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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境迁,沧海桑田,有形的东西逃脱不了更改的命运,但是总有些东西是能不变的,例如灵魂,例如性格的某方面。
“好呀。”我轻轻笑了,“帮我向泉奈、田岛大哥、绘里嫂子还有我的妈妈问好。”
至于混蛋老头子,等我下去了再找他打架也不迟。
斑挠了挠脸,满脸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啧。”
*
“歌小姐!”
迷迷糊糊之中,我听到了珠世小姐歇斯底里的声音,女人柔和的声音因为激动的情绪骤然拔高,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几乎变成了咆哮。
这个年代的建筑几乎都是传统的日式和屋,与火之国传统的建筑一般无二,产屋敷府邸也是如此。
下雨的时候,雨水落在木质的屋顶上,会发出有节奏的滴滴答答声,晨起的朝阳落到木质的地板上呈现出柔和的光晕,庭院里的惊鹿注满了水之后敲在石板上的清脆声,池塘里的红鲤鱼摇曳着花朵一样的尾部。
训练用的道场、柱合会议的主屋、主公用来招待队员的茶室,哪里都呈现出一种安宁祥和的感觉。
我很喜欢这座府邸。
血的味道,不应该在这座府邸里出现的。
似乎是睡得太久,视线有些模糊,耳边是黏腻的水声,有什么东西在膨胀蠕动。
“火遁·龙炎放歌之术。”我面无表情地结印。
轰——
和屋的房顶直接被突然炸裂的火遁炸翻,碎裂的木板四溅,火舌缭绕在残破的木板上,噼里啪啦地发出声响。
我提着珠世小姐的后衣领子,把头发衣服凌乱的女人从蠕动不止的肌肉里扯了出来,在蝶屋炸裂的一瞬间瞬身到了屋外的草地上。
珠世小姐提醒过我,药物并不完善,我有可能会死,就算不会死去,副作用也不会少。
我大致知道副作用是什么了。
瞬身到了屋外草地上的那一刻,我的双腿一软,直接扑街到了地上,还是脸朝地的那种。
底下是柔软的草地,虽然不至于被摔破相,但毫不意外地,我吃了一嘴的草和泥。
“歌小姐!”
用来固定头发的簪子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身上的和服沾满了血和土,一时之间珠世小姐也顾不得仪态,从地上从地上爬起来之后跌跌撞撞地跑到我身边,搀扶着我起来。
“你怎么样?”直面死亡之际,谁的神经都会紧绷,死亡的威胁暂时解除,紧绷的神经放松,珠世小姐气喘吁吁,顾不得狂跳的心脏就来查看我的情况。
“我还好。”我说。
我嘴硬了。
我现在一点都不好,最后一丝查克拉被瞬身术榨了个干净,身体陷入了一种极度虚弱的状态,浑身上下提炼不出一丝查克拉,目前就连站着也费尽。
这就是药的副作用吗?
“歌小姐。”珠世小姐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你睡得太久了,身体从鬼转化成人耗费的体力太多了,需要时间恢复。”
这不难理解。
当初从人变成鬼,如果不是事先给自己下了暗示,说不定我会耐不住饥饿去吃人,从鬼变成人,体质的转化会榨干细胞里的能量,身体急需要补充维持生理活动的能量,便会产生强烈的饥饿感,而从鬼转化成人,同样的也需要耗费庞大的体力。
我虚弱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缺。
牙关被我咬得咯咯直响,我很清楚,现在不是虚弱的时候。
目前看来,是有鬼闯进产屋敷府邸了。
产屋敷府邸种满了紫藤花,鬼是极度厌恶紫藤花的生物,有紫藤花的地方它们恨不得有多远走多远,能让忍住恶心和被紫藤花杀死的危险来到这个地方的,除了鬼舞辻无惨我还真想不出来。
这里的紫藤花都是蝴蝶精心培养的,毒性比普通的紫藤花要强很多,弱小的鬼对紫藤花的毒性抵抗力小,只有强大到一定程度的鬼才能闯进来。
火星像是四散的萤火,飞往漆黑的夜空,木柴在空气里噼里啪啦地响着。
我的手按在珠世小姐的扶着我的手,“快走。”
普通的火遁根本烧不死再生能力极其强大的鬼,以我目前的状态,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瞳术是别想要用出来了。
珠世小姐制毒的技术一流,但是不擅长战斗,我现在是个连站着都困难的病号,说实话,这队组的很糟糕。
珠世小姐立马明白了我们此时不妙的处境。
轰——
燃烧的房屋再次炸裂开来,灼热的气息裹挟着凌厉的罡风扑面而来。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珠世小姐推开,凌厉的罡风擦着脸过去,前方开得灿烂的紫藤花树瞬间断成了好几截。
身体使不上一点力气,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鬼转过身来,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硕大的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
“找到了找到了!”鬼激动地重复这一句话,“无惨大人,我找到了!”
还真是来找我的。
我抿了抿唇。
空气里弥漫着蛋白质靠烤熟的味道,鬼身上焦黑的皮肤脱落之后,露出长好的肌肤。
情况真的相当糟糕,我身上连把像样的兵器都没有。
能跑到蝴蝶地盘上来的鬼,说明对方对紫藤花有一定的抗性,越强大的鬼对紫藤花的抗性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