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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持誉莫名其妙,但初来乍到不好多说,只点头。就见对方松了口气,又问道:“你既然是个人类,看着也文绉绉不像坏人,你怎么犯到大王手里的?”
目前大王抓回来的人类,不是要抢他的,就是要偷他的,那这个后生犯了什么错?
突然间,冯希文认出了此人,就是当初抢先买走鱼缸的富家公子,不由得感叹天道好轮回,推断道:“你是不是觉得他这里还有好宝贝,回来行窃的?”
袁持誉否认,“不是。我应该是……踩坏了水田,外加要报救命之恩。”
冯希文连连咧嘴,“那罪就更大了,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偏糟蹋粮食,活该啊,唉——”
这时隔壁的床铺有人不耐烦的抗议,“谁啊,大半夜的聊什么聊?明天还要上工呐!”
冯希文将脑袋缩了回去,袁持誉也卧倒在床上,默默的啃了一口手里的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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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持誉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偌大的石室内,只有他一个人。
他这才有空查看自己身上的伤势,除了肩膀一道比较深的伤口外,其他地方虽然深浅不一,但都已经结痂愈合,可见昨晚吃进去的灵芝,起了大作用。
他整理好衣衫,来到山洞外,见昨晚救他的人旁边跟着四个长着野兽脑袋的妖怪,说话间雪白的獠牙闪着寒光。
袁持誉呆了下,“原来是妖怪。”
话说施铮领着小妖们正大摇大摆的巡视水田。
他发现昨晚救回来的袁持誉站在洞门前,用很复杂的眼神看他,眼神接触,对方会一边摇头一边移开目光。
施铮做人的就比较直来直去,当了妖怪就更是了,便直接飞了回去,落到袁持誉跟前,质问道:“你有事儿?有事儿就直说。”
“您是妖怪?”
“是啊,你有意见?”
“没有。”
语气一股子“你是妖怪,干我屁事”的淡漠感,听得施铮腹诽,你既然这么不在乎,还问毛问?!
他一指远处,“那就别闲着了,赶紧干活,丁大、冯希文你们两个教教这个新来的如何插秧。”说完,见袁持誉肩膀上一片干涸掉的黑红色血迹,猛地想起这家伙受了伤,自己答应他可以先留在农庄养伤待用,不禁郁闷的道:“差点忘了你有伤在身。唉,行吧,你就坐到那棵树下去,帮我盯着谁偷懒不干活。等我回来汇报。”
袁持誉领了新任务,点头应下后,就见对方腾云驾雾飞上了天际,不知去向哪里。
在五鼎门,御剑飞行是掌门少数的得意弟子才会的,他就不会,昨天晚上是被其他四个人架着,御剑飞行来到的此处。
只有掌门才具备不借助任何物件飞行的能力。
“好厉害的妖怪。”
丁大见大王走了,顿时懈怠了起来,动作缓慢地磨功夫。
冯希文则每抓住一株秧苗都仔细端详,啊,这就是能种出晶莹剔透白米饭的水稻苗了,好想,好想偷走啊。
不行,不能想,万一大王会读心术,我岂不是要在这里种一辈子地?
不过,他现在不在这里,想想也没关系吧。
唉,我要是能得到这里的好米好鱼,我就是县里首富了。
哈哈哈哈哈哈————
“啧,冯财主又做白日梦了。”丁大鄙夷的摇头。
袁持誉则在树下坐着,天上云卷云舒,他看向五鼎门的方向愣怔出神。
“大王新领回来那个什么毛病?只会在树下呆坐,好看的木头?”有人忍不住说道。
袁持誉听了这话,道:“那个人,哦,他叫大王么。大王叫我监视你们。”
“他娘的,原来新来的是监工。干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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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废物吗?”庄护法听罢女儿讲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气得一拍桌子,“你们四个对付不了一个种田的村夫?还丢了内丹?你还有脸回来,你就应该死在外面。”
“爹,那个人虽然有水田,但绝对不是什么村夫,他会隐身术,还一口气就把师兄们吹不见了。”庄之遥哭得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她一路哭着逃回来的,此时身子虚弱,说话有气无力。
她对发生的事情不敢有半点隐瞒,因为太过离奇,怎么编都不能编得合理,比如三个师兄弟的去向就没法说明。
“有这种本事的人,为什么要躲在深山老林种水田?没见哪个隐居的神仙自己种稻子吃的。”
“可能是妖怪……他说话邪里邪气的……”
“要是妖怪,你还能活着回来?把你扣下当几天压寨夫人,再把你吃了才对。”
“或许是个不喜欢女色,喜欢男色的妖怪呢,我走的时候,袁持誉还在。”
庄护法怒道:“别在这里说胡话,传我的命令,叫人去你师兄们消失的方向找一找。活要见人,死要见人,然后你,滚下去面壁思过。”
丢了内丹的废物女儿,起码,他最近不想看到。
“爹——”
“还不滚?好端端的五鼎门平白无故丢了几个大活人,你要我怎么跟掌门交代?!”
“如实交代。”说曹操曹操到,伴随着一个沉稳的男音,一山羊胡的男子健步走了进来。
“掌门。”刚才吹胡子瞪眼睛的庄护法立即跟老鼠见猫一样,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