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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只是心中依然急躁。
如何才能脱身?
不能再令泽儿牵肠挂肚了。
不久之后,小船行至水路尽头,岸旁有一男子牵着两匹马正在等候,那人三十来岁年纪,身形劲瘦,目露凶光,一看便是个不好招惹的。见他们到来,那人迎过来问道:“思服,你怎的去了这样久?这便是那小娘子?”
“孙大哥还是放尊重些,这是我家夫人,不可妄自调笑,否则相公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思服抽出一套男人衣衫叫如玉套在外面,牵过马来对她说道:“时间紧迫,请夫人与我共乘一骑,待出了水寨地界,自有马车接应!”
“你究竟是何人?又为何称我为夫人?”如玉问。
“前几日夫人可收到了那云纹玉坠?”思服道:“我乃林相家仆,特意奉相公之命前来迎接夫人回京,念在相公痴心一片的份上,还请夫人莫要与我为难,小的本无不敬之心。”
“辰砂哥哥……已是入阁拜相了?”如玉苦笑:“他既已得坐高官,又何必念着我,我与他今生有缘无份,还请这位小哥替我回一声,往后各自珍重罢。”
如玉说完拉起小桃转身要走,只听身后思服说道:“如此,小的只好得罪了,还请夫人莫怪!”一张大网兜头罩下,将她二人罩在网里……半晌过后,如玉与小桃分别被绑了手脚,由那两人各自扛到马上,急驰而去。
孙起原本嫌弃小桃累赘,想要将她抛下,却不想小桃不肯任由如玉独自一人,誓死相随。孙起上下打量小桃一番,见她也是窈窕有致,想到自己潜于水寨数月都未曾有过女子近身,那林夫人倒是个美艳的,不过那是林相的正头夫人,他若是稍有不敬,只怕……
孙起身子一颤,有个小丫头,聊胜于无也是好的,再说只要能将林夫人安然送回京中,什么样的女子寻不得,何苦非要为着旁人的妻子丢了性命?
思服带着如玉一马当先,孙起携着小桃断后,虽是一路急行,但是两人一马毕竟于马力有损,行到水寨边界之处时,成良带人追赶而至。
“孙起,放下姑娘,还可饶你不死!”
十几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成良端坐马上大声呼喝,两眼紧紧盯着如玉。她被绑了手由那小厮圈在身前,见他到来立时精神一振。成良从不知晓自己将她看得这样重,当初看到郎君与她亲近,他固然发酸,却也不敢再作他想,可是此时见到她被个小厮揽在怀里,竟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活劈了那小子将她抢回身边才好。
孙起知晓自己不是成良的对手,此时带着两个女子,思服又无战力,更是不敢与他硬拼,只好在言语间周旋,“成良,我瞧你也是个有能之人,何必非要屈从在苏泽小儿之下?只要你与我一同入京,我自可保你一个出身,不论为官还是从军总归是过了明路的,怎么样不强过这落草为寇的日子?”
“不必花言巧语。”成良拉弓如满月,对着思服冷声说道:“放我家姑娘过来,否则立死!”
思服再次掏出匕首,将其横在如玉咽喉之处,这匕首是他特意准备的,只有一侧开了刃,他特意将那没开刃的一头抵着如玉,生怕她情急之下自己撞上去,她若有个万一,相公定要心疼的,此番做态不过是为了吓退这些追兵。
“这位大哥倒是忠心的,可惜不巧,我们是定要将她带走的,你若一意孤行,我也无法,只是不知你我哪个更快些。”
“混帐!”成良气的两眼冒火,却又不敢真的让他伤了如玉,他手腕一偏,飞箭离弦直冲孙起而去。
孙起急忙闪身,却仍是被其擦破肩头,鲜血飞渐而出。
他破口大骂,“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不过是苏泽的一条狗,任你再忠心也求不到这小娘子,我早就瞧着你不对,定是生了歪心,早就想着她的帐呢,你可是想操她那小屄许久了?莫要担心,待我们走远了,爷替你好好的操她几回!”
成良木讷而不擅言辞,又不敢真个冲杀上去惹那小厮伤了如玉,只得再次拉弓射箭,孙起此次却是有了防备,手中长刀乱舞挡下多处箭矢,思服怕他死在此处自己带不走如玉,便出言相帮,“还请这位大哥行个方便,小人惜命的很,若到了必要之时,哪怕是以她遮挡也要冲将出去的。”
而如玉自从见到成良赶来便一直在想如何脱身,此时他们人多势众,要想脱身当是不难,这小厮若真是辰砂哥哥派来的,当是不会伤她性命。如玉感到颈间的匕首触感浑圆全无锋利之感,于是趁其不备拔下金簪抵在自己喉间,放声道:“成良,你莫要冲动,他们不敢伤我。你放我下去,否则我便自绝在此,辰砂哥哥今生再也见不到我!”
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思服怒气冲冲,他自是不敢真的伤了如玉。思服不怕死,他怕的是辰砂对他冷了心,觉得他一无是处。看了他那样不堪的身子,相公都未曾嫌弃,他才知晓人活着,终是有美事的,而他的美事,便是得遇相公,哪怕是作他的一条狗,思服也是甘之如饴。
正在两难之际,孙起冷笑着说:“小娘子倒是有情有义,听说成良曾在你落水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