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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着一只脚,跑起来脚底打滑。摔的一身是泥就算了,更惨的是粗粝石头割破了她脚底。疼的陶曼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她捂着脚憋着不敢哭出声。她的脸上抹了泥巴,长发被她割断了。胸口勒的一马平川。浑身上下唯一能露馅的地方,就是她的声音。
她的声音太温柔了。她又不会变声,这一开口就得露馅。天边已经开始透出朦胧的亮光,没多久太阳就要升起来了。她随便从衣服上撕了快步,把赤足的脚丫一包。捏着匕首,抹了下脸,把眼泪活生生憋回去。
走的更急了。
平民窟的路七弯八拐不好走。陶曼跌跌绊绊,好不容易摸到大街上。她已经落魄的像个小乞丐。跟帝都豪华建筑完全不一样。虽说这是她的保护层,但这感觉很不好。帝都寒意还没褪去,她浑身泥泞没干。湿哒哒的衣服仿佛冻在身上一样,东的她瑟瑟发抖。
陶曼以为走到大街上就能遇到军人。
实际上全是暴民。这些人就露宿在帝都的街头,到处散落的牌子,睡得四仰八叉的各种男人。萧条的街道,到处都是残存的火焰,被砸坏商店。偶尔还能看到伴侣行机器人被撕烂的残肢碎片。
看起来就是战争洗劫过后的世界一样。
太阳升起了,暴动还在继续。
暴民前脚后脚挤在一起,陶曼被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潮挤在一起。裹挟着被人夹在人群中往前走。这个世界男人多高大,而且暴民人数众多。陶曼就像是一叶浮萍,挣脱不出去不得不随波逐流。
有点常识都知道。
当人群挤在一起。没有秩序,最容易发生踩踏事件。一旦摔倒踩踏下去,成千上万的从身上走过去,神仙都救不回来。陶曼被挤的东倒西歪,她这种时候也不在乎会不会跟人贴太近被发现是个的女人的。
或者是,人群激愤的人挤在一起。没有人关注她。陶曼就是混杂在暴民中,在这种情况下看了防御工事后帝国军人。那一柄柄黑洞洞枪炮,对准暴民人群的时候。见过血腥场景的陶曼,下意识头皮一紧。
而事情恰恰就是这么好。
暴民和军队的抗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母体丢失,让帝国的军队全面出动。不会再留手了,激光子弹破空声音扫射着人群。陶曼炸一开始么没反应过来,她身边的男人就像沙袋一样被打穿倒下。
军队镇压,死人就像是割麦子一样。一片一片倒下去。
她不是暴民!
陶曼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叫出声的。前排男人倒下去的时候,正好砸在她身上。她身量小,一下就被压了下去。
“女人!”
“有女人!”
她声音终于还是暴露了她身份。她还推拒着压在身上死沉死沉的身体。有人却抓下她的帽子。露出粗布下滑嫩如同凝脂一样的细腻皮肤。“真是个女人。”暴民就像是发现战利品一样。有人抓着她的头发,有人抓着她的衣服。还有更狠的抓着她的胳膊和腿,开始往外撕扯。
力气之大,就像是扯着一个物件一样。
陶曼感觉胳膊和腿要断了。她几乎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被五马分尸一样。
不幸中的的万幸。这群暴民似乎是,一伙的人。一群人把她从最前面拖回来,免得的被枪口打成筛子。这群暴民像是狂信徒一样,有人在撕扯她的衣服。有人在抓着她的头发,往她嘴里灌血。
所有人嘴里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被许多人拥簇着,陶曼感觉脑袋像是要炸一样。
“女人?”
“是个贵族女人,长的真漂亮!”
“停下,都停下!”一个拿着木权杖的人,脸上画着油彩。皱巴巴的皮肤,崩的像是祭祀一样。他呵制止了,躁动不安的人群。他让人身边亲信把陶曼像个死猪一样从地上拖起来。“这是,我们跟帝国谈判的筹码。”
“这是上天送给我们的筹码。”
“搞不好是母体。”
母体你妈!你他吗看谁都是母体。
血液味道充斥着口腔和鼻腔,陶曼几乎把酸水都吐光。她被人在密集的战火中,拖到一栋高大的建筑内。然后就感觉有人抓起她的手,用刀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按在一个亮着灯的仪器上。
这个仪器陶曼认得。这是基因检测工具。
帝国现在特殊时期,几乎所有人暴动地方都能拍摄到。连带着一个女性落入暴徒之后,差点死在枪林弹雨中都掀不起波澜。但是这是指的普通女人,如果这个差点被打死的女性是母体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像□□一样暴民开始嚎叫狂欢,像是狂信徒一样所有人异口同声开始喊着母体。
陶曼被震的耳膜疼。
这一幕自然也就被拍摄器记录下来。
然后被帝国频道传递的每一个正在播放的屏幕上都能看到。
母体!
找到了!
见过洛拉的人寥寥无几。
现在就是宁可抓错,也不放过。
殷染看着通讯器里被人潮中撕扯的女人。虽然她身影小小的。但是那纤细的身影,还是他还是一眼能看出来那是谁。金色的眼眸骤然缩紧,他像是冰雪一样刺骨艳丽的面容上突然泛起浓重的杀意。
陶曼真的是母体。只是这是个只有他在守护的秘密。
陶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成了母体。但是基因警报器,发出刺眼的红光。所有人都围在她身边嚎叫。然后就有人开始撕烂她的衣服,按着她头让她在大庭广众下。和拿着权杖的老男人做AI.陶曼开始尖叫。她开始反抗挣扎,但是失去庇佑她在这群人眼里跟个牲口一样。母体!母体又怎么样?在真正血气翻涌的男人眼里不过就是个女人。陶曼被人掐着脖子,压在地上。眼泪顺着眼尾滑落,她几乎就要看到那个老男人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