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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竹制,清雅有趣的紧。汤泉池子的确不小,便是同时泡进十个人去也不见得挤,池中以各色卵石砌成,只有齐腰深浅,坐到其中刚好没过胸口。屋内燃着甘松香,味苦而辛,却有阵阵清凉之感,不仅可以中和汤泉的特殊药气,也可提神醒脑,以防晕沉。
凤歌见如玉有些心不在焉,就问道:“玉姐姐可是有心事?为何一直魂不守舍的?”
“劳你累心了,我是有些不解。”
如玉坐在水中,一低头就见自己的两团奶乳肉嘟嘟的半浮在水面上,露出两个半圆,颇有些恼恨这惹事的身子,一看就知不是良家小娘子的身形。
“有何不解,姐姐倒是说说,我若知道定会为你解惑。”
“方才你说有人向连……姨求亲的,怎么后面又没下文了?若是被陈伯听到了可怎么好?总归于连姨声誉有损呢。”
如玉眼中的担忧实实在在,凤歌见了笑个没完,越看越想自己的娘亲应当也是这样的性子,笑道:“怪不得他们总是念着你,玉姐姐果真是个心软和善的,不过这事倒也不必担心,我就是故意说给叔父听的。”
“呀,这怎么行?”如玉吓得捂了嘴,一双大眼瞪的溜圆。
“有什么不行?”
凤歌倚靠在池边,两条长腿在水里扑腾,扑起朵朵小巧的水花来,不大,却瞧着有趣,“我那叔父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偏偏就怕婶婶,明明早就订了亲,总是拖着不肯成事。这回求亲的是苏泽手下一个莽汉,见婶婶一直未嫁,还当是叔父故意拖累她,就动了求娶的心思,不过婶婶早就拒了,这事还是苏泽说的,怎么竟没告诉姐姐么?”
如玉摇摇头,“他正事还忙不过来,哪有功夫跟我说这些,不过……如此一来,陈伯可会怪罪连姨?”
凤歌嗤笑一声,说:“他哪里敢!听我爹爹说,叔父小时身子弱,所以才拜了武师父,以求强身健体的。后来也是运气,他常年发病,却遇到了婶婶的师父,那位老先生医术近乎神技,婶婶是他忘年相交的好友之后,自小父母双亡便被他收养,倒是教了个医仙出来。
叔父在那老先生跟前调养了三年,每每被婶婶按着施针灌药,许是习惯成自然,哪怕后来好了,见到婶婶也难免有些惧怕。老先生最后在病榻前为他们订了亲事,叔父也乖乖认了,我瞧他对婶婶也不是没有情意,只是不知为何一直不肯成亲,今天正好有个由头撞上来,这才故意说的。”
如玉听后无语,原来这也是一笔烂帐,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只盼他们能早些解了心结才好。两个姑娘燕语莺声的聊天,全然不知有人已经站在后窗之外。
苏泽被陈昇留下询问求亲之事,当下就笑嘻嘻的与他说了,反正他那一脸的胡子也看不出脸色,苏泽也不顾及,专挑那气人的话讲,等说完了也不见师父有何反应,便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两步,问道:“当初相识那年您还说往后要娶妻的,怎的这么久了也不见动静?莫非……”
他瞄向陈昇的胯下,“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滚!”
陈昇抬脚踹他,苏泽早有防备,轻松闪过。他笑容皮赖嚣张,倒是真与陈昇有些神似,“有道是小受大走,弟子不忍师父成为那等不慈之人,还是先躲了罢,您若是放心不下,倒不如直接去问师娘,但凡说开了,多大的事也能化小,弟子先行告退了。”
“快滚!她愿嫁旁人就随她去,又与我何干!”
陈昇懒得再跟他费口舌,这小子人大心大,平日里越发的不好管了,好在正事上不曾犯过大错,就是性子太过激进,总要磨一磨才好。陈昇叹口气,仔细正了正衣冠,缓步上了小船,命人朝着连晶的院子驶去。
苏泽藏身于不远处的大树上,看明了小船的去向,幸哉乐祸的想,明明在意的紧,非要装清高,到头来还不是要去苦哈哈的赔罪?也不知嘴硬这些年为个什么?师娘也真是好手段,如此一来还怕他不从?巾帼之能,不容小觑呀。
他轻身一跃,猫儿似的落地无声,正要返回自己的院子,突然想起阿姊那里不知有没有安置妥当,便足尖点地,踩着水路两旁的岸堤飞掠而去。此处虽说水路错杂,所幸水道不宽,凭他如今的身手既使不去乘船也毫不费力,就懒得再等人撑船,有那功夫他早到了。
可惜到了如玉院中才得知她并未归来,回话的丫环名叫小桃,她红着脸,嗫嚅半晌才说清如玉的去向,苏泽点点头转身离去。
本是想着回去休息,可等他回过神来,已经鬼使神差的到了汤泉竹屋的窗外,想起这番作为竟与那登徒子无异,苏泽暗自恼恨,怎能做出这等事来?
他所处之地临窗仅有一步之遥,窗纸映着屋内的和暖灯光,透出一片昏黄,听着里间传来的阵阵水声,苏泽想到阿姊正不着寸缕的泡在里面,忽的俊脸通红,正在天人交战是否要站的更近些,就听到凤歌的笑声。
凤歌也是笑如银铃的,可在苏泽听来却极煞风景。想起她也在里面,顿时垮下脸来没了兴致,蹑手蹑脚的刚要离开,就听凤歌说道:“玉姐姐这奶儿是怎么长的,又大又挺,我看了都脸红呢!”
苏泽顿时足下用力落荒而逃,窗外只余下两个寸深的脚印。一路飞奔回屋,他靠在门上喘息不定,觉得人中之处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