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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清臣脸微微一燥,随即拧了眉。
“我是被你发了好人卡吗。”
“没有。”徐微格连忙否认,“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你真的很好啊,长的好,又懂事,事业还这样成功,年纪轻轻的。”
蒋清臣在她越来越像一个长辈的语气中,烦躁地夺过她手中已经空掉的牙签,随即恶狠狠地戳了一个又大又漂亮的草莓,一把快准狠地堵住了她的嘴。
“别拿我当小孩子!”
话音一落,万籁俱寂,不止是空间寂静的可怕,更源自于周遭的气压突然的猛烈下降。
徐微格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她的嘴巴被大草莓堵的很牢。
对面原辞黑着一张脸看着两人,瞳孔里仿佛一瞬间万里冰封,一旁的江娉云倒是神色平静,只微微惊讶了一秒,就恢复了自然。
徐微格差点哽死,她连忙咬了一口草莓想赶紧吞下去,但她一咬,鲜艳的汁水就顺着她的唇角溢出往下流,这草莓真的太大了,跟个小苹果一样。
蒋清臣看了原辞一眼,一点慌张也无,反倒多了一丝不悦。
徐微格赶忙坐起来去拿桌上的抽纸。
蒋清臣见她撑着沙发要起来,他直接起身,指尖快速的捻了几张纸,他递到她的面前。
徐微格眼里满是谢意,唇边溢出的汁水已经快流到脖颈。
蒋清臣隔的很近,清晰地看见那道有些透明的嫩红色液体沿着她白皙光洁的脖颈想要往更隐秘的地方滑去,但突然被阻止了。
徐微格胡乱擦着,好半天才把那颗草莓彻底吞下去,吃完后,她也没去看原辞和他旁边那个不知道是谁但是看着很眼熟的女人,而是瞪着眼睛对蒋清臣道。
“你想谋杀我吗?”
刚刚都还一直克制的很好的蒋清臣在听到这句如娇似嗔的语气时,立马红了耳廓。
“我……没有,谁让你那样说。”
徐微格原样瘫了回去,只是姿势始终不如刚才放松,她的余光瞥见原辞和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一直站在原地,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心里不爽。
什么意思,刚刚不是玩的很爽吗,继续去玩就是了,干嘛要到她这里来打扰她。
江娉云看了一眼原辞的神色,她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暗暗苦笑一声,随即会意地说道。
“学长,不如我们就坐在这里吧,前面也没有地方可以坐了。”
原辞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徐微格就这么瞪着眼睛看着这一男一女坐下来。
一个U型的小沙发,忽然就被坐满。
她不得不往蒋清臣那边挪了一下,刚才她坐在中间,此时原辞坐在她的旁边,江娉云坐在原辞的身侧,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徐微格用余光紧紧地看着原辞旁边的那个女人,心里的那股熟悉感越发深重,她灵光一现,忽然想起这个女人是谁。
可不就是白川今天手机里的那个女人,还被他拼命叮嘱要远离的女人,江娉云吗!
白川说的对,这女人不简单!
徐微格拧眉看了她一眼,她一下想到她刚才对原辞的称呼。
学长是什么鬼?
都他妈是些什么玩意儿。
徐微格肉眼可见的烦躁起来,但她得稳住,起码不能在原辞面前绷了,那多没面子,好像她多在乎他一样。
她一点也不在乎他。
她也一点都不关心他有没有找女人,她就烦他明明说好的,可他自己却不履行诺言。
仅此而已。
徐微格现在还发现,之前她还总觉得对原辞动了心,现在心也不动了,看见他只有愤怒和恼火。
这种趋势很好,非常有利于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
徐微格在不爽之中另辟蹊径的想着。
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蒋清臣却反倒没了先前的羞恼与坐立难安,徐微格心里兀自想着事情,尚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反正她早都想好了,出来玩么,那就玩好,这有什么的,别搞的像自己玩不起似的。
江娉云撩了撩头发,轻声问道。
“学长,安德鲁导师更注重考微观经济学还是宏观经济学,他们会考政治经济学么。”
什么……什么玩意儿?
徐微格耳朵动了动,状似盯着手机,实则一脸苦大仇深,这对于一个从高中就参加艺考,大学读服装表演专业的人来说无异于听天书。
但她莫名就是很想弄懂他们在说什么。
还叫学长,怎么这么腻歪。
“他都会考,而且角度刁钻。”原辞言简意赅,在回答这种有关学术的问题时,他的脸上多了一丝认真。
“那我可得下苦功夫了,总感觉自己学的都浮于表面呢。”江娉云苦恼道,“节约悖论,特里芬难题,都不好论证,总觉得怎么论证都对,又总觉得怎么论证都不对。”
“都是老问题了,你是怎么论证的?”原辞看向她。
徐微格耳尖一动,恰逢手机“叮咚”一声,白川给她发来了下周三要面试的剧本。
下面还附着一句话。
【已确定男主是蒋清臣】
徐微格有些惊喜,她立马朝蒋清臣看去。
“冬青导演的新戏你是男主?”
蒋清臣一怔,随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