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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相信组织统治下的日本能够走远。]
[他不希望未来的民众生活在滋养犯罪的国土,每日臣服于暴力和恐惧。]
[世界需要公平与正义。]
[绝非混乱。]
所以工藤新一动用关系亲自找上我,我并不意外。
至少对外,乌丸集团的下任继承者江朝不是黑衣组织的首领,而是普通的大小姐——这样的身份虽然也难以私人原因要求见面,但也有得是办法促成会谈。
如果换别人走到这一步,想必不会随便答应他的见面请求吧?
可我不是为了享受胜利坚持到现在的。
我可没忘。
比起胜利,欺负他们的过程才是我的快乐源泉。
至少我派书灵拍下的、萩原从松田口里听到组织扶持了首相上位的表情,够我笑两年!
再想想看——
被祂护着的“孩子们”现在不是被我同化,就是被关,直到尘埃落定才会被放。而最重要的这个,正因对日本的未知未来无可奈何、只能孤注一掷地找到我,希望得到新的解决办法。
这不比单纯杀他们(虽然杀不掉)有趣多了?
工藤新一是个优秀的侦探。
但我觉得,他绝对不是一个好的说客。
不过也是因为我只答应了单独见他,不让他带外援进来的结果。
我说过,我不喜欢说服别人的过程。
被说服也是一样。
所以我故意挑拨他的情绪,让他将谈判的主题从“组织和首领”逐渐偏移到“新首相与国家未来”后,我光速地打断了他的话,也一并混淆了他最初的观点。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想,放眼任何同人作品,身为组织首领还能这么耐心听工藤新一讲道理的,也是不多。
但谁让他曾经是我的“童年男神”呢?
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为什么是曾经?
哈。
怪宠他的世界意识吧。
我坐在办公桌前听他讲了将尽半个小时,但我脑子里没有主角光环压脸的紧张,反倒想了些诸如“他在这里我公司会不会也死几个人”、“等下,他站着说了半小时不累吗”这种奇怪的问题。
当然。
表面上,我还是在正经“谈判”的。
虽然我其实不在意“乌丸集团操纵着违法组织”这种丑闻会不会暴露出去。
“说来说去,”我一针见血地说出他的想法,“你就是单纯不相信西园寺能够做好她的‘本职工作’。”
“黑衣组织操控的首相,怎么可能——”
“可你说的那些,有证据吗?”我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工藤新一,你是侦探,应该比我更清楚口说无凭的道理吧?”
“你说我利用乌丸集团从事非法活动,那证据呢?”
他愣住了。
“我愿意接受你的指控,按你说的‘接受法律的制裁’。”
“但前提是——”
我向他伸出手,做出索要的动作。
“——你能找到证明我犯罪的证据。”
他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说这种话。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我竖起食指,“从现在,到明天的零点以前。”
“在这期间,我不会让任何人妨碍你,也允许你凭本事得到他人的证词,甚至使用手段拿到你想要的证物。”
“我找到又能如何?”
他很快想到,以我的身份说这种话并不可信,于是他冷静下来,“即便我找到,以你现在的资本也一样能逃避法律的量刑。”
“如果你找到……”我故意拖长了音,好似思考。
“那我会承认你所指控的罪行,如你所愿地让法律审判我,且绝对不会动用自己的特权,为自己赦免。”
这是他不会拒绝的条件。
他接受了。
只能接受。
我唤来门外的人送客,面带微笑地目送他严肃地离开。
“给人希望再亲自打碎,你还真是越来越有组织首领的风范。”书灵一直坐在我的肩头,现在也和我一起目送大侦探的离开。
它轻飘飘的,是一贯的毫无重量。
“你说什么呢。”我没有开口,而是用属于我们俩的特殊频道说,“在这里,我本来就是‘恶役’啊。”
我所做的一切,理所当然遵循着“设定”。
可谁说光明就是正义?黑暗就是邪恶?
光明会让所及之处无所遁形,却也容易被污染,刚且易折。
可黑暗不会。
黑暗包容一切,接纳一切,即便再浑浊仍旧保持它自己的色彩。
我所带领的组织便是生于黑暗的花。
它以不洁为养料。
它于寂静中盛开。
它即将遍布全国。
我将代表这个国家的黑暗,亦是秩序。
“得到一个国家似乎没有想的那么难。”
“而现在,只需要让大侦探和他的伙伴们主动去查证。”
原本商业化的笑容变得富有深意。
我的双眸带着些许诱人堕落的温柔,声音亦是轻如呢喃。
“让他们亲自证实吧——”
“我所造就的‘完美犯罪’。”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可能翻车,女主从没有亲手杀人,她只是推动幕后的黑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