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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考虑生死的战斗是发泄坏心情的最佳方法。
有了不会死亡的大前提,我自然打得十分疯狂,在别人眼里就是不要命,文雅点说就是着迷于在刀尖起舞。
哪怕是两面宿傩,也在十几招后认真了表情。
打着打着,他也不再为了保持主导权坐定高椅。
在咒术与武技的联合对决下,体力损耗最大的无疑是身为女性、平时又懒得坚持锻炼的我。
——这样下去不行。
——即便我有优势,体力耗尽也会输。
我是为了享受对战强者,顺便欺负只有一根手指的两面宿傩才打架的,不是为了输。
以攻击代替防御的我挥刀抵住了他凝聚了咒力的手。
在体力逐渐告捷的艰难情况下,我分神召唤出笔记本,调出不知何时与我正在填坑的小说融合在一起的短篇文档。
——破案了。
我的想法没错。
想到两本书剧情相融,才导致我用妖力碰到咒物触发了“过去的幻境”,并因此被咒物内的宿傩意识发现、拉入生得领域,我暗自咬牙。
事到如今思考为什么会这样已经没用,我只能考虑解决现状的办法。
[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
[这是对咒术界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甚至见过的东西。]
[伏黑甚尔在认出藤原石燕手中的咒物是两面宿傩的手指时,便已经暗中警惕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然而数秒过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生,草人身上鲜红的线仍旧绑着那根手指,唯独隐匿手指存在及咒力的符文绷带消失无踪。]
[“小老板?”他喊了声。]
[可站在原地的少女没有回答。]
[拥有敏锐直觉与高超战斗素养的伏黑甚尔,在这时意识到出了问题。]
[更不提原本安静跟在藤原石燕身后,与草人有所区别的人偶娃娃,此刻满身亮出红光,缝合线绘出的嘴里也发出了吓人的“嗬嗬”声。]
[类似杀气,却比杀气还要令人警惕拉满的气势从玩偶身上散发出来。]
[那是人类面对“毁灭”与“死亡”最原始的恐惧。]
[伏黑甚尔心知一定是藤原石燕出了问题,且原因正是他眼前被红线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咒物。]
[术业有专攻。]
[伏黑甚尔更擅长战斗而不是解谜,但要让他带着藤原石燕去找不知道离开战场没有的五条悟,又完全来不及。]
[况且虽然对少女提出了建议,但他完全不乐意找那个臭小子。]
[于是男人得出结论。]
[他将可以破除任何咒力的天逆鉾对准了特级咒物,毫不犹豫地挥手砍了下去。]
[男人听不到以特级咒物为阵眼维持的领域正在破碎。]
[但被迫拉入生得领域,已然与领域主人战斗数个回合的藤原石燕听到了。]
[很遗憾。]
[享受战斗的少女有些分神地想。]
[但继续打下去于她无益,也是时候借着这个机会离开了。]
填写顺利。
我成功了。
虽然在分心填写内容的时候被宿傩找到破绽捅了一肚子,但是没关系,妖力可以修复回去。
——痛觉只有三层,捅个对穿也不过如此。
比起这个,我更关心他这千年到底洗手了没?
不会让我感染细菌吧?
我对他直接上手捅人的习惯表示谴责。
感觉到生得领域对我的斥力,我顿时借着尸骸王座的落脚点,几步跳上白骨堆积成的“城墙”——这是领域内,唯一比王座还高的位置了。
我忽略白骨给人带来的视觉冲击,终于能以俯视的角度,回首面对他一直保持的、对待小猫小狗似的逗弄。
他站在原地,眼神清冷地看着我。
既没有直接追过来,也没有像原著对付虎杖悠仁(他的宿主)那样补上大招。
想到最多两年我就要离开这本小说,我恶向胆边生。
“两面宿傩!我从不趁人之危!”
“如今在半吊子的生得领域内过招,打得既不畅快也不公平!”
在被拉出生得领域的最后时刻,我扬声向王座上的诅咒之王喊话。
“等你有了实体我再击败你。”我露出挑衅十足的笑容,伸手触碰生得领域内人为造成的缺口。
“当然——”
“希望你不会无能到摆脱不了咒物的限制。”
回应我挑衅的是两面宿傩毫不客气的咒力。
然而火光之下,原本该被打中的目标已经脱离了领域。
“嘁。”被留下的诅咒之王发出一声嗤笑。
他重新坐回王座,转身的瞬间收回了多余的两只手臂,穿上了“幻境”中熟悉的女士和服。他看着只剩下他的生得领域,却是心态随意地翘起腿。
伪装成人类外表的诅咒之王百无聊赖地撑着手肘支起下颚,神色不明。
不过数秒,这位相当傲慢的诅咒挥手,毫不费力地用咒物为眼,窥探到外界、现实正在经历的一切。
他看到了少女与她身边的男人。
还看到了一般人难以发现的、本该圣洁的御神木散发出的妖气。
这让他放肆大笑。
“千年前守护京都的巫女,如今居然主动污染神木。”
两面宿傩对这种变化感到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