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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致之搂着我的肩,抚摸着我的后背,说话间没看着我,我却是在盯着他的,眼珠跟着他一滚一滚的喉结晃动。
双鲤还有母亲派来盯着我的人今夜都被我以出气声太大,吵到我睡觉的名号打发得远远的,还记得双鲤走的时候嘴唇嘟得老高,一脸委屈。她可不是在委屈不能在我身边,是在委屈我变相说她打鼾呢。
实则,做丫鬟能做到我身边来侍奉,怎么可能打鼾呢,我瞅了眼林致之,还不是因为这人。我也不知道他回不回来,以防万一总是不会出错的。
他说话的声音断掉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喉头溢出的一声闷哼,原因无他,我看着喉结晃眼索性自己覆上去。
我就喜欢这种要叫不叫的声音,给了我心里莫大的满足,或许也是出自女人天生的虚荣感,比家世,比地位,比衣服,比首饰,哪哪都要比,就是有一点不敢亮堂堂地比较——玩弄男人的本事。
他搂在我肩头的手臂又收得紧了些,掀了我的裙子探入我两腿之间,我还没惊呼,他倒是先怔住了。将我推远了些,拦腰抱着坐在他腿上,与我四目相对,少有的严肃认真:“你怎么又没穿亵裤?”
“因为,”我用长指甲拨弄着刚刚润过的圆珠子,这是个活物,可不是平日里打得当当响的算盘珠子,我觉得十分好玩。“疼呀。”
言尽于此就好,再说下去我也说不出口。来了洛阳,跟他鬼混次数太多太频繁,上次又玩狠了,实在受不住,又不能寻个大夫来上药,做郡主做到这份上也是着实憋屈。也还好母亲不准我出去走动,地龙烧得暖,我在自己屋里都是不穿的,否则走路都会被蹭得疼。
“你见付九思也这般?”他挑了挑眉,我怎么觉着他最近越来越放肆了,偏我是个软骨头,都摆不出郡主架子,随他去吧。
“他不是不来吗?”℗ó⑱ℊν.ⅵ℗(po18gv.vip)
“你之前可不知道。”竟没被我绕进去,看来还没放肆到不到脑子,万幸他没揪着不放,自己转了个话题,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交代。“那你怎么办?明天官家估计就要召见公主了,定会带上你。”
也是哦,母亲来了,肯定宫里都得了消息,皇上不召见,太后也肯定会召见,这一遭横竖都躲不过去。林致之招皇上待见,日日都能在他尚书房里待上一阵子,得知这个消息并不奇怪。
我塌了腰趴在他胸膛前,拖着音:“那——怎——么——办——呢——”软绵绵的,像拉着丝,把他的心一层一层绕起来,听在我自己耳里都觉得有点肉麻。
他在低下头在我耳边悄声说了几个字,我眉眼一笑,在他脸颊边大大亲了一口,真真是个好主意。
快到了我平日就寝的时辰,我指使他把灯熄了。要是被哪个多心的小丫鬟看见没熄灯,明日又要被母亲训,当然喽,这里面我丝毫不担心双鲤多心。
仔细想来,我和林致之还从未有过相伴无言的安静,以往不是我动手动脚,就是他多手多脚。
此刻良宵,月光透过雕花小窗洒进来,我枕在他膝上,看不清他眉眼,大概也是在看着我吧。我想伸手去描摹,画一幅肌理丹青,想想还是作罢了,菩萨低眉,还是莫要打扰了。
后来我才知道,菩萨低眉,眼里怀着的,慈悲与怜悯,还有那一分我都不敢确定的稀薄不舍。
我醒来的时候,林致之不见了,我也不知他是何时离开的。有他在时,我总是睡得格外香沉,以前是累的,现在是习惯。看着身上盖着严严实实的锦被,我嘴角含笑,不是说让我装病,装病要令人信服也得带点病气,盖这么严实我还怎么着凉?
“小姐,奴婢昨夜可没吵你,你睡得可好?”双鲤赌气似的站在门框外说话。
“好着呢。”我说的可是实话。“快进来服侍我起床。”
由着双鲤给我梳洗打扮,我懒得动弹。
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我疑惑片刻,张口问她:“咳咳,今日怎么这么打扮?母亲又不准我出去,咳——咳——”
早在她给我穿衣服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拿的是件金丝薄烟翠绿纱罗裙,好看是好看,我嫌它穿着不方便,平日可不曾穿过。许是起床时声音沙哑,装出来的咳嗽都能让双鲤信服。
她焦急去跟母亲回禀,说我染了风寒。母亲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就说知道了,我还以为母亲至少会请个大夫来给我看看病呢,谁知进展得这么顺利,总之这宫里我是没进成。
躺在美人榻上,吃着双鲤给我剥的橘子,得出来个结论,北边的橘子比南边好吃些,等回了西塘要多捎点橘子路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