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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走出去打开涩泽龙彦曾经待过的那间房,柔弱的身躯迸发出强大的力量,把里面的那张新床拖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不要问为什么不干脆住涩泽那间。
你看五条悟像是会放过他的样子吗?
太宰治坐在自己的新床上,表情麻木,眼神呆滞,心里都是“该怎么弄死五条悟”。
而五条悟先快乐地清点了一下里头的小零食,发现好多都是自己喜欢吃的,就更加开心地吃起来。
他真是个天才,不过是抱着对方睡了一晚上,就有了这个待遇。
要是再过分一点,岂不是……
“把你脑子的想法给我踢出去。”看似双眼无神实则随时注意对方动作的太宰治警觉地说,“同样的做法对我不会起两次作用,你今天就是把我按在墙上亲,我也不会有片刻动摇。”
“真的?”像小钩子似的白色的睫毛向上扬起,延长了眼尾,青年宝石一样的蓝色眼眸里,写满了“我不信”。
对这个人的节操已经彻底失望的太宰治有一瞬间的惊恐:“你能不能有点下限?这已经是直男不能逾越的底线了好吗?!”
“我有说过我是直男吗?”
“……”
五条悟漫不经心地将一颗草莓干塞进自己的嘴里,还是选择了放过对方(实话说他也干不出来这种事)。
“对了,谢谢你帮我弄死了部分傻逼上层。我从国外回来的时候,感觉空气都变得清新了呢。”
他虽然经常把“杀死上层”挂在嘴边,但由于咒术师里没有合适的领导人,杀了也只是换一批差不多的,还会让他失去很多权限,甚至可能被认定为叛徒,所以一直没有动手。
他回来的时间虽然短,但死亡名单他其实已经拿到了。
死的全是他不喜欢以及怀疑是内鬼的家伙。
他们的名字和那些死掉的诅咒师的名字放在一起,就没有违和感。
太宰治:“不必谢,我主要是想让某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知道打我主意的下场。他走得非常死不瞑目。”
他说道“打我主意”的时候,加重着读音盯着五条悟。
十分缺德但不缺自信的五条悟没有把他的这点威胁放在心上,继续说:“也谢谢你把我的学生照顾得不错,虽然只是匆匆打了个照面,但他们的实力似乎都有了相当大的进步,惠的玉犬都变回两只了。”
太宰治本来想说“与我无关”但又觉得这样像是在和对方置气的小媳妇一样,于是选择不和他讲话,又仰起头尝试和早川秀连麦:“警官先生不觉得这个人的说法很危险,很值得传到上层去吗?”
五条悟:“这样上层就会确认我的罪名,然后判我死刑,然后我就可以愉快地把他们都杀掉啦。”
早川秀:“不,我什么都没有听见。”
太宰痛心地指责他们:“人民警察和人民教师应该有的道德都被你们吃掉了吗?”
五条悟:“我承认我没有教师证。”
早川秀:“我承认思想政治教育课我是混过去的。”
“……”心理医生资格证是办的假证的太宰治愤怒地锤了锤墙,把目光放在自从五条悟来了之后就格外安静的费奥多尔身上,“陀思君,你倒是说句话呀。”
乖巧地窝在床上看书的费奥多尔缓缓抬起头看他:“您不是不太想和我说话吗?”
他也并不希望五条悟注意到自己,毕竟挨对方学生一顿打就够够的了,挨五条悟一顿打就很难生还了。
太宰治:“现在想了。不如我们来谈谈你让果戈理偷走的宿傩手指现在去哪里了吧?”
费奥多尔在五条悟立刻关注过来的目光里,扯着嘴唇说:“我并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但五条先生非常想知道自己花三十五亿买的宿傩手指里,被人盗走的那部分拿去干了什么。”太宰治越说越流利,他现在也只能从迫害魔人身上找到一点点快乐了。
“不是被您吃掉了吗?”
太宰治很坦然地说:“那是我没有出售的部分。我该怎么处理都是我自己的事。”
“那是从咒术高专仓库里偷出来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五条悟很友好地问,“我应该有权利过问这件事吧?”
太宰治:“我的都吃完了,你要剖开我的肚子看看能不能取出来吗?”
“还想吃吗?外头应该还有。”
在手指失窃之前,虎杖悠仁就已经吃掉了三根,加上失窃的十根也只是十三根,还有七根手指下落不明。
他想吃就让他吃个痛快。
五条悟很轻易地就判断出,让太宰治吃掉宿傩的手指比让虎杖悠仁吃掉更有利。
因为前者不管吃多少,有他那个异能在,都造不成什么大问题。后者吃的越多,越可能出问题。无论是宿傩实力增强还是被上层视作眼中钉,都让他头疼。
而且宿傩都被这人阴得沉睡到现在。
到时候剩下的全让太宰吃了,就可以把虎杖的死刑无限延期了。
他可真是个天才。
太宰治一句话打破他梦想:“不,我拒绝,太难吃了。我就算是饿死,就算被人打死,都不可能再吃一根宿傩的手指。”
五条悟心道这可由不得你,面上又一副放过他的样子,配合他把矛头转向费奥多尔:“好吧。那对面这位看起来很是虚弱的先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