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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白曳在,沈叶本来打算叫上四五个人就够了,结果她一说是去摘棉叶,族人们你叫我,我叫他,呼啦啦来了三十多个人。
每次出去干活,就肯定少不了白衣,族人有心帮忙,沈叶也不好拒绝,只能拉着白衣道:“我昨天准备的干粮有点不够,你去祭地给几个嬢嬢说一声,让她们快点做些吃的,晚点你帮忙送来。”
“不用担心。”白衣一拍胸脯,一副有我放心的模样,“族长不是陪着你的吗?咱们光带上锅就成了,再说了,那么多棉树呢!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砍完呢!”
“我们去摘一些就好了,不砍……”沈叶的话还没说完,白衣就蹦着去找人背大锅了。
几十个族人洋洋洒洒走了一大串,沈叶跟白曳又在队伍的最后面,今天人这么多,就算多弄一会儿,估计也不累。
之前她天天往山里跑,天天啃的都是干粮,热乎的肉都吃不上一口。
今天正好有时间又有空,白曳正好也在,就当给自己放松一下,慢悠悠的跟在队伍最后面,看见有什么好吃的果子就摘下来,看见好看的花也采下来,就当今天是出来秋游野炊的。
手上抱不下了就塞进白曳怀里,等他们俩走到棉树林的时候,沈叶看着族人们杨起的大刀惊得果子都咬不住了。
“我,我们不是来摘棉树叶子的吗?他们,他们为什么直接把树都砍了啊!”
白曳倒是很镇定,“每年都会砍啊!不砍的话下雪了也会枯掉,棉树砍过以后,明年会长的更好。”
“居然是这样,难怪森林自己长的棉树个头没有棉树林的大,居然是没有砍过的原因。”
她一直以为棉树长的越久,棉树杆越粗,长出来的棉叶就越大,去年冬季的时候,她怕棉树杆冻着,还用芦苇给棉树做了一件衣服来着。
一个成年族人才能抱下的棉树要四五个人扶着,一个人去锯,才能让棉树慢慢的倒下来,以免把娇嫩的棉叶刮坏。
剩下的棉树根还要用棉布包住,上面用杂草叶子盖住,白曳说,这么做是为了给棉树根保暖,不然冬季几个月的大雪,土地都冻的硬邦邦的,很容易就回把棉树根冻死。
沈叶从白曳提的包里拿出赤练草,跃跃欲试的就准备跑过去,结果还没走就被白曳拉了回来。
“湿的棉树很重,我去生火,我们就在这给他们准备吃的吧!”
沈叶眼巴巴的看着即将要倒的棉树,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拉着她的白曳,笑嘻嘻的摆了摆手,“你先生火,我去看看他们怎么锯的,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直接把外套都脱了下来扔进白曳怀里,手上甩着赤练草直接冲向了最近那颗棉树。
沈叶到的时候棉树刚被锯倒,她连忙去后面帮忙扶住,棉树杆压下来的那一刻,沈叶差点没跪下去。
那是真的重。
来到这里后她的力气已经变大了这么多,等他们几个人把棉树放到地上的时候,沈叶累的手都软了。
反观另外几个族人,明明都是女孩子,也就比她大了二十多岁而已,换算一下年龄,也才刚成年而已,看着就比她轻松很多,把棉树放到后,留下两个人,一个人就麻溜的开始砍棉树叶,另外一个拿出棉布树干擦干净,就用棉布包起来。
棉树就像一颗大型芭蕉树,但叶片中间没有芭蕉叶的那个茎,模样跟树叶差不多,摸起来很柔软。
越是里面的棉叶,就越软,卷在树心里面,把外面几层棉叶砍掉,沈叶就看见她们三下五除二的把棉树杆剥开,没用的树皮盖在棉树根上,应该是为了给树根保暖。
树心里面的的棉叶是嫩黄色的,轻轻一刮就有一个印,一张包着一张卷在一起,直接就能拿出来,等阴干了,摸起来还是很柔软,这种树心里面的棉叶最适合用来给幼儿做衣服。
等他们处理好一根棉树,沈叶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的卷起棉叶,抱去干净的地方。
术业有专攻,她还是去干她更擅长的事情。
这么一会儿工夫,白曳已经把火生起来了,早上他们是吃了东西才来的,这么一会儿也还没饿。
沈叶捡了几根粗一点的枯木,把篝火搭了起来。
“白曳,这附近有芦苇荡吗?我想吃烤鸭蛋了,咱们去找找?回来的时候看有什么猎物捉一只回来,今天咱们吃烤肉。”
“有。”白曳在篝火周围码了一圈石头,“下游就有芦苇荡,等我把篝火弄好就带你去。”
离得也不远,两人走了十几分钟,就看到了一片芦苇荡,还没走近,沈叶就听见了叽叽喳喳的鸭叫声。
其实芦苇荡不光只有走地鸭,但走地鸭的叫声最大,数量也是最多的。
她们只带了一口大锅来,褪鸭毛太麻烦,沈叶就放弃了走地鸭,主要捡鸭蛋。
走地鸭的窝是建在芦苇丛里面的,而且喜欢扎堆建,只要找到一个窝,再往里面走走,就能收获一大堆鸭蛋。
有先见之明的沈叶来的时候就带了好几个布袋,找鸭窝的时候就不停的撸头顶的芦花揣进棉袋里。
越往里走,鸭子声就越吵,沈叶扛着轻飘飘的芦花一个虎扑扑下去,走地鸭从她的头顶上踩了过去。
沈叶袋子都扔了,撸起袖子就准备去抓,白曳已经把走地鸭抓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