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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嘉纯粹好奇,可晏书贺只听进了前半句,带着酸味的说:“提上裤子不认账?”
从嘉:“?”
虽然这话晏书贺不止一次说,但从嘉听着多少还是有些奇怪。
她正打算反驳,只听晏书贺阴阳怪气的冷笑:“呵,是我忘记了,我们从嘉老师还没脱裤子呢,也没机会让我赊账。”
“你有这个自知之明,我心里很欣慰。”
从嘉猝不及防地挣开他的胳膊,脚底在地面上一蹬,椅子就那么朝后滑去,而后她站起身就要朝出跑。
不料晏书贺反应更快。
在餐厅内桌椅的碰撞声响中,他一把抓住从嘉的手腕,跟上去勾住她的腰把人抱进怀里。埋下头用力吮.吸了下她的耳垂,嗓音含笑:“那你什么时候能让我上个岸?”
从嘉后背一僵,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不等她回答,晏书贺语气暧昧:“择日不如撞日,我看今天天时地利,非常好。”
见从嘉没犹豫或者拒绝,晏书贺心中甚至隐隐有了期待。
晚上回家前,他还故意带着从嘉去了趟超市。
牵着手在货架前转悠了好久,水果和零食各买了一些。直到经过结账的地方,他捏了下从嘉的手心,低头问:“喜欢什么味道?”
“……”
晏书贺轻声笑:“不说话?那我就自己挑了。”
从嘉左右看了几眼,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才扭头咬着牙:“草莓味。”
看她明明害羞到极致,却又故作镇定的样子。
操,太他妈可爱了。
现在就想亲。
前面的队伍慢慢往前挪动,从嘉见晏书贺毫无动静。只好伸出手,飞快地瞄了眼货架,从那上面拿下两个盒子,塞进购物篮最底下。
顶着结账时收银小姐姐忍着笑的眼神,从嘉刚出超市,就光速冲上车。
瞧她狼狈又不失分寸的背影,晏书贺指尖摩擦,嘴角噙着笑意。
回到家,晏书贺特意将东西放在床头,很显眼的位置。
收拾好东西,他将从嘉推进浴室,靠在门口问:“要不要我伺候你洗澡?”
从嘉忍着羞耻推开他,攥着睡衣关上门:“做你的白日梦。”
浴室的磨砂门合上。
从嘉弯腰脱掉衣服裤子,站在花洒下。她想起刚才晏书贺饱含深意的眼神,只觉得有些紧张,鼓了鼓腮帮子,抹了把脸。
没什么经验的人又不是她。
想这么多做什么。
累得慌。
抱着这样的心态洗完澡,可刚换好衣服,就察觉出不对劲。
或许是心理作祟,站起来的那瞬间,她顿时小腹生疼。
十分钟后,磨磨蹭蹭的从嘉拉开门走出浴室,迎着晏书贺的视线抽开衣柜最下面那节抽屉。
晏书贺边擦头发边去看,只见里头花花绿绿,颜色好不鲜艳。
“……”
从嘉拿了片粉色的,匆匆折回浴室。
晏书贺看着那扇冰凉的门,一时间只觉得乐极生悲。
叹了口气,丢开毛巾将床头柜上的东西收起来,转身出了卧室。
从嘉生理期前两天会痛经。
自从两人同居后,晏书贺便注意到了这个情况。找了医生调理,但从嘉工作起来昼夜颠倒,生理周期并不准确。
今天这是突如其来。
晏书贺认命地煮了碗红糖水,能怎么办,自己的小祖宗只能自己供着。
至于上岸,只得无限期的往后延续。
端着玻璃杯回到卧室,从嘉已经钻进了被子里,被角掖的很紧,只露出颗毛茸茸的脑袋。见他进来眼睛眨巴眨巴的,也不知是不是晏书贺的错觉,总觉得她的小脸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煞白。
红糖水还有些烫,放在床头柜上晾着。
晏书贺侧身躺在她旁边,大掌熟稔地伸进被子里:“疼不疼?”
从嘉点头:“有点。”
“不过能忍着。”
晏书贺动作轻缓地揉了揉:“你什么时候才能听点话。”
从嘉没吭声。
“上次医生都说了,熬夜对你的身体不好,对皮肤也不好。”晏书贺看着她微白的唇,恐吓道:“然后你身体也不好,还会变丑变老,就不好看了。”
卧室里面安安静静的,从嘉却忽然出声问:“那你到时候就不爱我了对吗?”
晏书贺动作一顿。
他刚才有说这样的话吗?为什么话题会扯到这里来?他现在要怎么办?
果然生理期的女孩子脾气都是书,能自己翻页。
正琢磨着要怎么回答,就听从嘉道:“如果是这样子的话。”
晏书贺垂眼,盯着她水灵灵的双眼,想着等会儿要是把人弄哭了该怎么哄。而后她便一本正经的说:“那我以后都听你的。”
晏书贺:?
从嘉之前每次姨妈痛的时候,只能喝完药一个人呆着,身边很少会有人陪着她。但现在不一样了,跟晏书贺谈恋爱后,她才发现原来生理期使性子是可以被允许的。
她伸手拥住晏书贺的腰,仰头认真道:“比起不被你喜欢,不熬夜什么的我都能接受。”
“以后你管我,我都会听的。”
“怎么可能不爱你。”
晏书贺面对从嘉丝毫不加以掩饰的表白,心头柔成棉花糖。弯腰凑近她,鼻尖蹭过她的额角,低声喃喃:“爱你是我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