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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她会如何冷漠的甩了自己,禹智皓有些委屈,垂着头不敢动,手攥紧了衣物。
一定要报仇,下次不把真杏按在这个沙发做,自己就不是男人,他恨恨的想。
沙发上的人并没有感受到他的怨气冲天,依旧在按部就班的进行。
然后是真杏软绵的声音,她喘息着,男人似乎想说话,刚吐露一个字,就被她阻拦,然后只剩下亲吻的声音,还有碰撞声。
沙发随着动作一点一点往后推,禹智皓看着沙发激烈移动的节奏,心底又恨又委屈,捂着脸不敢抬头,只是耳朵却把声音接收了完全,他又捂着耳朵,心底凄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在黑暗中发呆,腿蹲到发麻,终于听到了起身的声音。
真杏似乎没有挽留权志龙,只是把衣服给他便让他走,难得不那么温柔,颇有点拔x无情的意味。
禹智皓没有想太多,反而因为她的冷漠心底有些爽快。
权志龙似乎想说话,但是每一次都被打断了,最后随着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人走了以后,灯忽然亮了,禹智皓垂着头,没多久,他感觉到一只手落到自己头上,然后亲昵的揉了揉。
他抬头望向真杏,却看到她满面潮红,眼睛水润,一副刚结束的模样,裙子也没了。
“我刚刚想出来了,忍住了。”禹智皓眼巴巴的看着她。
“嗯,很乖。”真杏笑道。
禹智皓翻身上了沙发,一把抱住真杏,把头埋在她光洁的肩膀上,挨着柔软细腻的地方,喃喃道,“我怕你甩了我。”
他在试探。
真杏不在乎他吃豆腐的行径,伸手揉着他的头,像安抚一只小狗狗,语气温柔,“嗯,如果你出来,我们就分手。”
禹智皓僵住了,他过了几秒钟才抬头看着真杏,见她依旧是温柔似水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委屈的往下撇,然后凑过去亲吻她,像只小狗一样舔舐着,覆盖过刚刚那个男人留下的红痕。
真杏推开他的脸,微微喘息,细声道,“还没有洗澡。”
“我抱你去。”禹智皓无比热情,还不等真杏拒绝,就一把抱起她熟门熟路的走进浴室。
白瓷的浴缸里,两个人就算叠坐在一起也稍显逼仄,禹智皓的腿更是委屈的搁置到浴缸边缘了,但他毫不在意。
水面激荡,一层层荡开,水珠跃出了浴缸,啪塔啪塔打在地面上。
一切结束以后,真杏困得有些睁不开眼,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迷蒙地看着禹智皓,他金色的发丝灿烂如阳光,伸手就可以触碰。
“我困了。”真杏喃喃道。
“睡吧。”禹智皓躺在她身边,默默望着她的脸庞。
看着真杏闭上双眼入睡,禹智皓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触碰她的脸颊,他轻轻地碰了一下便收回,脸上露出了傻傻的笑容。
也许真杏没有在意过,但他是第一次,留在她家里过夜了。
第二天,禹智皓起床的时候,真杏已经不在了,桌上放着做好的早餐与纸条,她去看艺术展了。
禹智皓默默的咀嚼着已经冷掉的吐司,一口接一口喝着并不喜欢的豆浆,走到床边看着被幕布遮住的画架。
他有些好奇的伸出手,但看着刚吃完吐司有些脏的指尖,下意识在衣服上擦干净,然后才小心翼翼掀开了幕布。
阳光之下,原本纯白的画布已经没有一丝白色了,上面画满了金黄灿烂的向日葵,一朵朵紧紧挨着,花瓣挤压着花瓣,布满了整个画布,禹智皓好奇的数着,上面有28朵向日葵,但是有一朵的颜色并没有其他那么灿烂,略微有些浅淡。
禹智皓下意识想起了自己的年龄,他1992年出生,按照算法,27岁半,其实算作28岁。
他望向画布上浅淡的签名和日期,时间正是今天。
真杏是凌晨画的吗?他有些好奇,自己居然都没有察觉到。
这幅画有一种饱满的生命力,向日葵灿烂明亮充满朝气,宛如太阳一般耀眼,禹智皓不自觉地拿出手机照了照片,然后设置成屏保。
巴塞尔艺术展首尔展会。
《平衡》
男人□□着躺在地面上,头颅微微抬起,黑发垂落,遮挡住他的表情。一个穿着泳衣的女子踩在他的股沟处,双手伸开,似乎在维持平衡,她也垂着头,湿漉漉的发丝像海草一样。
他们的身后,金色漆面闪着光,偶尔有间隙露出黑色缝隙,斑驳而美丽。
这是喻红2011年的作品,真杏曾经在别的地方看到过,没想到会在首尔的展会再次看到,颇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真杏要迈步走向下一个作品了,可眼睛却念念不舍的望着这幅画,却是这样的分心,让她不小心撞到了旁边的人。
她下意识的想要道歉,抬头的时候正巧与对方的视线撞在一起。
天仙子花瓣是灰黄色,上面布满了紫色的脉络,花心深处是深深的黑色,连带着花蕊都是如此。
当人触碰到它的汁液时,很快便会目盲口哑,最后死亡。
因为它的漂亮而狠毒,所以很多人都叫它“狠毒的心”。
真杏脑海里闪过一系列的花语释义,天仙子的模样在脑海里清晰美丽,仿佛鼻尖还能嗅到它那具有刺激性而微臭的气味,外在美丽动人,可内在却腐臭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