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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要趁热,反正现在也睡不着了,不如继续研究研究吧,这种情况,我行医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孟小姐,你过来,寒江呀,你先去休息,我们有事要讨论。”
阁老撸起袖子道。
慕寒江似乎也慢慢知道了他们的套路,每次商讨病情都是避着人的,他也不打搅,就先开门出去了。
只是外面风雪酷寒,他的心,又何尝不是冷的似冰。
这时,他忽然看到院子里还蹲着个人,一动弹,才知道是蓝景悦,她竟是还没休息。
“你没睡?”
蓝景悦也是刚出来的,她裹着厚厚的斗篷,只露出一颗被冻的有些通红的小脸,走到他面前道:“刚才的事,我都听到了,你觉的我睡得着。”
“让你见笑了。”
慕寒江撇开头去,仿佛不愿让蓝景悦看到他如此难堪的样子,无亲无故,孤寂的像个可怜虫,对吧。
“你快些去睡吧,没什么大事。”
“你很伤心吧。”
蓝景悦竟是呆呆的问,她知道她不该问的,这么问,不是故意掀开人家的伤疤吗?可是不知为什么。
看着如此单薄的慕寒江,站在风雪里的样子,她竟是生出了一种古怪的想法,她想要保护他。
虽然,他似乎并不需要她的保护。
“伤心,伤心有用吗?”
慕寒江却被她的这句话,问的有些激动了,或许是少年的自尊在作祟吧,这世上谁都能可怜他,唯独蓝景悦不可以。
“伤心自然有用,伤着伤着,就没以前那么伤了,我爹说,都是一种修炼,就像打架,打着打着就不怕了,”说完,蓝景悦走上前,竟是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之前慕寒江送她的斗篷。
她之所以藏在怀里,是为了把这斗篷捂暖。
慕寒江想要拒绝。
“别动。”
蓝景悦却很严肃,将捂暖的斗篷披在了慕寒江的身上,然后又拿出自己的手炉,放在对方的掌心。
果然,他的手很冷。
以为做完这些,就没事了,却听蓝景悦又道:“张嘴。”
然后递出了什么东西,要塞进他的嘴里,慕寒江犹豫了一下还是听她的张了张嘴,入口甜甜的,竟是一块糖。
“你叔叔一定会醒来的,我也相信,”蓝景悦笑着安慰了一句,这才转身回了侧屋。
她不大会安慰人,有些生硬,但是也没有办法,将就着用吧。
慕寒江则在院子里站了许久。
而彼时,别庄十里外的山道上,安叔仓皇如鬼一般从别庄逃了出来,他听阁老的,他不敢走大路,只敢走这种偏僻的小路。
天寒地冻,幸亏他也是受过苦的人,这并不算什么,熬到天亮,他差不多也走出去了,到时候用怀里的盘缠,走的远远的。
就在他满心带着几分期望的时候。
前方山道上,却出现了一道鬼一般的身影。
“你这是去哪啊?夫人的差事,你好像还没做吧?”
转过身,不是木香又是谁?早在安叔离开的时候,她就一路尾随了,之所有没有在别庄外动手。
便是怕惊动里面的人,因为木香发现,那神医身边待的随从,似乎深不可测,她宁可什么不做,也不太敢乱来。
只好寻这老怂货的麻烦了。
“啊,是你,我……”
安叔从看到木香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死定了,“我辜负了夫人的嘱托,可我尽力了,真的,我尽力……寒江差点杀了我,可他没杀我,放了我……你也不能杀我。”
木香皱眉,“聒噪……我只想问你,你有没有说出是夫人命令的?”
“没有没有,我没有,我不敢,我说我不信任那神医……”
“很好。”
木香懒得与他废话了,直接出手,一匕首就要了安叔的命,安叔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他一辈子老实巴交,不敢得罪人,为什么会落得如此身首异处的下场。
捂住流血的脖子,他已经翻下的山坡,沿路上,都是他洒落的银子。
……
别庄主卧。
“阁老,你到底研究出来没?你误打误撞的用药,哪个环节碰上了,才令慕流云发生那样改变?”
孟青瑶留下,就是与阁老一同研究这个的。
阁老此刻一脸讪讪,外加心虚,这头一次,治病治错了方向,你就不用这么埋汰我嘛,瞪了孟青瑶一眼,“说好啊,这事烂肚子里,谁也别说。”
孟青瑶憋笑,“放心,为了你的招牌,我打死不说。”
“这才像个样子,反正皇爷我是绝对信任的,”阁老笑了笑,才又道:“我研究了一下,可能刺激到慕流云的药,应该是三种,第一种,梦魇果,第二种,解毒丹,他身上是有慢性毒的,你那解毒丹解百毒,第三种,便是那安叔下的迷香,用料也很是考究,好东西呢。”
孟青瑶挑眉。
对方不会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阁老不好意思一笑,悄声道:“放心,我现在有方向,既然是内功自愈的问题,那我们用药帮他加快自愈,不就可以了吗?”
“你需要什么?”
“龙须草有吗?”
“我看看……”
孟青瑶在自己的空间翻看了一下,说实话,她之前种的药,普遍都是大补之物,一些偏门的反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