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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哦”了声:“那我先睡了。”
“等会儿。”谢执洲关掉电脑,冲她勾勾手指。
孟成悦走过去。
“蛋糕呢?”
“外面。”
谢执洲转身往外走。
孟成悦跟上去:“您要吃吗?”
“或许不会吃。”谢执洲拆开包装:“但你得走个仪式。”
他说的仪式是指点燃蜡烛许愿。
孟成悦看了看桌上的蛋糕,偷偷打了个哈欠。
谢执洲找酒店客服要了打火机,点燃蜡烛。
“许愿。”
孟成悦照做。
谢执洲没问她愿望是什么,因为他知道没法帮她实现。
孟成悦的愿望是,希望妈妈的病快点好起来。
许完愿,她抬起头:“你敢吃吗?”
谢执洲盯着她:“你敢吃我就敢。”
孟成悦也观察着他的表情:“你买的,你先吃。”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眸光狡黠:“你生日,你先吃。”
孟成悦想了想:“你吃我的,我吃你的。”
“行啊。”谢执洲很爽快。
孟成悦切开蛋糕,用叉子戳了一块送到谢执洲嘴边。
谢执洲不屑地扯了下嘴角,低头吃掉。
他戳起一块,送到她嘴边:“到你了,吃。”
他这个语气,像是在说“快点吃,再不吃药效就过了”。
孟成悦垂眼盯着那块蛋糕,歪起脑袋,在边角处咬了一小口。
“吃了。”她看着他:“剩下的你吃。”
谢执洲哂笑一声,大不了就是闹一晚上肚子。
他低头,把剩下大半块蛋糕全送进嘴里。
咽下去之后。
“等会儿。”谢执洲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眯起眼:“孟成悦,你该不会是在嘴里下了毒吧?”
孟成悦无语两秒:“有那个必要吗,我毒我自己?”
谢执洲眉峰轻挑:“你有解药。”
孟成悦极力自证清白:“就算我往嘴里下毒,你也碰不到我嘴——”她顿住。
他吃掉了她咬过的蛋糕。
“……”
孟成悦耳尖发烫,避开他的目光:“碰到一点而已。”
“不就是吃了你的口水,你脸红什么?”
孟成悦别开脸:“没有。”
谢执洲嘴边挑着抹痞笑:“害羞啊?”
孟成悦只觉得整张脸都要烧起来,转身进房间:“我睡了。”
“你敢!”谢执洲把她捞回去,“不洗干净不准上老子的床。”
她被丢进了浴室。
刚站稳,门又被推开,一件黑色T恤丢进来,准确地盖到她头上。
谢执洲:“我的,不想穿就光着出来。”
孟成悦把衣服往下扯,露出脑袋:“哪里来的?”
谢执洲抱臂靠在门框上,垂下眼眸,勾了勾嘴角:“这我预留房。”
“……”
又被骗了。
“没骗你,虽然是预留房,你要在这儿过夜也得身份证登记。”大少爷一副很是遵纪守则的样子。
孟成悦伸手关门:“你出去。”
谢执洲俯身捏住她的脸:“赶我走?你挺横啊孟成悦。”他哂笑一声:“算了,念在你今天过生日,饶了你。”
关上门,孟成悦把衣服挂起。
她的18岁生日,居然是跟谢执洲来开房。
可真是永生难忘啊。
*
谢执洲后悔让孟成悦上床了。
烦人精脾气横,睡觉姿势也横,一点空位没给他留。
凌晨2点。她横在床上睡得安稳,他却只能坐这儿干看。
少女的发丝铺在枕头上,散出若有似无不知道是洗发水还是沐浴露的香气。
就是这股香,让他心神不宁。
她侧躺着,可能是防着他,连内衣都没脱,细细的白色肩带挂在肩膀上,要掉不掉,看的他强迫症犯了。
又看了一会儿。
谢执洲终于忍不住,伸手勾住那根肩带,轻轻挑起,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她搭了回去。
他低眸,烦人精睡觉的样子居然有点可爱。
就是醒着的样子招人烦。整天拉着个脸,在他面前假惺惺的恭维,虚伪得招人恨。
视线再次落到她肩上,再往下,是少女漂亮的锁骨。
他猛地站起来,有些口干舌燥。
本想抱着她睡一晚,试试两个人睡觉是不是真如他们说的那么舒服。
结果躺都没敢往上躺。
谢执洲一肚子憋闷去了客厅。
*
孟成悦一觉睡到自然醒。
半夜她好像听见有什么东西掉到地上,掉了好几次。
她起来洗漱,路过客厅,看见沙发上躺着的谢执洲。一米九的大高个,腿长,沙发根本搁不下他,看上去睡得很辛苦。
是她占了他的床,醒来免不了要被嫌弃一顿。
怕吵醒他,孟成悦轻手轻脚的洗漱完,拉开衣柜,拿了件黑色卫衣罩在外面。
谢执洲这人脾气虽然古怪,但物质方面一向大方,从小就愿意和她共享衣服玩具。
于是,她又拿了一双干净袜子穿。
*
中午食堂吃饭的时候,吴漫漫一脸八卦地凑过来:“悦悦,你今天跟谢执洲穿的是情侣装吧?”
他来上课了吗?孟成悦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