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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皇阿玛说的,胤祥心里更加为之前的不懂事感到不好意思,这会儿对自家皇阿玛更加感恩了,当起差来那是恨不得打起十二分的心来。
等到太子和直郡王过来请安的时候,便见到早早到了的胤祥,看这倒霉孩子这会儿对着皇阿玛孺慕的不行的样子,心里同时冷笑一声,老爷子做的这些事情,细细一琢磨就明白了,本来老十三就实在,他如今这一招,以后老十三少不得对他扒心扒肺的,顺带还拉拢了博尔济吉特氏翁牛特部。
至于这一路上老爷子天天带着老十三,还把身边的羽林卫的指挥权交给老十三,为的是什么,还不是防他们。
天家父子,走到这一步,也真够累的。
不过这些想法,只在太子和直郡王脑海里,一闪而过,便面无异色的上前去给皇阿玛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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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眼见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宫,林子真也不想等下去了,不然按现在这速度,等皇上他们回京,怕不是都要入冬了,天寒地冻的,开工建学校又要拖到明年了。明年复明年,明年何其多。
所以,这些天可没少往四爷这边跑,磨着四爷帮他上个折子。毕竟他现在不过一个六品小官,除了皇上召见,不走寻常路,还没资格给皇上递折子。
四爷实在是驾不住林子真这样天天逮着他唠叨,对建技术学校的事情,他也是赞成的,也算一桩好事。
“行了行了,爷知道了,你把你那计划书放在这里,等爷这里忙完了,晚些爷给皇阿玛递折子的时候,捎带着一起送过去。”四爷头也不抬的说道。
他这会儿正看着被户部打回来的申请维修路段的经费单子头疼呢,工部那些老头,只道这已经是缩减再缩减后的得出来的金额,要是在减下去这路真的修不动了。但是掌着钱的是户部,人家拳头硬,他们派人去说了几遍,没说通就算了,还因为他们这边掌营修暴脾气的侍郎,一句你们这些外行人懂什么,把人给得罪的死死的。
工部的尚书也是没有法子了,只能找四爷这个皇阿哥,去户部说说情,让他们别再卡着这笔款了。
修路是大事,按说户部也至于如此推脱和为难。虽然户部的老尚书是个手紧的,但是重要事情上很少出现这样的情况的。
四爷心里不免担心,会不会是下面的人瞒着老尚书在故意找工部的茬,便应下了这事,上午的时候特地跑了一趟户部。
最后钱当然也没要着。
修路是重要,但是救灾育种更重要。工部申请款数,的确真是户部故意卡着的,倒不是什么私仇旧恨,只是因为户部又要没钱了。
年初,九阿哥他们回来,但是那钱大头可是被皇家瓜分了的,他们国库这边也不过分润了一股,再加上商税。年前河东一带发生雪灾冻灾,年中岭南一带又是河灾泛滥,为了救灾一笔笔钱和物资拨了下去,那还有多少剩余的。
这下国库又进入了缩水时期,可不刚把国库都花光了,少不了要留着点,万一又有急用的地方,所以修路只能暂时缓一缓。毕竟因着今年这些事情,皇上南巡还有巡边都只能启用自己的私库。为此,康熙帝还特意写了封长信回来抱怨老尚书。
只把老人家气的分分钟不想干了,但是到底不放心他上面这位没成算的皇上,如今国库空虚成这样,到底是谁造成的,还不是当初康熙帝脑门一热,同意让勋贵皇亲来国库借钱,蚂蚁吞大象,何况那些借钱的仗着功劳,一个个的狮子大开口,最后硬生生的把国库拖累成这样。
这样了,还不吸取教训,他这边精打细算,国库眼见着有了点余粮,这位屁股坐不住凳子的皇上,一年四季恨不得往外面跑,一大车队,在外面吃喝拉撒,烧的不是钱吗?
以前花的那次不是国库的,现在他才出一次,就肉疼成这样了。
四爷被迫听了老尚书抱怨了一下午的皇阿玛,林子真过来的时候,他也刚从外面回来不久。
林子真的事情结解决了,这会儿见四爷眉头紧凑,便也凑过去看了一眼,只看明白过来,四爷面前的是一张工部申请款项的钱,数额还不低呢。
四爷这会正愁闷,看来今年修路这事只能在往后推了。这才把单子放下,和林子真说起今天这事,还吐槽了半天一些借钱的大臣们来,明明一个个富的流油,却从未想过要把当年借的那些钱给还了。
说着说着,眼见四爷越说越气。
“这些人,那家不是奴仆成群,吃顿饭菜恨不得用□□只鸡鸭来吊个汤,他们家那些纨绔子弟,去一趟春丽阁,便能洒出去几百两。钱这么多,欠朝廷的钱却一个子也不还。
年前不少道路,因为雪崩,山体滑坡,还有暴雨等这些原因,受损严重,甚至无法通行。不少百姓害怕地里果蔬,过了时间不新鲜,卖不上价。只好挑着鲜货,冒险走山路,饶远路进城卖货,为了这十几文钱,有的还把命丢在山里。就是想在年后能攒点银钱,交的起税收。”说到这里,四爷越发咬牙切齿了起来。
林子真听着四爷抱怨,大脑里迅速闪过两个字,古代修建的道路不是石板路,就是土路,石板路还好,但是土路却经不住风吹雨打,时常需要返修,这样年年反复,每几年花在上面的钱就不少,如今工部只是要营修京城,以及附近连接几城的道路,需要的经费就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