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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用?这不是在过节吗?”拉伊莎随手抽来一份导航图,“更何况正巧赶在了今天,祝福一句有什么问题!”
轻咳两声,中原中也摸了摸鼻尖。
他不太好意思地解释道:“和你理解的端午节不太一样,在日本,端午节也是法定的儿童节。与其祝我节日快乐,不如祝你自己节日快乐要更加符合。”
拉伊莎顿住脚步。
她把导航图卷成一卷,故意戳在对方身上,“我十七岁,算什么小孩!”
“那你也得今年过完生日才成年。”中原中也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小孩子就安心玩,好吧?”
“不好。”
拉伊莎皱着鼻子,跟在他身后。
“中也今年几岁了?居然说我是小孩?!”
今年……想到这里,中原中也脚步一顿。
他刚准备无视掉这个问题,却听拉伊莎步步紧逼,“所以中也今年到底几岁?”
干巴巴地清了清嗓,橘发少年语气有点僵硬。
“十、十八岁。”
“所以还有两年才到法定成年年龄的人怎么好意思说我是小孩啊!”
第14章 晋江独家
在拉伊莎稍显咄咄逼人的质问下,中原中也只能选择认输。
“你赢了,我承认你赢了。”他哭笑不得地扶了下额头,“你绝对不属于小孩的阵营。”
胡扯,就是小孩,还是难缠到了极点的娇气鬼。
拿冠军小姐一点办法都没有的干部先生心口不一地想着。
就连在争辩中(哪怕争辩本身毫无意义)都这么想要赢得胜利……输了恐怕会哭的吧?
想到这里,他忽然问道:“你没有拿到金牌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就和在采访里说的一样吗?”
侧头看了他一眼,冠军小姐不屑道:“那都是应付媒体的套话,怎么能信呢?”
紧接着,她便贴到对方耳侧,唯恐被第三个人听到似的,压低了声音。
“没有拿到金牌的时候,当然会生气啊。毕竟……我怎么可以不是第一。”
许是觉得她贴的有些过于近了,中原中也略微躲了躲。
察觉到对方的动作,拉伊莎顿了一秒,抓紧手下的衣袖,“这话不适于用来向外表态,很容易被曲解为黑幕之类的爆炸性新闻,所以只能和你们说说。”
而且从运动员的角度讲,谁不想成为那个第一?
尤其当她每次怀抱着“只有我才配得上金牌”的信念走进冰场时,没能拿到金牌的遗憾才更加让人难以忍受。
这种痛苦逼迫她不断前行,不断弥补自身不足,也不断跨越极限,尽可能地把其他人都远远地甩在身后。
“我确实很喜欢胜利,不管什么事情什么时间,一直如此。”
松手转头,拉伊莎抿起唇,看着展示牌上的说明叹了口气。
“也可能就是因为这点,所以能和我称得上朋友的人并不算多吧。”
她没有在意中原中也的反应,只是俯身缓慢地阅读着说明。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中原中也刚一抬手,却又收了回来。
他把无意间伸出的手插进口袋里,盯着她的后脑勺,“总会有能够理解你的人出现的,不用太难过。”
难过?
拉伊莎猛地一回头,忍俊不禁道:“你觉得我会因为没有朋友所以难过?”
她扶着展示牌,笑得浑身都在抖。
“朋友什么的,有那么几个就足够了。多了那简直可以用‘烦人’来概括。”
好不容易笑够了,冠军小姐单手捏了下脸,放松着脸上的肌肉,“难道中也是朋友很多的人吗?我觉得不太像呢。”
“确实。”
作为港口黑手党的干部,中原中也自然也不会随便同人以朋友相称。
且不说要考虑到所在组织的远近关系,能被他承认的人本就不多,就更不用说会关系亲近到足以称为“朋友”的了。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拉伊莎转过头去。
她看似在看水箱,实则正用余光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
“那……我应该身在其列吧?”她试探着问道,“还是说,我没有这个荣幸?”
干部先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惊到差点咬上自己的舌头。
他有点不太确定这究竟是因为她的心血来潮还是她察觉到了什么。
实话讲,于公于私,拉伊莎都不能完全放在朋友的位置上。
可是不做出肯定答复的话……
感觉会“死”。
不是真实意义的“死”,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终结”。
橘发少年抬起头,自额前插入发间,向后抓了一把,“……是。”
虽然只有一半是,那也算是朋友。
得到了他的回答后,冠军小姐伸出一根手指,在展示牌上点了点。
“那中也能帮我看一下这个词,就这个,是什么意思吗?”
她手指落处正是一串由片假名写就的文字。
少女略感绝望地长叹一口气,“我猜它是个‘就算我念得出来也根本理解不了的’日式英文名。”
“咳、”短促地笑了一声,干部先生侧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深知日式英语对于刚接触日语的冠军小姐无疑是一大挑战,因而他并没有产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