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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单纯因为我被诈骗,然后醒悟再也不当傻白甜,从此写不出安洁尔这种舍己为人的人设剧情了而已。
包括幸存者们对安洁尔(我)态度好到能够见到就打招呼,也得益于小说的部分剧情。甚至他们爱屋及乌,在面对有异能的中也时,也不会露出恐惧恶嫌的目光。
这不是坏事。
就是想到那部分内容,不可避免地让我觉得有些羞耻。
[爆炸带走了太多生命,然而幸存下来的人再悲痛,也只能选择活下去。]
[失去亲人的幸存者忍住哭泣,失去金钱的幸存者咬牙奋起,他们感到绝望,却又不得不怀抱这份绝望继续谋求生存。]
[也正因无法摆脱这种绝望,安洁尔的存在对于选择重建家园的幸存者们来说,是无比珍贵的。]
[安洁尔对幸存者们而言是不同的。]
[或许她的名字是给予世人的预示,对于幸存者们而言,年幼的安洁尔是他们心中的“天使”。]
[她是上天派来的信使。]
[也是沉重生活中,唯一无私奉献自己的救赎之光。]
……呜哇。
曾经一本正经写出这种剧情的我,真坑惨了现在的我。
什么天使,什么救赎。
我哪里做得到。
话虽如此,我还是忍着羞耻心按照曾写过的那样去帮助灾后的幸存者了。
倒没有存着救赎谁的想法。
只是看到那些人、那些失去了亲人或财产,眼中再无生气的人,就不由想做点什么……因为我可以做到。
身为安洁尔的我可以让他们找回生存的勇气,哪怕这种勇气只是基于安洁尔身份的附庸效果。
[她是春天的暖阳,夏天的夜雨。]
[在所有人麻木地面对废墟时,只有安洁尔会不厌其烦、一个接一个地鼓励那些不愿放弃生存的人。]
[有时是毫无阴霾的微笑,有时是天真关切的问候,有时是静默无言的陪伴。]
[所有人冷眼旁观别人的悲痛,只有她优先在意的不是自己的损失,而是他人的心情。]
[于是——]
[她被冠以天使之名,成了幸存者心中不灭的星火。]
……嗯,还是觉得很羞耻。
但是,但是啊。
无法忽视,突然就想做点什么。
所以我按照自己写的那样做了。
“——安洁?安洁!”耳边传来中也的声音。
我回神望过去,看到他松开了紧皱的眉,下一秒便伸手点了点我的脑门,松了口气地朝我说道,“我还以为……看来是没什么事。是在发呆吗?佐藤先生走前还和我开玩笑说你不理他了。”
“没有发呆。”我连忙回答,适时地捂住额头,露出一丝娇嗔,“中也哥,坏!”
他闻言不好意思地红了耳廓,但轻轻咳嗽一声便故作镇定道,“觉得无聊的话不用每次都来接我的,我可以自己回家。”
“不好。”我伸手抱住了他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安洁要和中也哥一起回家。”
这话让他一下子软了态度。
毕竟家这种词,对于他而言是格外温暖的。
这种时候即便不主动解释,我也能顺势和工作完的他直接回家。
但我没有。
我在他想牵着我走时轻轻拉了拉他的手,在他询问地投来视线后,我小声解释,“刚刚没有发呆,安洁在认真想事情。”
大概是把我的话当作小女孩不服输的辩解,中也没有反驳,而是点了点头表示顺从。
这使我不开心地鼓了鼓嘴。
可换来的只是他的一声轻笑与摸头杀。
算了算了,我自己下定决心就好。
可能是某种天赋,他敏锐地感觉到了我刚刚的情绪。只是犹豫了一下,他马上露出认错的表情,脾气极好地迁就我。
“是我错了,安洁告诉我刚刚想了什么好不好?”
“不好!”
其实错过了刚刚的一鼓作气,我也不好意思再告诉他自己的打算了。
所以我微红着脸,侧过头转移了话题,“中也哥不相信安洁,安洁生气了,安洁决定不给中也哥留午饭的小番茄了!”
怎么可能说得出口啊。
如果我来到这里是因为说“想做个好人”的话,那这次我就彻彻底底的成为好人吧!
——这种话,真的很难再一本正经地说出口嘛!
作者有话要说:
唯一出现完整名字的“特蕾莎阿姨”,是擂钵街重建后孤儿院的院长,也是作者桑特意按历史同名那位得到□□的修女取的名字。但她和历史有争议的“双面修女”不同,是个纯好人,一生都驻守孤儿院。
然后有关中也异能的问题,这里他提早戴手套了(黑色半手套),女主当了发卡以成为兄妹为借口给他买的礼物。
前排提醒,继上本写过黑乱步及黑润一郎后,这本作者桑可能要写黑中也了……嗯,或许没那么黑?但肯定不是原著那个天真小可爱了。
然后,虽然安洁尔没有异能,但女主身为作者是她最大的挂(所以普通人的初始好感会很高)。
怎么说呢,原著(以双黑为例)十五岁的职位走向可能没什么变化,但在那之前的剧情会面目全非(大概)。
[有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