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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灵哥自昨天跟我谈话过后起,就对我愈发的深沉。不是在院子里,就是坐在沙发上发呆,茶水溢在桌子上都未发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想着,既然马上要走了,相识一场,凭心而论,他平时不仅很照顾我,还救过我的命。即便现在对我差一点,我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脸皮厚点主动找他说话就是了。
今天我买了许多菜,为他做了满满一桌子,在墓里时,他说的那些菜,基本上已经都做了一遍,我的承诺也算是做到了。
我们俩静静的围着桌子吃饭,我偶尔会主动给他夹些菜。他的虾依然是我给剥好的,就像从前一样,如果时光也能回到从前,又该有多好。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我拉开门一看,来人竟是萧容,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来者是客,我笑着说:“正好在吃饭,进来一起吃吧?”
萧容没有进屋,探头望了一眼起灵哥那张冷冰冰,又对他视若无睹的脸,当即有自知之明的说:“不用了,子琳,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既有此要求,我也不好拒绝,只得在起灵哥的注视下,缓缓关上了门。我上了萧容的车,问道:“究竟什么事啊?不能进去谈?”
萧容估计见我愿意跟他出来,高兴地说:“子琳,孙教授这边已经被我说服了,所以我打算今天就回北京,我来是想问你,跟我一起走吗?”
“。。。。。。”这也太仓促点了吧?我心想。
“子琳?”萧容见我犹豫不决,又说:“医院那边有跟我联系,催了好几次让你回去复查呢!”
“哦,知道了。”我默默回了句。
萧容见我如此冷淡的态度,估计有点着急,不由的问:“你还没想好吗?为了他竟连身体也不顾了?”
我现在十分忌讳谁把我再跟起灵哥扯在一块,因为那是我的痛处,而萧容正好死不死的戳在我的伤口上。使得我脸色一变,口气不好的回了句:“是的,我就愿意跟他在一起,你管不着。”
“你。。。”萧容被我气的够呛,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方向盘上面,然后质问我说:“我究竟哪里不如他?”
这问题问的我也是无语了,当下心里烦的很,不想再跟他继续说下去,只是扔下一句:“你自己回去吧!”随后便下车走了。
等我回到屋内,饭桌上的人已经离开了,我给他夹的菜,他一口都没动。我心神俱疲,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怔怔地望着他的碗发呆。
随后,便订了第二天去北京的机票。临走当晚,我踟蹰在起灵哥的房门口,不断试着鼓起勇气跟他告别一声,但终究说不出口。我不能让他知道我去北京是为了调查生病的事,去了也不能找胖哥,因为他们都是不希望我记起以前的人,若是知道我有此举动,必会跳出来阻止。
但不说一声就走,似乎又有点不够意思,我在他房门口来回踱步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去敲那个门。而后又想写张纸条,想想也编不出理由,更不想再骗他,所以最后干脆什么都没留。
第二天一大早就叫了辆,将我送到机场。订的是最早的班机,就这样,我一个人,踏上了寻找记忆的路。。。。。。
作者有话要说:
闷神在斗里酷炸了天,但爱情上,面对纯白如纸,天真善良的张可爱,他总觉得有些卑微。自己活了那么久了,虽然见过不少美人,但都不及张子琳好。在不能让张子琳知道过往的情况下,只能选择等待时机。可现实却愈发让他等不起。加上张可爱一番自作聪明,萧容的出现,误会便一重深过一重。
且看张子琳去了北京之后将会有怎样的际遇呢?
第140章 旧病复发
站在帝都车水马龙的街头,好像一切又回到了起点,有种生不知从何处来,死不知往何处去的感觉。而且这次我是真正的孑然一身,身旁既没有亲人可倚仗,也没有朋友可照顾了。
我在距离那家私立医院较近的位置订了间酒店,并租了辆车,出行也方便些。待一切安顿好后,便开始试图预约当时替我看病的主治医生。
说来也怪,这间医院在网上根本查不到任何信息,也没有对外开放的预约号。就像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凭空冒出的一样。
眼下能想到的只有两种办法,第一是去找萧容,当时出院时,出院手续是他办的,资料都还在他那里。可昨天我们在车上那样争执,又让我实在拉不下脸面去求他。第二个办法是亲自去医院看看,如果萧容说的是实话,医院一直催我回去复查,总不至于又把我拒之门外吧?
想着便驱车上了环山公路,凭着记忆找到了,那间坐落在半山腰上的私人医院。外面门禁森严,我像误闯了什么军事基地一般,被盘问个不停,搞得我不胜其烦,正打算放弃准备走人时。
有位看似保卫科领导模样的人走上前来,问我是否曾在这儿就诊过,我点了点头。随后他便态度大变,变得周到且热情,不仅安排人替我停好车,还亲自领我进去,并替前台预约到了我当时的主治医生。
这是什么神仙操作啊?不仅医院神秘,连这里的人也是够奇特的。我一肚子狐疑被领进了一间病房内,很快就进来一位穿着白大卦的中年男子,看着脸有些面熟,这才想起,此人不正是我苏醒后帮我检查的医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