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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啊。”桑云晚本欲上马车,却发现了想躲进树丛的花无错。
花无错找人找得自己都狼狈了,看到她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又有些生气了。
他把马都跑死了,她却准备坐大马车回去!
而且!她的身边还站着宁劲秋!
都已经解除婚约了,站在一起做什么?
“一起上马车?有事需要你帮忙。”桑云晚说。
花无错顾不得自己的狼狈,嗖嗖嗖到了她的身边:“是你请我帮你忙,我才过来的。”
“嗯,谢谢你。”桑云晚道。
马车很宽敞,花无错进去后才发现风柔也在里面!
风柔在春风阁待了那么久,曾见过花无错,隐约知道花无错便是春风阁的幕后大老板。他恭恭敬敬地垂下眼,乖乖地研磨。
“我念诗,你们二人写诗,单数由宁公子来,双数由无错来。”桑云晚说。
花无错抬手遮住想要往上翘的嘴角,她叫那人宁公子,叫他无错,亲疏很明显了!
宁劲秋看了看花无错孩子气的动作,想起桑云晚口中的心上人,便拿起了笔。
纸张很多,桑云晚分了三沓,她一份,花无错一份,宁劲秋一份。
“题目和诗句中间留点空格,我会补上诗人的名字,《静夜思》床前明月光……”
“《悯农》锄禾日当午……”
桑云晚一边飞速地念诗,一边写诗。
她念诗速度快,可下笔却并未受到影响,明明嘴里念着床前明月光,下笔却写着离离原上草。
车厢里的三个男人,听到桑云晚念出那么多诗,颇为震惊。
这些诗句各有风格,有的虽然通俗易懂,但是却有着不可低估的艺术价值。
很多时候,越是简单的诗句,越是能看出诗人的功底。
“原来如此。”宁劲秋恍然大悟。
他一直好奇,桑云晚要如何让姜采婧膨胀之后,被一击即中。
现在他懂了。
姜采婧当场作诗,其实根本就是背这些才子的诗。题目由桑云晚出,姜采婧习惯了拿别人的诗,肯定会第一时间就想到这些名诗。
许久之后,桑云晚终于念完了诗,她开始补诗人的名字。
因为名字和诗句不一样,诗句可以听字联系前后确定是哪些字,名字却没多大规律,解释起来又麻烦,还是她自己写比较好。
“五王爷,您知道那么多诗,就一点都不心动吗?”宁劲秋看到桑云晚和姜采婧截然不同的做法,很好奇。
桑云晚反问:“别人的东西,我要来做什么?”
“王爷说的有理。”宁劲秋自觉自己的问题问得好笑,她从来不贪图虚名,自然不会像姜采婧那般。
花无错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诗?”
“意外得知。”桑云晚面不改色。
另一边,还在春风阁的姜采婧故作遗憾道:“我看五王爷今日应该来不了了,真是不凑巧……”
“哪里来那么巧的事情?必然是因为五王爷知道了您的满腹经纶,才识过人,方才演了一出,躲避跪地奉茶的赌约。”
“此话有理。”
“五王爷有胆子刁难人,姜小姐应战,她反倒躲起来了,胆小如鼠。”
“还以为今日又能听到姜小姐的诗,失望。”
第134章 王爷她凶残又风流24
“诸位不要着急,让大家等了这么久,我也过意不去,不如我赋诗几首,免得诸位白来一趟。”姜采婧可不愿意大家就这么走了。
今天春风阁来了很多人,都想看看嚣张霸道的桑云晚输了之后,会不会下跪奉茶。
有那么多人在,她不趁机表现表现,就太浪费她这些天绞尽脑汁记背的诗句了。
“慢着。”一嗓音宛若金石玉器相撞。
众人只觉光是听声音,便不由自主想要听从对方的话。
及至转身看到气质不凡的太女,众人纷纷低头,下跪。
“太女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在场人中大多是发自肺腑尊敬太女殿下。
太女前年治水有功,后又颁布多项举措,让老百姓感受到了那些政策带来的便利,他们打从心底觉得太女殿下是最好的继承人。
姜采婧本不想下跪,她一个现代人,是自由的灵魂!
为什么要给太女下跪?
可是太女一个眼神扫过来,她的腿一软,就跪了。
姜采婧眼看着大家跪着移开一条道路,让太女畅通无阻地走到了最前头,便心生嫉恨。
这就是封建制度里的特权阶级!
架子摆得真大!
有侍卫搬着椅子,桌子,以及果盘等东西上前。
太女稳稳当当地坐下,动作潇洒又大气。
“免礼。”太女一挥手。
“谢太女殿下。”众人这才站起来。
太女笑着朝满脸不开心的姜采婧道:“姜小姐,本宫的皇妹因捉拿乱党,恐怕要过些时候才能来,她是为了国家大事来迟,你应当能等的吧?”
“自然能等。”姜采婧气得要命,这人来了抢走她的风头不说,还要她继续干等着?
可是太女用国家大事的名头来压她,她即便再怎么不服气,也得等。
“那便好。”太女颔首,端起了茶杯,旋即狠狠地砸了出去,“五皇妹为天下大事奔波劳碌,为百姓安居乐业兢兢业业,竟有人在背后说她胆小如鼠?说话之人,是否敢缉拿乱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