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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能怎么选嘛!
气鼓鼓地闭上眼,拉伊莎把头一歪,枕在左手臂上。
面前这缕橘发半长不短,发尾刚刚好悬在她鼻尖,伴随着行走的动作小幅度地摇晃着。
一则为了避光,二则为了躲开惹人发痒的发梢,少女越缩越靠后,最后更是用额头抵住他的肩膀。
她拉长了尾音,郁郁道:“睡不着啊……”
“中也你用不用我帮你扎头发?”
拉伊莎把左手伸到脑后,拆下几个一字夹。
她直接把打扰到自己的那缕头发别了上去。
“拒绝也没有用,我已经扎好啦!”
话音刚落,少女再次往自己手臂上一趴,以“我真的要睡了”为借口逃避可能到来的抱怨。
幸好等她这么折腾完了,这最后一点靠着咖啡强打起来的精神也消耗殆尽。
而干部先生只是宽容地沉默着,不紧不慢,迈步向前。
在这极富规律性的步伐中,睡意终于显露头角。
少年人的脊背并算不得有多宽厚,但比起任何存在都更能给人以安全感。
闭着双眼的冠军小姐被暖意所包围,呼吸渐渐平稳。
听着耳侧的呼吸声,中原中也再次给太宰治记上一笔。
人家小姑娘不能在家好好修养,绝对全是这混蛋的过错。
纵使之前他曾有过再多的疑问,现在也完全能够解释明白了。
为什么要同家人不告而别?因为精神状态不够好,家里人不会允许她到处跑。
为什么会邀请他?因为不敢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陷入昏睡。
而这一切她遇上的、还有她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全都建立于“太宰把她骗过来”的基础上。
干部先生咬紧后槽牙,深切认同了冠军小姐之前的感叹。
今天天气是真的很不错,非常适合揍上司。
回到乌托邦胜生之后,胜生勇利的姐姐胜生真利带着两人来到为拉伊莎整理出来的房间。
刚把背后的拉伊莎放上榻榻米,中原中也的衣角便被她扯住了。
不知少女梦见了什么,时不时叽里咕噜含混不清地说上几句梦话。
但内容全是俄语,他一句都没听懂。
干部先生有些头痛。
他试图抽走衣角,再拜托胜生真利帮忙给她换成睡衣。
可一抽衣角,冠军小姐便会十分委屈地皱起眉,用没人能听懂的俄语发出控诉。
无可奈何的他只好坐在一旁,等对方慢慢松手。
还没等到拉伊莎放手,中原中也先等来了在他们之后离开冰场的维克托。
同样在胜生真利的带领下找到这里的维克托对他挥了下手,随即径直走向行李箱。
男人翻出一个约40cm长的瓜子抱枕,塞进拉伊莎怀里,解救了中原中也的衣角。
随后他走出房间,招呼着中原中也一起出来说话。
“你之前在冰上用的是异能力?”
维克托一边向外走着,一边问道。
“是异能力者的话……你认识她的弟弟吗?”
“不认识。”
听到中原中也干脆利落的回答,维克托愣了一下,“我还以为你们都是同样的人,说不定会互相认识……这不重要,我还是和你说下其他注意事项吧。”
同样的人?指的是同为异能者?
一心二用的干部先生连同注意事项一起,记下了这个意外得来的情报。
第7章 晋江独家
在回乌托邦胜生的路上,维克托再次同雅科夫取得了联系。
综合尤里和雅科夫的判断,他最后做出总结。
“首先,在她扭伤痊愈之前,绝对不许她再上冰。”
男人轻车熟路地从柜台后翻出酒杯,又拿出了长谷津当地的名酒。
他倒出两杯,将其中一杯推向中原中也。
“其次……如果做得到的话,劝她好好休息一个赛季再回来。她冰感从小就好,找回跳跃不是难事。”
一口干掉杯中的酒,维克托稍显头疼道:“你要是认识她弟弟,这些事情就要好办得多了。”
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以他对拉伊莎的了解,造成她如今处境的人恐怕就是她那个从不露面的弟弟。
纵使他也不认为拉伊莎能算得上是抑郁症,但这种抑郁情绪太久无法缓解必然会出问题。
虽然他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说多少,但结合他在长谷津的这半个多月的体会讲,有些经验也同样适用于拉伊莎。
“我觉得离开圣彼得堡之后,她多少有些好转。”维克托继续给自己倒酒,“她总算从自己的角度做了件事,这是好现象。”
“不过你也不用觉得负担太重,她在用她自己的办法自救,无须他人干涉。”
男人端起酒杯,敬了一下中原中也。
浅浅地抿了一口酒,中原中也没有对这一点产生质疑。
改变外部环境、保持运动、坚持接触人群……她的种种行为都表现出她的努力。
只是才离开俄罗斯就稍见成效这一点,总让人疑心她是不是在俄罗斯经历过什么。
“她在俄罗斯遇见过什么事情?”
干部先生伸出食指,不住地摩挲着杯沿。
“和她弟弟有关?”
又喝完了一杯酒,维克托无奈地摇摇头:“这种事情,你只能去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