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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知道带着三妞上山捡柴火,算可以了。”
颜盈懒洋洋的说话,并没有为谁谁谁辩解一二,而是就事论事。
毕竟凡事都要有对比,像张翠芳这种习惯了装病不干活儿的人,能自己想起带孩子一起上山捡柴,真的是很不可思议的奇迹。所以真的不要太过苛刻,总觉得张翠芳还能够做得更好。
想想都不太可能,好不好。
“就是吧,不该把二妞留在家里的。”颜盈顿了顿,特意压低了声音跟秦老太说话道。“我吧,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二妞她阴气森森的,以后怕是要遭。”
“遭也是老二的事。已经分家了,俺这个当妈当奶的还能怎么管?”
秦老太连正眼都懒得往二房所住的房间瞄,因为她心里清楚得很,秦二妞面对她这个奶也没有好脸色,以前还能打还能骂,现在分家了,懒得管也管不了。
“幸好起了新房子,搬出去眼不见为净。”颜盈叹了一口气,却很真诚的接着道。“不然,依着我的暴脾气,我非……阿娘,绿豆汤里放冰糖不,我记得我房间里有。”
“放什么冰糖,有糖精。”秦老太阻止颜盈的‘败家行为’,让秦大妞看好火,以极快的速度往房间走一趟,拿来糖精,往大锅里丢了一颗糖精。
糖精这玩意儿,可比冰糖、白糖甜数百倍,略微带点苦味,俗称甜得发苦。
只一颗,整锅绿豆汤就微微冒着甜味儿,不浓,所以秦老太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丢了一颗。
随后绿豆汤起锅,倒进木桶里放凉。而等凉得差不多的时候,秦老太让秦大妞去喊秦向东几兄弟回来,一起将木桶装着的绿豆汤抬到新房子那。
再随后,刘娟娥、邓美华、秦大姑回来,和着秦老太一道儿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分工明确,不一会儿,就将晚上要吃的菜都准备得妥妥当当。
和中午一样,有四道菜,不拘荤素,只能说管够。
中午是油炸裹了一层水面的小杂鱼,莴笋炒泡好的黑木耳,肉沫白菜,炒多味蚕豆。晚上则打算取一小节过年腌制还没有吃完的腊排骨,与土豆大白菜一起炖了,再切上腌制得偏咸的咸菜疙瘩,一份猪油炒竹笋,一份凉拌萝卜丝。
同样四个菜,晚上就蒸的杂粮窝窝头,没有像中午那样做的杂粮捞干饭。
二十多个壮劳力将饭菜吃得精光,连连说老秦家的伙食开得好,又有工钱。
秦老太就笑,倒是颜盈来了一句。“钱给了又吃得好,才能卖力气努力干活。”
二十多个壮劳力因为这话直接哈哈笑了起来,连说秦诲媳妇说得对头,还说明天一定来得更早,早点帮忙把新房子搭建好。
并没有说假话,而是真的,第二天天都没有亮,公鸡刚刚打鸣的时候,帮忙起新房子的二十几号壮劳力就陆陆续续的来了。
秦老头赶紧两口把稀饭扒进嘴巴里,又招呼三个儿子,一起投入起新房子中。
大概只用时半个多月,新房子就起好了。接下来上梁、粉刷、上砖瓦,整修院子等又用了半个月,新房子才算真正意义上的修好,能够住人了。
而新房正式落成的第三天,恰好是黄道吉日,颜盈便领着秦老太、秦老头一起搬进新居,还热热闹闹的办了一场迁居宴。
白语曼这位《娇宠七零甜妻》的女猪脚也来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但颜盈想着,应该是想瞧瞧所属权归颜盈的新房子,到底是不是如外人口中吹嘘得那么好。
如果将就过得去,白语曼估计心里会好受一点,觉得再努力几年的话,她肯定能够存够钱盖新房子。要是颜盈家新房子出乎她所料的好,白语曼必然心酸至极。
不过好歹是开局一副烂牌的逆袭类女主,心酸过后必然是努力奋斗。
事实上,如果不是白语曼突然跑来茶言茶语却敌不过颜盈的阴阳怪气儿,说不得颜盈会把白语曼这个人彻底抛之脑后,但是现在嘛。
呵呵,你茶言茶语我更茶言茶语,就看谁的功力深厚了。而很显然,好歹是万年狐狸精的颜盈又岂是白语曼可以针对的女人,反正不管白语曼抱何种目的,都注定失望。
白语曼咬了咬唇瓣,露出言不由衷的笑容,恭喜道:“就知道颜盈你的福气好,不像我,在娘家当姑娘时什么活儿要做,等嫁了人后,还是什么事儿都要做。好辛苦的。”
最后那句‘好辛苦的’,有内味儿。就像嗲嗲的港台音,让人(特指女人)浑身不禁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颜盈就喝了一口经过她自己严密调配,散发着一股清香的花茶,敷衍的点头。
“对,白语曼你说得真对。你娘家不是人,婆家更加不是东西,怎么能把你当成旧社会的丫鬟来使唤呢。得好好的跟秦诲哥说一声,免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人特意败坏军人家属的名声呢!”
白语曼:“……”
颜盈说的每个字她都懂,但组合听起来咋那么阴阳怪气呢。
白语曼默了默,转而说起其他。
“颜盈你是知道我的家庭条件,恭贺乔迁之喜怕是送不了什么好东西。”
白语曼温柔的说着话,顺便还动作十分温柔的褪下手腕上戴着的,用红绳编织成的手链。
上面栓了一颗米粒大小的珍珠。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颜盈看这玩意儿十分的眼熟,好像她的饼干铁盒子里放了同样一条红绳编织的手链,上面同样栓了一颗米粒大小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