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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大家都很忙,邹乐为也时常出去找工作。
她试了很多电视台,但是都没能被录取。
但是仍然在努力尝试。
有天从外面回去的路上,她下了公交。
这段路上很安静,都是树荫,阴凉又安静。
邹乐为因为没找到工作而焦虑的心也平静了一些。
再找找,她想着,肯定有的。
然后,她拨通了潘敬的电话。
潘敬正在寝室里忙下一步的投资预算表,她接通了电话:“喂?乐为,怎么了?”
邹乐为的声音传过来:“敬敬,我快到学校了,会路过蛋糕店?要不要给你带点小点心?”
潘敬忙得没时间吃晚饭,想了想说:“行,帮我带一个吧。”
“要什么口味的?”
潘敬放下鼠标,认真地想:“我想想……”
忽然,邹乐为的声音变大了:“敬敬,前面有个阿姨摔倒了,看上去挺严重的,我去扶她一下,待会说。”
潘敬回答:“好,你也小心……”
话还没完,邹乐为的电话就挂断了。
潘敬没在意这事,继续忙着自己的预算表。
但是,过了很久,邹乐为的电话都没再打过来。
潘敬看了下时间,有点担心。就算是扶起来一个阿姨,也不用那么久吧?
潘敬给她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潘敬担心起来,过了会儿,又打了一个。
这次,邹乐为接了,声音愧疚:“对不起,敬敬,我不能帮你带小蛋糕了,阿姨摔得很厉害,我把她送到医院来了,刚刚在帮她付挂号费。”
潘敬叮嘱她:“你自己也小心点,如果有什么事就联系我。”
这天,邹乐为回来得很晚。
但她挺开心的,和潘敬说:“那个阿姨不是摔了吗,我打了救护车电话,把她送进医院。然后到了医院,发现确实挺严重的,骨折了。”
她替阿姨感到庆幸:“幸亏我看到了……”
这是做的大好事。
潘敬用力夸了她。
人做了好事之后,自己也会很开心。
邹乐为晚上睡得很好。
但是坏消息,第二天就到了。
邹乐为接了电话,不知所措:“不是我啊。”
她手足无措:“阿姨是自己摔的,不是我……”
她重复着,但是电话那边的人没给她解释的机会,只给了她选择。
不然出所有的医药费,不然就报案起诉。
邹乐为有些崩溃,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寝室里,只有邹乐为和潘敬两个人。
潘敬听她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当时,邹乐为给潘敬打着电话,看到了前面一个阿姨摔倒了,于是,挂断电话去扶阿姨。
把阿姨送到医院时,阿姨的态度都还挺好。
阿姨的儿女到了之后,还对邹乐为表示了感谢。
后来,因为阿姨自身的一些慢性病,这次治疗比较复杂,好像费用挺高的。
但是,当时时间太晚了,邹乐为没有听后续的事,就回来了。
但她没想到,只过了一个晚上,原本对她表示感谢的一家人忽然变了态度。
找到她,说阿姨是她撞倒的,要求她付清目前及后续的所有医药费。
潘敬当时正在和她打电话,知道邹乐为说的是实话。
但是,潘敬不在现场,不能作为证人。
潘敬立刻行动了,她迅速穿起来衣服:“走,我们去那条路上看看,找找有没有监控探头,或者当时有没有其他看到的人。”
她们两个立刻出发了。
在那条路上,她们从头找到尾,也没有看到一个监控探头。
越找,邹乐为越绝望。
“没有……”她失神地喃喃。
“别丧气!”潘敬简短地说了一句,然后沿着路又走了两圈,还是没找到。
然后,潘敬带着她,在路上等着。
一有路过的人,潘敬就立刻上前,问:“您好,昨天您经过这儿了吗?”
“您看到一个阿姨摔到了吗?”
她们等了一个下午,也没有人见过昨天的事情。
医院里阿姨的儿女又打了电话,催促邹乐为赶紧做决定。
邹乐为眼睛失神:“怎么会这样……”
她说不出话来。
潘敬沉默着,努力想办法。
“我爸妈给我起名叫乐为,就是希望我助人为乐……”邹乐为说,但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助人为乐会受到惩罚。
潘敬问她:“那家人向你要多少钱?”
邹乐为说:“十二万。”
十二万,确实挺多。
如果阿姨的儿女不想负担这笔费用的话,想把这笔钱赖在邹乐为头上,这个动机确实能理解。
她们两个站在路边,思考着下一步。
邹乐为的手机又响了。
那个阿姨的家人不断打电话来:“想好了吗?”
他们语气很恶劣:“不想进监狱,就给钱。”
邹乐为被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是我撞的,凭什么我帮了她,还要这样对我!”
电话那边的人不屑一笑:“就是你撞的!”
“这事摊你身上了,就得你付钱。你不是学艺术的学生吗,以后靠脸吃饭?不给钱,我们就发传单,就说你撞老人,还不给钱治疗,看你以后怎么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