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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侧妃,王府到了。”
完颜洪烈放开手,李情立刻从他怀里坐了起来,斜靠着男人的胸膛的一路,这姿势靠得她腰酸。
“下车吧。”
完颜洪烈捋起李情鬓角垂落的凌乱发丝别到耳后,率先掀开车帘跳下马车,而后伸手拉住李情,微微用力将人带下马车。
李情落地还没站稳,就听他微哑的嗓音低沉的响起,“本王还有公务要处理,你先回房休息。”
“好。”李情点点头。
完颜洪烈勾了勾唇露出个笑模样:“放心吧,本王不会叫自己的女人如此委屈。”
李情一愣。
委屈?她什么时候受委屈了?她怎么不知道?完颜洪烈先前在马车里脑补了个什么玩意儿?
难不成她在完颜洪烈的眼里是个苦兮兮的小白菜的形象?
李情被这猜测恶寒到了。
两个人在前院的拱门处分道而行,李情走向清政堂,完颜洪烈则前往书房。
回到房间里,李情挥退了随身伺候的侍女,坐在了床沿上。
“主人,主人!快放我出来,镜子都要被憋死了。”
卧房内一空,足有好几天没动静的墨镜在妆匮里叽叽歪歪叫了起来。
李情撇嘴,本不想理会魔镜,但魔镜不依不饶的叫嚷着,她怕声响引来旁人的注意,只好无奈的站起身打开妆匮,把巴掌大的圆镜从匣子里取了出来。
“主人!”
魔镜有段时间不见天日,镜面上找出的五官都苦闷的紧紧皱成一团,可见把它憋坏了。但随即它又打起精神嘻笑着,“啊~~我最美的主人,镜子终于又见到你啦。”
“你小点声。”
李情压低了声音。
“嘘。”魔镜会意的发出嘘嘘声,接着兴奋道,“主人主人,那个坏蛋他骗你,他才不是去处理公事呢。”
激昂的语气好似抓到了完颜洪烈得把柄般得意洋洋,十分小心眼的告了他的黑状。
“……”
李情嘴角抽了抽,不能理解魔镜的思维方式,看完颜洪烈倒霉,值得那么开心吗?
事实上不管完颜洪烈是去处理公务还是有别的事忙活,李情并没那么在意。
魔镜幸灾乐祸的嘻嘻道:“主人,有好戏看哦。”
“什么好戏?”
魔镜表面泛起波纹,熟悉的人影浮现。
狗男人的好戏?
李情一愣,目光落在镜面中的完颜洪烈身后的背景上,这是……包惜弱的院子?
脑子里接收剧情的天线嗖得立起,李情顿时来了兴趣。
说起来,自她搬来主院以后,天天被一群人众星捧月的围着,有些时日没有围观剧情发展了呢。没办法古代压根没什么娱乐活动,李情每天闲得很,能打发时间的可不就是吃瓜看戏了吗!
李情熟门熟路的端起茶几上的瓜盘子,靠在床上举起魔镜宛如现代追剧般围观起来。
巳时一刻。
完颜洪烈站在雕花镂空窗扉前,极目远眺。
书房窗户正对的是一片澄碧的人工湖,飞檐斗拱的湖心小亭矗立在湖中心,亭边栽种的杨柳依依垂枝,细碎的绿叶迎风摇曳多姿。
完颜洪烈泛着冷意的目光淡淡掠过湖心亭,隐没在一片绿荫苍翠的墙面后。
那里是后院的回春院,属于包惜弱的住所。
“王爷。”
长使从外头进来,刻意加重了脚步声。
“事情都办妥了?”完颜洪烈头也不回的问道。
“是。”长使回道,“加了料的饭菜已经送到了回春院,我们的人亲眼看着王妃接过食盒。”
完颜洪烈冷笑一声。
那贼人谨慎的很,顿顿以银针验毒不说,还让包惜弱先行试吃,等到没问题在下肚。
为了不打草惊蛇,完颜洪烈忍了两日都没下肚,他盘算着这贼人想必也放松了警惕,便着人找了大内秘药下于饭菜中,这药无色无味,银针也试探不出,却能叫人虚软无力,无法提气运功。
任是再厉害的武林高手一旦了此药,都与废人无异。最妙点是,这药对普通人无害,哪怕误食了顶多不过觉得浑身没精神,睡上一觉过了药性就无碍了。
完颜洪烈估摸着药性发作的时间,“去,派兵将回春院团团围住,绝不能再叫此人逃了。本王倒要看看是哪个贼寇敢将我这王府当成自家的后院来去自如?”
“属下遵命。”长使弯腰行礼。
完颜洪烈大步一跨率先出门。
兵戈撞击之声伴随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回春院内的丘处机右耳敏锐的耸动了两下,捕捉到遥遥传来的出兵动静,脸色难看的放下碗,猛地起身。
“不好,被发现了。”
他当即就要提气,然而丹田之内的内力死气沉沉地不听使唤,半晌都无法运功,他脸上顿时浮现出惊疑之色,不信邪的又试了几次,这一次他不仅没能调动身体内的内力,整个人突然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般身体软绵绵的摔倒在凳子上,浑身动弹不得。
“饭菜有毒!”
丘处机的眼中罕见的出现了惊慌。
“怎么会?”
包惜弱瞪大眼,赶紧伸手去扶丘处机,只可惜她本就柔弱没力气,这一拉非但没能把人拉起来,自个反倒因为惯性脚下踉跄,好悬没摔在丘处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