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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芊芊这个张夫人,也要因此而连坐。
“你当我不知道吗?”
就是因为知道结果,张茂才才会一直记挂这件事。
“那怎么办?”余芊芊慌了,她虽然嘴上时常抱怨张茂才变了,可她如今是张茂才的夫人,若是张茂才出事,她也逃不掉,“天盛酒楼那么大,和之前的太守也有些关系。咱们若是明着去对付天盛酒楼,要是叶欢不管不顾去盛京告状,咱们都要完蛋。”
越说,余芊芊越怕。
见张茂才一直皱眉不说话,余芊芊更心急,脱口道,“要不然咱们让叶欢消失,怎么样?只要叶欢死了,不就没人知道你改户籍的事?”
张茂才瞳孔渐渐放大,他打量着眼前的女人,没想到,余芊芊能那么狠。
不过余芊芊说得对。
只要叶欢死了,他就没事了。而天盛酒楼那么大的招牌,被入室抢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当即,张茂才就有了主意。
两日后,几个山匪乔装打扮进了徐州城。
当天夜里,他们就蒙面潜入天盛酒楼的后院。
只不过,这些人刚踏进院子,黑暗处就冲过来几条猎犬,高声喊叫的同时,扑向那几个蒙面人。
“啊!疼死我了!”
“哪里来的猎狗?”
几声惊呼,把屋子里沉睡的人都吵醒。
叶欢穿上外衣,拿了枕头底下的匕首,冲出屋子。
微弱的月光下,五个高大的蒙面人,被她养的几头猎狗围在中间。其中两人被扑倒在地,光听惨叫,就十分痛苦。
来徐州办酒楼时,叶欢就找人驯养了五条最凶的猎狗。
酒楼招牌越做越大,难免会有想偷鸡摸狗的人,叶欢一个女人,叶长明是小孩,只有叶天盛一个成年男丁。思来想去,叶欢觉得养狗看家最好。
这些猎狗,白日关在笼子里,夜晚才放出来把守院子。
叶欢看到院子里的五个人,这会并没有想到张茂才身上,而是当成一般的贼人。
五个人被凶猛的猎狗围住,其中一个想爬墙逃跑,却两腿发抖,爬了一半又摔了下来,反而被猎狗咬中大腿。
一楼住的小厮和叶天盛冲到院子,三下五除二就把五个人给捆住。
躲在暗处,孙嘉裕安排盯梢的几个人,本想进来帮忙,不曾想叶欢驯养的猎狗如此凶猛,竟然轻松解决了贼人。他们不由佩服叶欢的胆识,一个小娘子能有这种防备,倒是不错。
蒙面人都被捆住,其中三个昏死过去,叶欢让叶天盛把最清醒的那个拖到她跟前。
“姐,这几个人打扮粗俗,怕是山里的匪盗,等天一亮带去报官就是。”叶天盛没多想道。
叶欢本想说可以,但联想到如今的太守是张茂才,再看看贼人惨白的脸色,试探道,“要不然还是不要报官吧,这样的山匪,就是死了也没人知道呀。直接喂小五它们几个就好。”
小五就是叶欢养的猎狗,为了方便好记,名字取得简单。
一听到要被丢去猎狗,贼人李辰的面色更差了,连忙惊慌道,“别!今儿不关我们兄弟几个的事啊,我们都是拿钱办事,是有人想要害你们。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应该去找他们才是!”
李辰现在万分后悔,本以为不过是抢劫一间酒楼,最多几个不会功夫的小厮,可没想到这家人竟然圈养那么多猎狗。
“是谁要害我们?”叶天盛黑脸问。
“这个我也不知道......哎呦喂,我是真的不知道。”李辰的大腿被叶天盛扎了一刀,哭喊道,“这位爷,我们是真不知道。对方就是派人给我们钱,让我们杀了你们一家,说你们有家财万贯,我们可以全带走。不过你们有什么仇人,你们应该清楚吧?”
仇人?
叶欢马上想到了张茂才。
之前集会见到,想来张茂才是彻夜难眠。若是叶欢去揭发张茂才的身份,张茂才可就死定了。
叶欢让叶天盛堵住李辰的嘴,“等天一亮,我们就去报官。”张茂才越怕见到她,她越要让张茂才感到后怕。
天刚蒙蒙亮,叶欢就让叶天盛拉着车,把李辰五个带去了府衙。
击了好一会儿的鼓,都没有衙役来开门,倒是先围了一群百姓。
有人看热闹,自然就有人问怎么回事。
在外人面前,叶欢就不出面多说,而是给了叶天盛一个眼色。
叶天盛叹气道,“这伙匪盗,昨儿夜里闯进我家,试图抢劫杀人,幸好家中猎犬得力,才得以没事。多谢父老乡亲们关心,我相信太守大人一定会给我一个公道的。”
听到有匪盗入城抢劫,百姓们顿时慌了,都说要严惩这些匪盗。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府衙的大门才开。
叶欢姐弟,带着李辰五个上了公堂。
张茂才已经听说是天盛酒楼的人来报官,昨儿他没等回来李辰的消息,就知道事情不好,一夜没睡。
本想着叶欢应该会怕他,不曾想叶欢竟然来报官,还在府衙门口造势,害得他不得不审理。
时隔七年再见,虽说张茂才这会是太守,但面对叶欢时,还是忍不住心虚。
而且叶欢真的变了许多,这一次更近距离地看到叶欢,岁月仿佛没在叶欢的脸上留下任何皱纹,反而更加明艳。
叶欢只当作不认识张茂才,规规矩矩地跟着叶天盛一块行礼,然后听叶天盛说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