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婉蓉离开后不久，躺在地上的戚妄终于醒了过来，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头顶蔚蓝的天空，花了一些时间后，方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戚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被周婉蓉强行塞进来的那条红肚兜，默默地将其扔在了不远处的杂草堆里面。
    先前戚妄就已经察觉到周婉蓉有些不太对劲，但是戚妄在周婉蓉的身上并未察觉到系统的存在，在戚妄的感知里，周婉蓉显然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戚妄并未在她的身上察觉到有什么特殊的力量存在。
    从这一点儿来看，周婉蓉自身仍旧是个普通的人类，她未曾拥有什么奇异的不科学的力量，既然不是她自身拥有的，那便是来自外部工具辅助。
    但是从周婉蓉可以操纵其他人的梦境，并且凭空拿出东西，以及她之前嘴里面蹦出来的那些词语，桩桩件件糅杂在一起，让戚妄推测出了事情的真相来，戚妄觉得周婉蓉应该不属于这个时空的人类，她是从未来来到这里的，而她所使用的那些奇异的力量应该是高科技产品所带来的效果。
    周婉蓉自言自语说了很多的话，但是那些话语之中并未泄露太多她的来历，以及她进入这个时空之中到底要做些什么，但是戚妄还是从她那些废话之中提取出了不少的有效信息。
    至少从她所泄露出来的这些信息里面可以看得出来，周婉蓉的目标应该是信王，她和信王之间的那一段感情并不是偶然发生的，而是周婉蓉精心设计出来的，而且从刚刚周婉蓉对他的所作所为来看，信王在原剧情之中之所以会栽那么大一个跟头，恐怕就是因为这个。
    周婉蓉做了这一番事情之后，让戚妄将先前的一切觉得违和的地方都串联了起来，这次的任务比他之前所想的还要更加复杂一些，信王的命运，他那些属下的命运，乃至整个大燕国的命运，都因为周婉蓉的插手而发生了改变。
    周婉蓉说要让历史回到正确的轨迹上，从她对自我的认知来看，显然她认为自己是站在正义的那一方，哪怕她直接间接害死了无数人，她都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使者。
    隐藏在平静湖面下的阴谋已经露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只要戚妄顺着这条线追查下去，迟早会查明事情的真相。
    不过这次的委托人就算提交记忆都不肯提交出来完整的，隐瞒了一些关键性的记忆，因此白白让戚妄走了不少弯路，像是周婉蓉对他的这一番设计，信王就未曾将这一段的记忆传递给他，之前戚妄还在奇怪，以他对信王的了解，那个家伙心里面是放着的是整个大燕国，国家利益显然高于一切，明明六皇子并不合适做皇帝，他就算和周婉蓉曾经有一段情，也不应该不顾大燕国的利益，而违背康元帝的心意，选六皇子做皇帝。
    但是如果信王以为自己越了雷池，与周婉蓉有了关系，而周婉蓉肚子里面又有了信王骨肉，那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从古至今男人对子嗣都是十分看中的，信王膝下无子，若是自己自己曾经心爱的人跟他有了孩子，对方又哀求他帮忙，信王一时糊涂，做出错误的选择也是极为正常的。
    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信王显然是被人给骗了，周婉蓉并未和信王发生关系，一切都是信王自己误以为的，从头到尾他只是对方所利用的棋子罢了，为了达到某个目的，信王成了对方手中的棋子，一步步依照着对方的安排，朝着既定的结局走去。
    刚刚和周婉蓉的那一番交锋，让去戚妄得到了不少的信息，看完了她的表演之后，戚妄差不多已经将这个世界的真相拼凑完整了，不过还有很多细小之处需要继续拼凑起来，然而戚妄却并不着急。
    既然戚妄被周婉蓉当做了目标，那么周婉蓉定然还会有下一步要走，他只要耐心等待着就好。
    戚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将衣服上的褶皱全都捋平整了，然后将刚刚躺在地上后沾染上的那些枯枝落叶全都清扫干净，确认自己又变得整整齐齐了之后，他方才起身朝着这个废弃的宫殿外面走了出去。
    他要比预计的时间要晚了整整一个时辰方才离开皇宫，但是戚妄并未多做遮掩，他想要看看那个周婉蓉到底能做到哪一步，而她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信王原本可以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但是因为周婉蓉的一些私心，却让他的一生都变成了一场笑话，若是当初没有周婉蓉的存在，戚妄相信，信王绝对不会变成原剧情之中的那个样子。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而戚妄又过上了原来信王所过的日子，他安安生生地待在信王府里面，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有去做。
    最近一段时间戚妄经常会去探望元昭，这也就导致了他无法避免地跟邵清清碰到，两人待在一起的时候，气氛总是会朝着一种尴尬的境地奔腾而去。
    邵清清是个很安静的女孩子，除了某些时候会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戚妄外，大部分的时间她都表现得像是一个普通的医女，她极为注意和戚妄相处的分寸，能不和戚妄说话就不和他说话，就算逼不得已要交流，她说话的时候也都是言简意赅，尽量不跟戚妄有太多接触。
    然而就算是邵清清极为注意避嫌，但是因为要询问元昭伤情的缘故，戚妄难免要跟邵清清进行言语上的交流，而每当这个时候，戚妄总会被信王残留在身体里面的情绪所干扰。
    “王爷，元昭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再休息一段时间他就可以恢复如初了，接下来的日子他可以自行上药，我也不用常常到这里来了。”
    又过了大约七八天的功夫之后，邵清清在帮元昭诊治过后，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番话。
    说这话的时候，邵清清直视着戚妄的眼睛，那双黑亮的眼睛里面清清楚楚地印出了戚妄的模样，她看着戚妄，突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王爷，我想要开个医馆，帮助更多的人，你可以帮我吗？”
    “你要开医馆？”戚妄又问了一句。
    邵清清点了点头，极为认真地说道：“是的，我想要开医馆，我来都城已经三年了，在这三年的时间里面，我一直守在王府里面，而王府之中需要我看病的人其实并不多，我这一身医术可以说是毫无用武之地，我想也许我该开个医馆，这样的话我可以帮助更多的人，而我也可以继续体现我的价值，我不想一直被困在王府之中，当一个吃闲饭的人。”
    这一番话显然是邵清清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方才说出来的，一口气说完了之后，她便又安静了下来，等待着戚妄的回答。
    戚妄沉吟了片刻之后，觉得答应邵清清也无妨，信王名下的产业很多，医馆自然也是有的，既然邵清清愿意，让她去医馆里面当个坐堂大夫也可以。
    邵清清的一手医术确实是出神入化，让她待在信王府里面确实是埋没了她的才能，正如邵清清所说的，在外面开个医馆的话，能让她发挥最大的作用。
    戚妄点头同意了下来：“可以，明天本王就让元武送你去医馆。”
    见戚妄毫不犹豫地同意了她到外面的医馆去坐堂，邵清清微微一愣，她看着戚妄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极为复杂的情绪，最后她什么都没有说，而是低垂下了头，脸去了眼眸之中的那些情绪。
    因为邵清清的安静，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闷了起来，靠坐在软枕上的元昭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是个没得感情的背景板。
    沉默的氛围在房间里面不断的蔓延着，就算直男如戚妄，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大对劲。
    也许是他答应的太痛快了，他应该犹豫一会儿的，这么想着，戚妄想要开口补救，然而还没有等到他开口，邵清清已经起身离开了。
    戚妄：“……”
    看着邵清清离去的背影，戚妄觉得有些心累，像是这种感情上的问题他实在处理不来，邵清清的情绪变化戚妄也无法精准把握住，因此错失了很多能解开心结和误会的机会。
    他叹了一口气，将目光转移到了靠在软枕上的元昭身上。
    “元昭，你说本王是不是做错了？”
    元昭：“……”
    王爷，咱们俩都是单身狗，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哪里能搞得清楚？
    但是王爷的问题不能不回答，元昭斟酌了半晌后，方才开口说道：“启禀王爷，属下不知。”
    戚妄：“……”
    说了也跟没说一样，简直浪费他的感情。
    就这么又风平浪静地过了半个月之后，很开便到了小年夜，戚妄被皇帝请进了皇宫，跟他们一起过小年夜。
    这算是一场家宴，皇上皇后，以及几个身居妃位的几位嫔妃，包括皇上的七子二女全都到场了，除此之外，少安长公主和礼王戚泽佑也一并参加了宴会。
    “老六，没想到你这么懒散的一个人，居然也会来参加宴会。”
    戚妄是跟戚泽佑坐在一起的，在他落座之后，那个长相与皇上有五分相似的男人便靠近戚妄的身边，他举着酒杯，用一双桃花眼看着戚妄，那张俊朗的面容上布满了温和的笑容，仿佛是一个关心弟弟的好哥哥一般。
    礼王戚泽佑是先帝的第三子，他比当今皇上小了整整七岁，他的母亲只是一个洒扫的宫女，就算是跟了皇上，也只是封了一个常在罢了，因为母亲的地位不高，也没有有力的母家帮忙，再加上跟当今皇上也不是一母所生，他跟皇上和戚妄的关系其实并不怎么亲密。
    不过戚泽佑的性格不错，他是个很洒脱的人，对权势毫不在意，乐得做个闲散王爷，见他不惹事儿，不恋权，皇上对他的观感倒是好了许多，而他与信王的关系倒也挺不错的。
    戚妄笑了笑，说道：“皇兄的家宴臣弟自然是要来的，三哥不也来参加宴会了吗？”
    戚泽佑爽朗地笑了起来，抬手用力地拍了拍戚妄的肩膀。
    第568章 江山美人谋
    戚泽佑虽然长了一张和蔼的面孔,又摆出了一副慈祥可亲的模样，然而戚妄却很难对他生出好感来。
    他觉得戚泽佑的表情动作以及他所散发的出来的善意都透着浓浓的虚假，就仿佛是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似的,无论表现得再完美，却依旧没有真实感，让人很难相信他是善良的。
    不过在演戏这方面,戚妄还从来都没有落过下风,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像是没有察觉到戚泽佑的表里不一似的,笑着说道：“三哥，最近你在忙些什么？若是闲来无事，可以到我的信王府住上一段时间,我们兄弟二人也许久都没有好好聊一聊了。”
    戚泽佑将搭在戚妄肩膀上的手收了回来,笑着开口说道：“这倒是我的不是了，不过你前段时间一直谢绝客人上门，就连长姐到你那里去都没能进得了门,我这身份哪里比得上长姐？说不定到了你府上，连你的人都见不到不说,怕是连你信王府的门都进不去。”
    这话说的让人不得不多想,但是戚泽佑那样子就仿佛是无意之中说出来似的，没有任何其他含沙射影的意思，而戚妄也仿佛没有听懂戚泽佑所说的话似的，笑着说道。
    “前段时间我身体委实不舒服，怕过了病气儿给你们,所以才不见客的，不过现在我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三哥若是想上门,随时都可以来。”
    两人你来我往，随意地聊了好一会儿，他们之间所聊的话题并未深入，不过是一些很浅显的东西罢了，感觉像是在试探，但仔细想想，却又只是随意聊聊罢了。
    他们兄弟二人之间的气氛看起来十分融洽，坐在上首处的皇上目光落在了他们二人的身上，他的目光在戚妄的身上绕了一个圈，很快便又落到了戚泽佑的身上去。
    虽然他这个弟弟一直变现的都是一副对权力之类的不感兴趣的模样，看起来仿佛是一个淡泊名利的人，但是皇上却很难对他放下戒备来。
    事实上，除了戚妄这个同胞弟弟之外，皇上根本不会信任其他的人，而戚泽佑这个跟自己有五分相似的兄弟，更是无法让皇上放下警惕心。
    当年皇上一出生就被立为了太子，他的地位十分稳固，哪怕后来陆续有几个兄弟出生，但是他们却根本撼动不了皇上的地位，随着时间的推移，皇上其他的几个兄弟都已经过世了，仅存的兄弟就只剩下戚泽佑和戚妄二人了。
    对戚妄，皇上不会去防备，但是对戚泽佑这个弟弟，皇上根本不会放下戒备——他总觉得戚泽佑并不像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淡泊名利，他就像是一头潜伏着的野兽，随时准备出击，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得手。
    “三弟六弟，你们两个在说些什么？不如大声一些，跟朕也一起聊聊？”
    听到皇上的话之后，戚妄微微一笑，坦坦荡荡地开口说道：“启禀皇兄，臣弟在与三哥聊天，三哥在责怪臣弟最近没有与他联系，与他之间生分了。”
    戚泽佑：“……”他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自己这个弟弟怎么回事儿，突然之间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听到戚妄这话之后，戚泽佑脸上的神情微微一顿，他飞快地扫了戚妄一眼之后，这才开口说道：“启禀皇上，是六弟邀请臣弟到他的府中住上一段时间，臣弟跟他开玩笑的，说起前段时间他闭府谢客的事情，却没想到六弟居然误会了臣弟的意思，臣弟并未责怪他，只是担心他的身体罢了。”
    与戚妄面对皇上时候的态度不同，戚泽佑面对皇上的时候，竟然透出了一些诚惶诚恐的感觉来，明明只是在说一件普通的事情，他却带着一些慌乱之意，似乎是在怕皇上责怪于他。
    看到戚泽佑这个样子，皇上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显然不太喜欢戚泽佑此时的态度，平心而论，虽然他对戚泽佑有所防备，但是严格说起来，他并未对戚泽佑太过苛刻，甚至除了实权之外，他还给了戚泽佑不小的优待，但是戚泽佑这副样子，却像是他苛待了他似的，只是回个话而已，却摆出这副样子来，若是被人看见了，岂不是让人以为他这个当皇上的不能容人？
    而皇后见皇上眉头皱起，脸上露出些许不愉之色，怕这小年夜的家宴因此变了味儿，坏了大家伙儿的心情，她笑了起来，开口打圆场道：“皇上，三弟的心思细腻，会多想也在情理之中，其实说到底他也不过是关心六弟的身体罢了。”
    说着，皇后便看向了坐在下面的戚泽佑，笑着开口说道：“六弟，你不要多想，三弟就是这个样子，他没有坏心的。”
    皇后是个温柔的女子，年少时候，信王也受到过她不少的照拂，对这个嫂子，信王是尊敬的，而戚妄对这个皇后的观感也不错，这点面子，戚妄自然是给的。
    “回禀皇嫂，臣弟并未生气，只是三哥显然误会了臣弟的意思，臣弟心中惶恐，还请三哥莫要计较。”
    戚泽佑连忙开口说道：“六弟你不与三哥计较就好，三哥口无遮拦惯了，若是说了什么惹你生气，你要告诉三哥，三哥会改的。”
    他的态度极为诚恳，做足了一个好哥哥的模样，而戚妄自然也乐得跟他演戏，两人你来我往，做足了兄友弟恭的模样。
    这只不过是一件小事罢了，皇上不过是借着这件事情敲打一下戚泽佑罢了，哪里又会上纲上线真与他计较，他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笑着说道：“如此甚好，兄弟之间便该如此。”
    这件事情似乎就此揭过了，谁也没有再提这一茬。
    另一边儿的几位皇子各怀心思，但是面儿上都未曾表露出来。
    之后皇上又说了几番场面话，晚宴正式开始，舞姬从角落里鱼贯而出，在房间中间开始表演。
    有道是食不言寝不语，皇室中人在规矩这一方面自然是十分重视的，他们一边用餐，一边欣赏各种歌舞表演，宴会上的气氛倒是出奇的和谐。
    戚妄一边尝着桌子上的珍馐美味，一边欣赏着舞姬的表演，看样子似乎已经沉浸在其中。
    不过戚妄却能感觉到有不少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样子像是在打量他似的，而其中让人感觉最深的便是来自皇上下手座位的妃嫔所在的地方，有人一直在盯着他瞧，她的目光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让人想要注意不到她都难。
    戚妄欣赏了一会儿舞姬的表演，紧接着她就像是不经意似的回过头来，朝着左侧方看了过去。
    那人似乎根本没有预料到戚妄会突然看向她，她的目光根本没有来得及收回去，两个人目光撞到了一起，那人脸上流露出了浓浓的惊慌之色，她轻轻地咬了咬牙，眼眸之中瞬间沁出了些泪水来。
    周婉蓉的演技已经到达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若若不是戚妄早已经知晓了她的真面目，恐怕还真会被她这副样子给欺骗过去。
    此时的周婉蓉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用拙劣手段掩饰着自己感情的小女人似的，她的眼中似乎包含了千言万语，浓浓的情谊要从她那双秋水似的眸子之中流淌出来，她的贝齿轻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那些话含在她的唇齿间，却怎么都吐露不出来。
    她这副样子端的是楚楚可怜，惹人怜惜，让人恨不能将她抱在怀中，揉入骨血里面，就算是铮铮硬汉，面对着这个样子的她，也会将那浑身铁骨化作绕指柔。
    英雄难过美人关，像是她这样子的美人，又是这样子的作态，能逃得过她手掌心的人很少，也难怪最后信王会在她的身上栽那么大的一个跟头。
    其实戚妄一直很好奇，这个周婉蓉身上的高科技装备到底有多少，才能让她如此放肆作妖，她或许以为她身上的高科技产物可以让她为所欲为，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戚妄可以确定，现在周婉蓉现在这个模样就只有他自己可以看得到，她在这样的场合对着他这个小叔子露出这种模样来，显然是有极大的把握可以确认其他的人不会看到她这个样子，她现在这副哀怨凄婉，澎湃感情无法诉说的样子就只是在戚妄面前所呈现出来的，而其他人看着周婉蓉又是另一副样子。
    戚妄觉得若不是在场的人都同时眼瞎，否则的话但凡说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周婉茹现在的状态不对，成然，她这个样子被人看到了之后，误以为他们有私情的皇上不会放过他们的，到时候戚妄落不得好下场，但是对戚妄含情脉脉的周婉蓉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虽然跟周婉蓉接触的是时间并不长，但只从那短暂的而接触之中，戚妄可以看出来，周婉蓉是一个十分惜命的人，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她就只是想要坑害戚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