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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稚宁绘声绘色地描述了程越之“徒手接骨”的过程, 语气兴奋。
“他那个时候超帅!就像武侠剧的那种大师,你明不明白?”
至于后来两人的谈话, 什么“拿捏”之类的,乔稚宁没有多说。
苏糖乐得不行:“我看程医生终于是盼到点希望了。”
乔稚宁轻咳一声:“什么呀别乱说。工作能力强的男人就是很帅啊,有时候我看我们年级主任讲课我也觉得很帅的。”
苏糖“哈哈哈”笑起来, “得,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其实程越之说得没错,乔稚宁之前是在故意逃避和程越之的接触。
她没办法很快把程越之从朋友的身份转换成另外一种, 索性当起了鸵鸟。
然而, 程越之却不给她这个机会。
除了每周一次的花, 程越之只要有空就会来找她。
一起吃了几次饭之后,乔稚宁再面对程越之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尴尬,关系也逐渐变得自然。
鉴于程越之坚持不断地送花来,“有人在追历史组乔老师”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年级。
乔稚宁年纪轻,长相好,学历高,本就是办公室里的老师们眼中的“香饽饽”, 几个年纪大一点的资深老师们都试图给乔稚宁搭过相亲的线, 被乔稚宁一一婉拒了。
得知花是市一院的骨外科医生送的后,最近一段时间没有老师再提出要给乔稚宁牵线搭桥的事了。
也算是好事一桩。
有一次,乔稚宁和程越之吃饭时无意提到每周送花的话题, 便顺嘴说起了自己“因祸得福”的事。
程越之听完的脸色称不上好看。
“有很多人给你介绍吗?”
乔稚宁点点头:“是啊,还挺多的。”
程越之的脑子里冷不丁想起几个身影。
他轻嗤着扯了扯嘴角:“你还真不把我当外人是不是?”
乔稚宁怔忪几秒,想起了什么。
低下头,小声嘀咕:“我以后不说这些了。”
程越之胸口一窒,无奈叹气:“你还是说吧。”
“不说我心里更不踏实。”
乔稚宁抬眸,露出了一个礼貌的笑。
然而,后面并没有再发生什么类似的事。
随着教学任务的展开,乔稚宁的生活过得平淡且充实。
天气渐渐转冷,圣诞节快要到了。
好久没有联络的沉泽在微信上约乔稚宁,想和她一起跨年。
他只字不提之前乔稚宁发的消息,似乎没有这回事似的。
可乔稚宁不能当作无事发生。
距离那次过去了这么久,乔稚宁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
她向沉泽道了歉,表示自己和他不合适。
沉泽发来消息:【因为异地吗?】
乔稚宁连忙回复不是,甩出了通用的模板。
——你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
沉泽无奈:【我是被发好人卡了吗?】
乔稚宁:【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做朋友】
沉泽那头沉默片刻,发来了消息。
【喜欢的人要怎么心无旁骛地做朋友?】
手机上突然弹出这句话,乔稚宁愣了很久。
片刻后,沉泽有发来消息:【你真的考虑清楚,以后就不要联系了】
乔稚宁回复了一个【好】,退出了聊天界面。
*
临近元旦,刘老师带了一副画过来。
说是自己女儿画的想送给程越之,要乔稚宁见面时帮忙带过去。
画上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蹲在地上,旁边站在一个正在哭的小姑娘。
笔触简单,画风童趣。
乔稚宁看到画惊喜不已:“穗穗这么小就会画画啦,好好看。”
刘老师笑笑:“从小就被我们送去学画画了。现在的小孩儿从幼儿园就开始卷了。”
乔稚宁听得咂舌不已。
“是啊是啊,我侄女一岁就在听英语磨耳朵了。”
其他几个有小孩的老师连连附和,话题便歪到了教育内卷上。
乔稚宁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发了消息给程越之。
可程越之最近很忙,今天值夜班,明天还要上手术,一直排不开空。
最后,两人约在了31号晚上见面。
31号的下午,乔稚宁只有一节课,时间宽松。
处理好学校的事情后,她提前回了家换衣服。
在衣柜前挑了又挑,乔稚宁最终选了奶白色针织衫搭卡其色长裙,外搭一件深灰色的长款修身大衣。
对着镜子抹了层淡淡的唇膏,乔稚宁戴上围巾,又整理了一遍头发。
临出门时,她和下班回来的方老师撞了个正着。
方老师笑了笑,随口问道:“出去约会啊?”
乔稚宁一怔,有些心虚地解释:“我和朋友吃个饭就回来。”
方老师一副了然的表情:“去吧去吧。跨年也没关系。”
乔稚宁弯弯唇,挎上包走了。
程越之下班时间一般都比较晚,乔稚宁索性直接去医院等他。
她直接进了住院部大楼,坐在一楼的座椅上发消息给程越之。
不知道是不是快要过节的缘故,这个点的大厅有些冷清。
周边几排座椅就乔稚宁一个人。
程越之没有回复。
乔稚宁也不着急,再次拿出包里穗穗的画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