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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弈大概猜到,闷闷笑出声,然后道:“你没必要学,以后这些都可以让我来做。”
乔晚棠却不愿意:“还是自己学会最可靠。”
池弈便问她:“你之前在民宿里,一开始是怎么套被套的?”
怎么套上的?他干嘛问这个?乔晚棠想了想:“先把被子都塞进拉链的开口,我再钻进去给它铺好……”
池弈的表情有些裂开:“钻进去?”他想象了一下那画面,捏了捏眉心。为了防止她一个人时又出现这种情况,池弈还是教了她最简单的套法。只是最后提起被子两角抖落整齐时,她身高力气不够些,他便直接从她身后覆上,探出双手替她一起抓住,然后甩高,甩出……
而后她任性往回收了一把,想要挣脱身后的人。可往回抖时一时力道没掌握好,那被子就干脆全部往回卷了过来,从头而下,正好覆盖住了他俩。
被子下,边沿还能透进光亮,池弈本就贴近着她的身后,不自觉又往前靠了靠。
“棠棠?”
第33章 三十三杯乌龙另类情书
“干嘛。”乔晚棠挣扎了一下,“你别靠我这么近。”
池弈却没有听从,双手松开了被子,转而抱住了她。两人身高的差距,被子都盖在他身上,而她则窝在他的胸膛与被褥之间。
乔晚棠双手撑在他胸口,“你再这样,我回去了。”
“抱歉。”他立刻松开了手,“是我情不自禁,你别生气。”
乔晚棠没有生气,但她不愿意承认自己没有生气,只能装着严肃,去驱赶他。
池弈替她铺完床单,才回了自己房间。
其实,乔晚棠选择的这间房间,才是他原本的住所。只是需要安放的私人物品愈发多了起来,他又不想再去改变自己房间的构造布局,所以这次回来,他才搬到主卧。
楼下那间小屋子里,藏着他学生时代,很多的纪念,不知她会不会发现,会不会好奇。
乔晚棠没有那么早入睡。她发现,这房间看着不小,其实放满了东西,居住的痕迹分外明细。她不禁好奇,这里曾是谁的住所?于是她走到了书桌前,观察起上面的物件,想要通过这些东西,去分析原先住在这里的是谁。
首先看到的,自然是那一座座奖杯与背后放着的证书,摄影大赛、演讲比赛、英语竞赛……涉猎十分丰富,与自己当年都有的一拼。
她再翻开证书,果不其然就是池弈。太好猜测了,看到摄影大赛时,她便觉察到了。
所以这是池弈的房间?这应该是他从前住的房间的,放置的东西也都有些年份了。书架上的书籍,也没有近几年的新书了。
那书架上除了一些小说散文,还有很多的专业书。乔晚棠从前就看过不少,不过往往总是打开第一页就不想再看下去。
今天她照样想看看他以前看的那些书是如何的。
乔晚棠抽选了一本她认为的,他可能最喜欢的一本书,接过一抽/出,书架上便散落出了一个厚厚的,未封口的信封。
来不及接住,信封落地之后,里面的东西也全部散落出来,竟是一叠的相片。
定格的画面里,他依旧没有死角的帅气,即使是很多人邋邋遢遢的青春期,他也依旧鹤立独行般的干净俊朗。照片好像都是抓拍,拍的是他从前朝气蓬勃的模样,有在球场,还有在演讲台上,光线落在他身上的画面实在是太棒,多么意气风发的少年。
只是……他这番模样,同自己最初见到他时的状态,相差太多了。
照片里他不过十七八岁,他们相识时,他也才二十出头。短短三四年,发生了什么,让一个人的气质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前后反差得,似乎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第二天她拿着相片去询问的时候,池弈并没有回答。
乔晚棠也不自讨没趣,只说:“从你书架上掉下来的,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池弈忙说:“你随便翻阅,没有什么是你不能看的。”
她才不信,要是她看了他的日记,看了他高中时写的或者收到的情书,那怎们办呢?他真不会生气吗?
“不会生气,这些也不会发生。”听他解释,乔晚棠才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她羞恼地捂住了嘴巴。
池弈继续说,“我不会给别人写,也从来没有收到,即使有人送,我也没有接受过。”
“不,不对。”他又自说自话般的摇头反驳,而后看向乔晚棠,“我也收过别人的情书,还保存得很完好。”
话音刚落,这大早上坐在他对面的小姑娘顿时没有管好自己的表情,忍不住瞪了一眼过来。
“你不信?”他竟然如此积极,“需要我拿来给你看吗?”
“才不要看。”可她的话并没有起作用,池弈已经起身,走上了自己楼上的房间里。
不多时,他拿着一本后册子下楼,说道:“那位给我写的情书,已经可以出一本书了。”
而此时的乔晚棠,看向那册子时,却觉得十万分的眼熟。
直到池弈翻开了第一页,画面上出现了一副简笔画人相,本是画在白纸上,被减下来贴在了书册的卡纸中间。
那轮廓,那眉眼,这画像的主人,不是现在手持画册的这位,还会是谁?
而这笔触,这线条,画这画像的人,不是她乔晚棠,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