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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不仅暗示了这家酒吧里究竟隐藏了什么,而且画的大小似乎也是相当合适的.
前头引领着沢田纲吉和那黑白黄三人组走到画前的是一位戴着银色面具的女人,她身着黑色皮衣皮裤,身姿曼妙。
面具下露在外面的嘴唇被涂以浓厚的深红色,那泛着水光微微嘟起的嘴唇想必在大多数男人眼中都堪称绝佳的诱惑。
女人的手轻轻抚向那张画的金色画框,那面挂着画的墙壁慢慢翻转伴随着像是齿轮旋转的机械声,一间电梯呈现在众人面前。
是了,画的大小跟一间现代常规电梯的门洞大小基本相同。
女人带着四人踏入了电梯,电梯内只有一个显示“-1”的按钮,她摁了那个按钮,于是电梯的门逐渐合上,开始向下行驶。
站在沢田纲吉旁边的刺猬头显然怒意还未散去,他的鹰钩鼻的鼻根处还皱着拧出一小团肉,眼里闪着的满是迫不及待要将弱小动物吞入腹中的贪婪光芒。
“你完了,小子。”他几乎是有点兴奋地舔了舔唇角,与先前和酒吧老板说话时恭谦的态度全然不同。
“你会为你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他狞笑着道。
沢田纲吉瞄了男人一眼,没有说话。
刺猬头似乎将这一举动视作了害怕的表现,他当即裂开嘴角,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甚至有些泛黄的牙齿,颜色瞧着不大健康的牙龈也露出了一半。
他的喉咙中突然涌出了一阵尖锐的笑声,听起来就像是狂风卡在了某处管道里而形成的噪音。
一层的距离也不过就是说出一两句话的功夫,到达负一层后,电梯发出了一道清脆的响声,于是泛着光亮的两片金属大门慢慢分离开,皮衣女子最先走了出去,其余人陆续跟了出去。
从电梯走出后,周遭一片漆黑,而在前方不远处就是一个圆拱形的出口,已经隐约有些嘈杂的声响从那门口传来。
慢慢走向那处出口,光明蓦地笼罩而来,人们交谈、欢呼、吹口哨的喧嚣声混合在一起在沢田纲吉的耳畔回响。
要说这别有洞天的地下更像什么,在沢田纲吉看来,这地下更像一个规模稍微小上一些的,像是会进行什么大型锦标赛的体育馆。
观众席自成阶梯状一共有将近十层,它又呈圆圈状围绕着下方的看台,下方的看台上一共有三个方形场子呈三角状排布,此时的三个台子上都有选手。
这里的所有人都戴着面具,观众多是纲吉先前在酒吧外看见的那一类身上自带位高权重气息的人士,台上的选手也戴面具,不过有些为了方便于战斗的,戴在脸上的是那种露出口鼻眼的头套。
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运气好到了极点,轻轻松松地就摸到了这座城市的灰色地带。
“选手走这边。”皮衣女人终于开口说了话,是那种不符于成熟打扮,带着些温柔的年轻女性声音。
在观众席下方的通道上穿过,前方有两个小门,门上刷有油漆标示的男女性别符号,很显然的这是男女选手的更衣室。
站到更衣室前,皮衣女人掏出一副与自己脸上同款的能遮住上半张脸的银色面具:“没有面具的话,用这个。”
她把面具递到了沢田纲吉面前。
纲吉接过了面具后,皮衣女子继续说道:“如果你没有合适的衣物,更衣室中准备了一些,你可以根据尺码寻找适合自己的。”
就在纲吉点点头刚准备走入更衣室时,女人又叫住了他,“这里的选手都需要一个名称。”
沢田纲吉扭过头,看向身后这处搏斗场墙壁上的巨大屏幕,屏幕上显示的正是正在对战的三组选手的名称。
有英文的,有日语的,甚至还有简单粗/□□脆是一串数字的。很显然的这都是些化名,没有选手会傻到在这里用自己的本名登记。
沢田纲吉没有多作思考的,脱口而出一个英语单词:“sky。”
“就叫‘Sky’好了。”
*
这处地下搏击场中的大多数男选手都喜欢露着上半身,因为那会显示出自己的肌肉,瘦一些的人肌肉紧实而漂亮,魁梧一些的人肌肉也要更夸张一些的,不说别的,起码能起到一定的震慑效果。
在更衣室的时候沢田纲吉犹豫了一秒要不要入乡随俗不穿上衣,可也就是犹豫了一秒。
早些年在自己的家乡并盛裸奔的事情至今记忆犹新,即使过去很多年了,一想到这事他还是会老脸一红,所以他当然是选择穿着上衣。
于是拉开围绕着方形台子的绳子围栏跨入台上的时候,早已在等待沢田纲吉的刺猬头一脸戏谑地吹起口哨。
“哈,上面还要穿着衣服,你是小丫头吗?需要遮羞吗?”说罢,他还挺起腰板昂起额头,对外展示了一遍身上傲人的肌肉块。
周围听到刺猬头说话的观众也乐出了声,一些人大胆地拍着手起哄起来:“老鹰,老鹰!撕了他的衣服!”
“对!哈哈哈哈撕了他的衣服!”
听到台下的起哄,沢田纲吉不禁微微挑起眉。
‘老鹰’是刺猬头的化名。
他似乎是个有名气的选手,观众人人都知道他,因此押老鹰赢的人比比皆是。
“这场老鹰与Sky的赔率,让我们来看大屏幕,哇——已经达到1:10.7,似乎还在上涨!看来各位更加肯定于老鹰的实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