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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光寒冷看着谢可瑶说:“我的命就难道一点不值钱吗?只有你们这样的千金大小姐受伤,才能加倍讨回来?!”
谢可瑶眉头紧锁还要嘴硬:“那她也是磕了药神志不清,不是真的要杀你!”
她绝对相信陈兮蕊不会做杀人的事。
胡焦畔一步步逼近对方:“我也不是真的要她坐牢。我只是报了警,依法告她故意伤人罪,要她当面向我道歉,赔偿精神损失费,最好能送去戒毒所,这样有错吗谢小姐?”
谢可瑶不可思议:“你不觉得你的要求太过分了?!”
胡焦畔一把薅住谢可瑶的头发,生猛把她往旁边拽了几步,眼瞅着就要往墙上撞。谢可瑶在尖叫中闭上了眼,刹那间心中仇恨值拉满,可是想象中的巨痛没有到来,她睁开眼一下腿软,心有余悸瘫坐在地。
胡焦畔居高临下:“现在还觉得过分吗?”
事情不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是在说风凉话。
谢可瑶喘着气不敢吭声。
谢舒西装革履匆忙赶到,见状连忙去扶谢可瑶,扭头一脸问号看向胡焦畔,表情好似在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胡焦畔双手揣在口袋里,无语耸肩。
谢可瑶总算找到个可以依靠的人,立马装腔作势哭起来,伏在谢舒的肩膀,边抽泣边告状。
“哥,你的员工对我施暴,你一定要开除她!马上开除她!”
谢可瑶伸手指着胡焦畔,眼神凶狠,必须给自己出这口恶气!
“你没看见那么明显一个监控摄像吗?”
胡焦畔微微侧过身,好让瘫坐在地的谢可瑶看清楚,斜对角红光发亮的摄像头,正闪烁着。
别说话,会打脸。
“我还有工作,先回去了。”她跟谢舒淡淡交代一声,头也不回离开。
谢舒剑眉拧着,有时也不知道该拿天真又骄纵的表妹怎么办。
对方这会儿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委屈,正巴巴等着他给做主,时不时还抓着他衣服,撒娇。
谢舒板着脸呵斥她:“陈兮蕊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到公司来找胡焦畔麻烦?!”
“我是她姐妹怎么不管我的事了?她们怕得罪蔡家,我可不怕!”谢可瑶义愤填膺。
“不怕你怎么不去找蔡汀算账?”
“我!”
“还不是找软柿子捏。”
谢舒瞥了她一眼落井下石:“没想到胡焦畔也不是软柿子。人没捏着,把自己摔了个底朝天。”
谢可瑶见糗事瞒不住哭得更大声了,摇晃着谢舒的手臂撒泼道:“我不管!我就要你辞退胡焦畔。不然我就告诉大伯,说你欺负我!”
谢舒被她烦得不行,回头见监控实时拍着呢,场面也挺不好看的,只能连哄带骗把谢可瑶带回自己办公室。
谢可瑶双手压在办公桌面喧哗:“你现在就炒她鱿鱼,立刻马上!”
“然后呢?”谢舒指尖揉着太阳穴,“辞掉胡焦畔可以,但是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高兴就是最大的好处!”
“你能不能动一动脑子?今天胡焦畔从我这里辞职,明天蔡汀就能买一个鲸鱼或者橘子影视给她玩儿!”
谢可瑶不相信:“蔡叔叔不会同意他这么见色忘利的,你少唬我了。”
谢舒唇角轻浮:“蔡氏的第二大股东你知不知道是谁?”
“我当然知道,是卢成渝叔叔。上回听我爸说,他要在国外投资什么孔夫子学院,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路成渝跑路了。”
谢可瑶没听懂:“什么?”
“蔡汀在两日前以巨大金额贪污受贿罪,职务侵占罪,侵犯商业秘密罪把路成渝给告了。路成渝早一步收到消息,前天已经卷铺盖跑路,老婆孩子都来不及通气。”
谢舒也是刚知道这个消息,早上在家无意听见他哥跟他爸喝茶,说到蔡氏集团挖了个新公关总监,做事手段特牛叉,内部肃清这么大件事儿,愣是没有一丁点风声走漏。
谢可瑶瞪大了眼睛:“两日前不就是陈兮蕊打胡焦畔那天?”
“对。”这才是蔡汀最可怕之处。
路成渝多年来是蔡氏集团的大老鼠,只在夜里出没狡猾多变。
蔡宏达为揪住他布局了很久,三方四次念在当年兄弟情下不了手,于是把选择权给了蔡汀。
蔡汀新官上任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步步盘算给路成渝下套,终于在两天前快速狠辣收了网,是半点情面没给路成渝留,把人逼的连夜逃出国。
谢大哥喝茶时还恨铁不成钢瞥了眼谢舒说:“蔡汀前途不可限量。”
谢舒当时心里还不服,想着他爸要是有蔡宏达那么牛叉,一把子暗中布局多年,他广撒网也总能捞一条大鱼吧?
但是两天后,他知道了原来在收网时刻,蔡汀并没有在公司坐镇。他游刃有余跑去照顾胡焦畔了,带她去医院包扎伤口,又去警局撑起场面,还捞了金牌律师一起去。
谢舒自认没有这么强的心理素质,要知道路成渝的事情一旦处理不好,蔡氏股票随时会面临暴跌,损失以百亿计。
不过他早知道蔡汀心思深沉,远没有看上去那样乖巧。
只有天真的胡焦畔,还当他是听话的弟弟。
接到蔡汀电话的时候,她正要下班去吃饭,握住手机奇怪问:“你怎么知道谢可瑶来公司找我,你在我身上安监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