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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乎吗。”他问。
江娉云一愣,他这是在回答她刚才说的暖床,她一下就呆住了。
“床暖好了。”段靖泽在黑暗中红了脸,他实在不擅长说此类情话,可她刚刚那样说,他也想给她一点回应。
江娉云越发呆滞。
段靖泽听不到她的回应,怀里的人除了身体是热乎的,其余的一动不动,他莫名不安,竟荒诞的伸出一根手指往她的鼻尖探去。
他的手指突然被一把抓住。
江娉云凑上去亲他,但在黑暗中,她估量错了位置,亲到了他的鼻尖,她又下移,磨着他的唇道。
“特别热乎。”
段靖泽弯起唇角,同她缠绵。
翌日,两人前往滑雪场,江娉云很少滑雪,她不太喜欢运动,休息的时候更喜欢弹弹琴画下画,正经的滑雪还是第一次。
段靖泽不厌其烦教她,自己觉得耐心又提升了不少。
快结束的时候,江娉云已经能完整的滑很长一段,还学了个花样。
就是手牵手同段靖泽玩落叶飘。
两人一共在这边待了三天,实在没什么可考察的,主要是经理识破了两人身份,深层次的考察都已经考察不到,只能让别人来考察了。
不过段靖泽对于工作一向严谨,总是要亲自看一下,才能在大家给的方案中提出准确的意见。
尽管没考察到什么,但该了解的,段靖泽也已经全部了解完。
两人前往雪岛机场,直接去第二个考察地点,拉达城。
这里与雪岛是两个极端。
一冷一热,导致江娉云一下飞机就感冒了。
而且拉达城特别热,她这是热感冒,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刚到入住的酒店,江娉云就感觉自己要晕了。
段靖泽叫了医生上门,直接给她挂起了点滴。
夜晚,江娉云开始发烧,整个人浑浑噩噩,竟说起了胡话。
段靖泽从察觉到她可能感冒了开始,就一直将目光挂在她身上。
原本到了拉达城,有个朋友要接待他,他也推拒了。
这会儿守着江娉云,他寸步不离。
江娉云嘴唇苍白,脸却陀红,脖子上他吮吸的那个红印还没消掉,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
他没坐一会儿,就坐不住了,不是不耐烦,而是心头总是无法平静下来。
一看见她这个样子,他就心里难受,浑身上下都难受。
段靖泽去冰箱里拿了冰块给她用毛巾裹了敷在额头上。
结果江娉云不舒服,一挥手就弄到了地上。
段靖泽咬牙,气鼓鼓的,他低头惩罚性地咬了一口她的唇,然后又重新拿了个毛巾裹了冰块。
这回他亲自按着,她伸手,他就捉住她的手。
江娉云什么也不知道,她身体难受的厉害,头疼,又晕,整个人都提不上来劲。
没一会儿,她开始做梦。
梦里光怪陆离,什么都有。
她梦到初遇原辞那年,对他一见钟情的开始,场景依旧,可她一路跟着原辞的背影,他转过身来时,脸却变成了段靖泽的。
“原辞!”江娉云在梦里吓了一跳,也跟着叫出声来。
正给她用冰块按着额头的段靖泽闻言,一张脸彻底黑了下来,整个人从焦躁不安的状态也到了近乎沉闷。
有那么一瞬,他真想掐着她的脖子让她醒过来。
为什么还是那么喜欢原辞!
难道他现在对她不好吗!
所有人都说他应该对她好一点,他觉得现在对她够好了,她怎么还是忘不掉原辞,连梦里都叫着他的名字!
段靖泽气的要命,他一把扔了手里的冰块。
“砰”地一声,四分五裂。
江娉云被这声响弄的醒了一瞬,她眨了眨眼,难受的皱了眉。
“好热啊。”
不过两秒,她又睡过去。
段靖泽满肚子火,可又对她发不出来。
他看着她掀开被子,又妄图踢掉被子,恶狠狠道。
“热死你!”
段靖泽实在气的厉害,他倏地站起来,在房里左右徘徊。
徘徊了两个来回,又万分生气地给她把被子拉起来,固定在她的脖颈。
她又想掀被子,他干脆一屁股坐上去。
手碰到她的额头,烫的厉害。
段靖泽骂骂咧咧地起来,跑进厨房里,又用毛巾裹了个冰块出来,他用力贴在她的额头上,骂道。
“没心没肺的女人!白养你那么久!”
“你要是醒了再敢跟我说原辞这两个字,我就吃了你!”
“原辞……”江娉云梦里的原辞现在已经彻彻底底地变成了段靖泽,她十分慌乱,低喃着原辞的名字。
“操!”段靖泽都要气死了!
“不准叫!收回去!”
他气红了一双眼,可拿着冰块的手一点也没松,另一只手也按着被子。
江娉云一直在叫原辞的名字。
段靖泽活生生被气笑了,他低头一把咬住她的唇,狠狠的,这下江娉云终于再也出不了声。
“段靖泽。”江娉云开始模模糊糊喊他的名字。
可段靖泽含着她的唇,一句也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还以为她仍旧在喊原辞。
江娉云在梦里发现了自己在做梦,对着段靖泽的时候,也放心了许多,似乎能借这个梦境,说一些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