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蒋清臣没什么工作，下一部戏就是和她一起拍，他每天无聊的很，没事就在家看电影，顺便催导演早点开机。
    导演说他是他们见过最敬业的演员，别人都是越迟开机越好，只有他是越早开机越好。
    因为蒋清臣不知道自己还能以什么方式见她，他也想去探班，可他又怕他过去对她造成困扰。
    戚雯这几天的行程在网上造成了不小的风浪，很有可能是王岚在为她的复出造势，但她那些黑粉见她有了资源，纷纷跳出来把旧事重提，分明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蒋清臣看了特别生气，经常披着小号回复别人造谣，别人总是怼他，你知道？你认识她？你在现场？
    跟喷子对喷，简直就是一种降智行为，但他没忍住。
    而且跟她一起拍综艺的那些男艺人的粉丝纷纷在网上号召要派站姐去盯着戚雯，那些女艺人的粉丝也去自家艺人的微博下面评论千万要远离戚雯。
    蒋清臣也听经纪人说了一下，戚雯拍综艺的时候，现场很“热闹”，各家站姐齐齐聚集，盯着戚雯，就看戚雯有没有做出不好的举动。
    他本来机票都定了，又退了，他怕他一出现，就被粉丝骂说她勾引他。
    分明是他想“勾引”她才对。
    蒋清臣在家的这些天，才发现自己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戚雯。
    喜欢到想时时跟她在一起。
    他还想光明正大行驶男朋友的权利。
    跟她合理拥抱，接吻。
    可这会儿一跟戚雯打电话，他又想不起来这些了，只想着戚雯在节目组有没有受欺负，有没有被那些讨厌的站姐联合抵制。
    “戚雯，拍综艺是不是特别累啊。”蒋清臣不自觉带了一点尾音，听起来格外委屈，他好生心疼她，连带着自己都觉得难过。
    分明累的人是戚雯才对，但他把她的那份委屈受了，她现在一点也不觉得累，戚雯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好啊，大家都挺好的，节目也挺好的。”
    “那就好，你在节目组要小心一点，不要随便吃喝粉丝给的东西。”蒋清臣细心叮嘱，他虽然没经历过黑粉“投毒”事件，但也经常听说。
    现在各家粉丝，还有戚雯自身的黑粉全部都盯着她，想想他就担忧不已。
    “我知道的。”戚雯又笑，“我哪有那么傻。”
    她听见他语气里的担心，立马想到最近网上的言论，她连忙问。
    “你是看了网上的新闻吗？”
    蒋清臣轻轻“嗯”了一声，他忿忿道。
    “你不要在意那些，总有一天，时间会证明一切。”
    他自己就被造谣过，而且就在前不久，营销号说他私生活糜烂，行为不检点。
    蒋清臣看着看着都气笑了，说戚雯的那些更是不堪入目，前前后后的话压根经不起推敲，偏偏黑粉全都笃信不疑。
    “嗯，肯定会的。”戚雯笑笑，她现在早已不在意这些了，这些伤她的话，早在前两年成为了她穿在身上的盔甲。
    但这位小朋友特别担心她，为了安慰他，她也变得天真了起来。
    “你们这会儿才拍完吗？”蒋清臣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他皱眉。
    “这样休息的好吗？”
    “综艺就是这样嘛，接连几天高强度的拍，然后就结束了。”戚雯看了眼行程表，“我明天还能休息一天呢，后天就又去新综艺了，还好就在一座城市，都不用换酒店，还挺方便的。”
    “才一天。”蒋清臣听着就觉得累的慌。
    “就不能多休息几天吗？”
    “休息不了。”戚雯哄着他，“没关系的，我特别喜欢这种充实的感觉，你要知道，我之前整整好几年都差不多没有什么工作呢，现在有工作我就特别高兴。”
    “再怎么工作，也得好好休息。”蒋清臣是这个圈里为数不多作息时间特别规律的人，而且他一直觉得充足的睡眠是保证身体健康的一个重要前提，他特别担心戚雯的睡眠，恨不能去盯着她睡觉，要是真能盯着就好了。
    他突然想，如果能成为她的男朋友，是不是就能光明正大盯着她睡觉了……
    “我知道啦，你放心吧，挂掉电话之后，我就睡个昏天暗地怎么样？”戚雯把蒋清臣逗笑了，还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快休息吧。”蒋清臣不忍心再吵她，刚刚那个想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又埋进心底。
    “没关系。”戚雯握着手机，听着手机那端的声音，觉得无比治愈，她还想多听一会儿。
    但这会儿蒋清臣铁了心的想要她睡觉。
    “你睡吧，明天睡醒了给我发消息。”蒋清臣道。
    “那好叭。”戚雯鼓了鼓腮帮子，还有些意犹未尽。
    “晚安。”蒋清臣轻声告别。
    “晚安。”戚雯不自觉弯起唇角，她有点后悔刚刚没有开录音，没能把他的那句晚安录下来，世上遗憾的事总有很多。
    挂断电话。
    蒋清臣握着手机躺到床上，他整个人突然一把抱住被子，就像抱着戚雯一样，他把脸也蒙进被子里，半晌，传来一道迷迷糊糊的声音。
    “戚雯，我真的好想你啊。”
    ……
    戚雯那边，却是一挂电话没多久，就陷入了深眠。
    这段时间她真的太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