手上的几个茧子，你就确定了她是个假的？”
    凌莫寒不爽地反问：“怎么？有问题吗？”
    乔鹿摸了摸鼻子，悻悻地回答：“没没没，你就……棒棒哒。”
    “……”
    ……
    凌莫寒自认是解决了乔鹿所有的疑惑和不安，但他发现，乔鹿又沉默了。
    她沉默就沉默吧，低头捂着脸做什么？
    自从把她从沈平钰那里救回来，她就总爱藏着自己的脸，特别不想让他看见似的。
    凌莫寒有些不太能理解她这个行为，直到，他看见这个小家伙的肩膀耸动了两下。
    “鹿鹿？你怎么了？”
    “别跟我说话，让我哭一会儿。”
    “……”
    凌莫寒果然就不说话了。
    然而，乔鹿也没有大哭，她只是憋着呜咽，流了些眼泪。
    眼泪流干了之后，她的小脸在男人的衬衣上狠狠地擦了两下。
    凌莫寒亲眼看见自己原本清爽干净的洁白衬衣，瞬间被抹上了眼泪鼻涕。
    “……”他是个有洁癖的人，但他丝毫不介意乔鹿的这个行为。
    “哭完了？”
    “嗯。”
    “洗把脸去。”
    “哦。”
    乔小鹿很听话地去了。
    她来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脸蛋。
    一抬头，她浑身一僵，血液凝固成了冰块。
    天，好丑的丑八怪。
    她自己看自己都想要吐，更何况是凌莫寒呢？
    乔鹿无比自卑地想，凌莫寒还会喜欢她吗？
    ……
    在洗手间里磨蹭了好久，才慢吞吞地走出来。
    她洗好了脸，准备又像一只蜗牛一样绑藏进被窝里。
    然而，当她走到床的另一边，准备掀开毯子钻进去的时候，凌莫寒如果朝她扑了过来。
    “唔……”
    被恶狠狠地吻住了——
    乔鹿的眼泪瞬间从眼眶里奔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