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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发现庙宇的院子里有一块功德碑,上面已有文字。
他好奇的探头一瞧,映入眼帘的就是他的代号:望霞居士。
不知冯希文请哪个文人写的稿子。
文字内容大概讲了一个叫做望霞居士的苦修人士,只带了几个童子,躲避世俗的喧嚣,亲耕于深山。
虽然自身艰苦,但仍然乐善好施,将自己养殖的鱼拿到山下分享给百姓。
不仅如此,又致力于教化百姓,哪怕是作奸犯科的人,他都将他们叫到自己身边,管吃管住,耳提面命。
那些受了他教诲的人,无不痛哭流涕的悔改,洗心革面,社会风气大为改善。
望霞居士不光下教黎民,更上敬天神。
将勤俭节约积攒下来的银两修缮了这座玉帝庙,给了一个百姓与天神沟通关系的场所,引导大家爱神敬神,共同进步。
“……”施铮沉默不语,说得好像是他,但又绝不是他。
这时冯希文走了上来,“您敬完香了?”
“这谁写的?”
“没花润笔费,是个不第的学子写的。他家贫,正愁老祖母的棺材本,虽然这庙宇还没香火钱,但是我也提前答应了下来,他甚是感激,便听我讲了大王的事迹,写就了此雄文。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施铮又检查了下庙宇四周,见十分干净整洁,才满意的道:“都不错。”
第二天,是正式的落成仪式,施铮特意换上了好衣裳,跟知县邵永年一起主持仪式,让玉帝庙面向百姓开放。
因为之前这庙修建的时候,就有“神迹”传出。因此一落成,就不缺香火。
但是,纵然香客再多,每天早晨没开门之前,施铮就已经飞来敬好了头香,再飞回洞府补觉。
不管刮风下雨,不曾落下一次。
转眼间,夏去秋来,施铮期间又偷偷飞去长安了几次,目睹了水陆大会的盛况,还混迹在人群中偷瞄了几次陈玄奘。
只能说陈玄奘不愧是一脸佛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红唇方口,双耳垂肩,身材高大,白白胖胖,富贵极了。
如果是妖精,想吃他一点不奇怪,就算不能长生不老,他的外表看起来也十分富含营养。
但女妖精觉得他好看,施铮就不能理解了,反正不符合他的审美。
也有可能女妖精是真的在践行“秀色可餐”,看起来好吃的话,自然心里喜欢得紧。
看到陈玄奘什么样子后,施铮的好奇心得到满足,就再没去过长安。
要知道观音和木吒还在筹划取经大事,准备将锦襕袈裟卖给李世民,进而赐予陈玄奘,万一撞上就麻烦了。
剩下的情况自不用说,陈玄奘跟李世民结拜变御弟,化身唐僧,路上收徒,去西牛贺洲取经。
取经团忙自己的事业,施铮也继续过自己的日子,种粮食,收贡品,每日去玉帝庙进香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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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护法和刘护法互相搀扶着,总算来到了万岁山五庄观,这一路的艰辛,回忆起来唯有一把辛酸泪。
先是乘船渡海,从傲来国到了南赡部州,又改成陆路,骑马颠簸,总算摸到了五庄观的石阶。
至于为什么不用法力御剑而来,当然是因为他们做不到。
能扛得住车马劳顿,没在路上死掉,已经是修真之人的底子在苦苦支撑。
自从袁持誉那日出现在五鼎门,将一众拦他去路的师兄弟都打倒,一路来到正殿,他们几个护法作为最后的防线,拦住了他的去路。
说来可耻,还没看清他的招数,就被对方挥剑的剑气震得飞出了大殿,摔在了院内。
等再次冲进去,才过了一招,就被对方一剑刺来,伤了要害,没多一会就昏厥了。
等再醒来,袁持誉已经在掌门的尸体旁擦剑上的血迹,给他们留下个干净利索的背影,下山去了。
四个护法,除了刘、庄二位,还能活动外,其他两个,但凡能叫得上名的骨头都断得差不多了,生活都不能自理,更别提出来搬救兵。
只得他俩伤势比起来,没有那么重,但也只是比起来,若论自身感觉,并不比生病的普通人强多少。
庄护法仰头看那几乎望不到尽头的台阶,非常想哭,“难道要爬上去吗?我若是半路死了,你一定要告诉祖师,是望霞洞的妖怪幻化成咱们曾经门下弟子的模样,血洗咱们门派。”
刘护法右手打着木板,缠着绷带,只能用左手扶着膝盖,气若游丝的道:“你、你在说什么啊,哪有什么幻化,那日你也看到了,那人就是袁持誉!”
庄护法作为庄之遥的父亲,他太懂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掌门是为了救回门下弟子,惹了一个妖物,才遭了此劫!你不懂,但我知道!听我的没错。”
刘护法摇头,仍坚持是袁持誉,“就是那袁持誉那逆徒!”
“掌门曾让咱们散播望霞洞袁持誉身上有法宝的消息,你想想吧,那妖怪控制了他,必定杀了他取了法宝,才能如此强大。因为憎恨掌门散播出去的消息为他招来了其他妖怪的纠缠,因此迁怒了掌门,才有了五鼎门这等祸事!”庄护法道:“你仔细想想,袁持誉是什么货色,就是下辈子,他也别想有这样的修为!”
刘护法略微有点动摇,“这个……”
“袁持誉已经被那妖怪吃了。那妖怪变作了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