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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漫画中他了解到,是库拉索让安室透来支援自己,而让马尔贝克去找他。
在马尔贝克根据号码,找到正确的房间时,库拉索正在收起那份三色卡片——看起来已经收集讯息完毕。
『现场清理交给你。』库拉索说,『不要留下痕迹。』
『哦,好的。』马尔贝克点头,他脸上还挂着温柔微笑,走进屋中、戴上手套的同时,也合拢了房门。
马尔贝克在舞池那边为了情报,喝了不少鸡尾酒,但动作倒还是迅速流畅,将各种可能的暴露都一一修复。
库拉索站在一侧,马尔贝克收拾着,突然冷不丁说道:“我有个问题。”
『……』库拉索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抬眸。
大概还是酒精对于大脑造成了些影响、亦或是早就想问了,马尔贝克直接而又隐晦的说:『那个……有可能吗?』
没有点明是什么有可能,但是他的心里将这句话补充完整——推翻那位先生的统治,有可能吗?
江莱看到这里,神情微顿。
这样的表现,看起来马尔贝克和库拉索是知晓彼此阵营派系、并且属于自己这边的?
马尔贝克侧过脸,他的脸上还裹着温柔的笑意:『毕竟,将近一个世纪,也没有什么变化,而那位也越来越……』
他的话都没有说完整,遮一半露一半。
但江莱大致能理解他的意思。将近一个世纪都是那位先生领导下的组织,没有变化,甚至那位先生掌握的能力越来越强。
等等!!
江莱心头一跳。
这种话语、难道早在一个世纪以前,就有隐藏BOSS这个身份了吗?!
『直接说,不用半遮半掩。』库拉索冷静道,『我搜查过,这没有窃听器,也没有外人。』
她的眼神很犀利。
『OK。』马尔贝克笑。
『这么久的时间,如果背后的那位没有嗑药的话,现在早就垂垂老矣、奄奄一息了吧。』马尔贝克顿了顿,还是说出自己的推论,『当然,比起嗑药,我更倾向于背后那位不是一个人。是吗?』
——多人的拼凑、或者传承。他倾向于后者。
江莱心里慢慢沉静下去。
他原本以为是把自己硬塞进去,特意加了个隐藏BOSS。现在看来,或许不是的。
这是个早就存在、并且如影子般伴随着组织的身份。而那位先生也一直知道有隐藏BOSS的存在,只是抓不到具体的人、或者说,抓不完。
——因为它在传承,如星火一般,微弱却一直在延续,等待着某一天有燎原的希望,将那位先生手下的一切席卷。
库拉索没有回答对方的意思,只是抬起异色瞳,语气平静道:『你为什么站在这边。』
『哎?』马尔贝克揉了揉太阳穴,笑着耸肩道,『反正这样继续下去,也早晚有一天会死嘛,感觉那位现在也越来越疯狂了。不如尝试着……追求一点希望。』
无论是主动、无意还是被迫加入组织,组织一旦加入便不能退出,一条路走到死。过着这样的生活,或许哪一天就会埋没在不为人知的阴影里。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习惯黑暗的生活。有人喜欢这样刺激而又肆意的日子,自然也有人在一时心动之后后悔。
而且组织里的那位先生现在的研究,也越来越深入和反人类。对生死和记忆的扭转,违背了世间的规律,磨灭人格,让人怀疑自己的存在是否真实。
远离危险是人的本性。
马尔贝克的心里补充了一句:说不定看在功臣的份上,要是成功,现在隐藏的那位上位后,会放我和弟弟走啊。
哦对。江莱顿了顿。他记起当初游轮上、马尔贝克所说过的。他有一个弟弟,好像是在组织的后勤那边?
啊……不过也可能不是弟弟,而是妹妹之类的。说反话是为了保护。
『那你也就不需要问有没有可能的问题了。』库拉索颔首道,她的异色瞳轻瞥而过,『毕竟都只是追寻一个……希望。』
或许在死前可以走出这个囚笼,也或许永远不能。一个世纪以来,总有人怀着这样的想法,在隐蔽处选择那个不同的派系阵营。
『好吧。』马尔贝克点头,摊手道,『不知道现在的隐藏那位是怎样的人,不过希望他篡位……』
话语滑出那个词,马尔贝克又立刻闭嘴。
他接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低低的嘟囔道:『啊、不应该喝那么多酒的,我真是个傻逼,竟然说了这么多……』马尔贝克安静下来,将现场最后一点后续清理完毕,直起身。
库拉索已经将贴着指纹贴的手搭在门把上,听到马尔贝克的那个词,她动作又停住,嘴唇微动,最终没有多说出什么。
漫画里描绘出她背后的内心框。
——不是篡位。
库拉索想。
是【复原】。
江莱:“……”信息量略大啊!
这一段到此结束,后面便是马尔贝克前往洗手间与小绵羊和安室透见面的场景。江莱翻到最后,也不再有更多的信息。
他沉默着翻到论坛,看到了后续不断冒出的爆炸性讨论帖子,大概论坛众还处于惊愕期,讨论比较乱。
于是江莱没有点开,收起手机,仰躺在大床上放空头脑。过了几分钟,他才重新收回神识,将自己所得知的消息整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