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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星星落进了他的眼睛里。
温奈被抓住偷瞄后,心虚地别开眸子,仰脸看天上的星星,“不算被欺负,就像我说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谢政说话冒犯,盛子亦冲动动手,大家一起被老师训诫,免不了还要被辅导员批评,已经可以了。
路炀在走出大厅后,就揪住谢政多问了两句,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淡去了自己警告谢政的部分,
只悠悠说着:“下次再遇见,只管给我电话。”
他伸出长臂,在温奈脑袋上轻拍两下,“哥哥给你摇人。”
夜色遮掩,温奈烫红了耳尖,忍不住辩驳,“都说了,是打错了!”
说完,她歪了歪脑袋,从路炀掌下溜走,小声吐槽,“什么哥哥,你也不比我大多少。”
他们两个同年生,路炀生日在上半年,提早到了上学年龄,才比她高一级。
“大一点,也是哥哥。”
路炀无情地将她带回自己身边,重新将大掌压在她脑门上,拇指揉了揉她额间的软发,
“知道你想独立,但是也得知道,我和张姨都担心你,要具体情况具体打电话。”
“听到没有?”
温奈眼眶一红,小声抽了下鼻子,佯装无事,“嗯。”
暗地里情绪上涌,路炀对她这么好,她却还要骗路炀,利用路炀。
“别不开心了。”
路炀挑眉轻晒,没发现小姑娘刻意伪装的情绪,“下周末放假后,带你去看爷爷,顺便在京市玩两天。”
温奈应了一声后,意识到什么,猛地站住,脱口而出,“可不可以晚两天再去?”
“你有别的安排了?”路炀好奇,也半蹲在她面前,“能不能带我一个?”
两个人身高差了二十厘米,当路炀撑着双腿半蹲时,他侧耳倾听温奈说话的样子,莫名让温奈想到——
军训时,他也是如此垂着侧脸,用修长骨感的手指,将豆腐块被子的边边角角,一点点捏着捻着展平。
那时,她所察觉到的路炀的温柔,原来早就在渗透在相识已久的日常里,被她习惯地忽略了。
温奈两只手背在身后,不自然地绞在一起,心里挣扎了又挣扎,犹疑着要不要说出她最近在做的“大事”。
看到路炀清亮带着期待的眼神,她却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她的反应,路炀只当她有什么其他的安排不好言说。他唇角的弧度淡了淡,“那我等你两天。”
“不是!”温奈抢断。
两个人离得太近了,路炀的神色变化,她分明就看在了眼里。
温奈一时情急,语速飞快,
“是我有个同班同学要订婚,她想让我去她订婚宴!就在十月二号,我已经答应她了。”
无数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堆在温奈脑子里,让她只能下意识挑着最重要的事情说,而最强烈的那个念头就是,不想让路炀在此刻产生误会。
她长长舒出一口气,“我想帮她。”
被张女士和路炀娇惯长大的温奈,从没在精神和物质上缺少什么,她有着被爱的底气,有无论发生什么都会有人帮她兜底的安全感。
可江希蓝不是。
她从出现在班级里,眉目中就拢着淡淡的清郁,自始至终也不曾见到她和其他同学有交集。
温奈见过江希蓝跳舞,每一个动作都好似竭尽全力。就像是高贵却囿于牢笼的孔雀,在狭小的天地里跳着自己的世界。
她不想看到,江希蓝漂亮的尾羽被折断。
“所以我得去她的订婚宴。”温奈眼神坚定了两分,到底没说出她和女孩们的计划,只是和路炀解释道,
“对不起,等到新生文娱比赛的时候,你来找我吧,我有事情想说。”
路炀蹙眉看着不太寻常的温奈,“有什么秘密还要等到那时候?”
“就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温奈飘忽着视线,就是不去看路炀。
“和我有关?”路炀问。
他太了解她了。
几乎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个微表情,都足够他去解读她的想法。
路炀突然出口的话,让温奈吓了一跳。她迅速低头,不承认也不否认,“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说完,就听到路炀愉悦又期待的声音,“那我等。”
温奈咬了咬指尖,“好。”
……
新生文娱比赛,就定在国庆假期前两天。
几乎每个学院和班级,都出了一小部分人来观赛。
原先空荡荡的音乐广场塞满了人,一眼望去,只能看到观众席里黑压压的人头,和人们身上各色各样的服饰。
巨大的LED灯牌后搭了一个简易的后台帐篷,所有参加比赛的选手,已经做好了服装造型,或活动或安静地等待。
温奈和杨嘉然站在帐篷里,给江希蓝打理衣服。
“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穿着lo裙跳国标。”杨嘉然讪讪说道,“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骂……”
江希蓝深深吐出一口气,将腰间的蓝色缎带勒紧,郑重和杨嘉然说:
“没事,我做好了最坏情况的心理准备。”
她释然笑了笑,“反正也不会更坏了。”
杨嘉然神色尴尬,“那倒也是。”
她听说了江希蓝订婚的事,对此也只有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