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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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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
    织田作你变了!!
    “今川友夏”的笑陌生又妩媚,她抬起一只脚,在原地画圈圈,她居然没穿鞋子,赤条条的一条腿,圆润粉白的脚趾在地上摩擦,整个人扭成一条小花蛇,没骨头似的朝着玩家勾勾手。
    人间尤物。
    “即便得不到我的心,也可以得到我的人,不过来吗?”
    伏黑甚尔忽然动了,他大步朝着“今川友夏”走过去,天与咒缚的身躯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单手抓住“今川友夏”的脑袋往地上砸。
    圣杯的拟态往常并不具备多少攻击能力,这也和本体被六角魔方监控中有关。
    每一届的圣杯其实都不是同一个,它们的能力也不尽相同,有时它是真正的许愿机器,有时被污染的圣杯只是一个人造的赝品,不合时宜被强行召唤催化出来的这只圣杯显然是后者。
    它是不完整的。
    它并不意外被玩家们识破,但对方无视今川友夏的身体,选择直接破坏拟态躯壳,是圣杯没有料想到的。
    明明好感度显示,他们爱着她。
    圣杯:我不懂。
    “我不懂,爱难道不是占有,摧毁吗?”
    空茫的声音回荡在庭院内。
    “只要你们向我许愿,我会让你们得到今川友夏,相信我,这件事其实很简单。”
    大片需要打马赛克才能对18岁以下的孩子播放的脑浆和血肉喷溅在花坛上,距离它最近的伏黑甚尔更是不能幸免,满身狼狈。
    他随手拍了拍胳膊上的肉块,语气冷淡,杀气四溢。
    伏黑甚尔:“别随随便便化成我儿子他妈的样子,在我面前招摇。”
    这会让他想杀人。
    死于伏黑甚尔手中的“今川友夏”忽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大片灰黑色的乌云几乎快压到他们的头顶。
    “今川友夏”悲伤的望着他们,似乎完全不理解。
    不得不说,真的很像,仿佛有雾有站在他们面前,可怜的几乎快哭似的表情。
    “你说的没错,但爱的另一面,也是包容,祝福,和付出。”
    与谢野晶子难得和一个连人都不是的东西说这些废话。
    “你这种赝品,对真实存在着的今川夫人来说,是侮辱,他们怎么可能会对一个赝品心动呢。”
    反而,它的所作所为只会激怒这群压抑自身的变态们。
    太宰治和织田作已经隐忍很久了,伏黑甚尔在跟赝品今川友夏扯皮时,他们在观察这个游戏世界。
    当圣杯出现时,他们能感觉到世界的变化,由此推测眼前这个披着今川友夏的皮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应该是游戏之一。
    江户川乱步捂唇沉思,“每次游戏任务的内容相悖,杀死今川友夏的任务提示应该就是来自于‘她’。”
    庭院内,他们冷然敌视的目光几乎快将圣杯戳成筛子。
    距离真相就差一步之遥。
    那么另一个保护今川友夏的存在是什么呢?
    六角魔方在黑暗中睁开双眼,银色的触手从地下探出来,悄然缠上实验室内有雾有的脚踝,顺着她的裤管爬上去。
    【有雾,圣杯按耐不住了,速战速决】
    有雾有低垂着眉眼,再次望向中原中也时,是令人心惊的冷静。
    “中也,为了回报你的真诚,我也愿意与你坦诚相待。”
    她如此认真,中原中也愣了下,有那么一瞬,他似乎触摸到今川友夏的灵魂,深沉又纯稚,何其矛盾。
    可惜中也却没多少惊喜,他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如同诀别的昙花一现,他有种即将要发生什么的预感,而此后,他看到这辈子也无法忘却的景象。
    “今川友夏。”
    中原中也无意识呢喃着。
    第130章
    五条悟他们找到有雾有时,亲眼目睹了一场超乎认知之外的变化。
    纯白色的实验室内,一旁是中原中也先前打烂的墙壁,白色的墙皮剥落,露出灰黑色的石块,地上散落的实验器材和记录资料向从未进过地下实验室的几个玩家掀开了这个游戏的可怕背景。
    他们来自于不同的领域,异能和咒术本是互不干涉的两中力量,相较于被官方组织记录在册的异能者,咒术界更像是行走在阳光之下的暗处,不被外人知晓。
    但这个游戏,这个叫今川友夏的NPC,却将他们连接到一起。
    12年前游戏次元屋出现在横滨和东京,他们找不到游戏选择这两个地点的原因。
    但从那栋奇怪的建筑出现开始,随着玩家一批一批进入,探索未知的游戏世界,对于女主角今川友夏,他们的认知从“NPC”变成“在游戏中诞生意识的想要挣脱束缚的可怜女人”。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关注今川友夏的一切,已经无法追溯,仿佛从第一次见面开始,被那双潋滟的眼瞳扫过的刹那,便像被中下诅咒般,无形之中成为连他们也觉得陌生的自己。
    今川友夏的目的,游戏的任务,夫人和游戏之间的关系,以及为什么会有两条矛盾的游戏任务,而今川友夏在这两个矛盾的游戏意志之间又扮演什么样的身份呢。
    对于游戏和今川友夏的猜想,远远没有此时此刻亲眼见到来的更加震撼。
    有雾有痛苦的捂住脸,柳条似的纤腰不堪重负般弯下,垂在身后的黑色长发无风狂乱,银色的水流从发根向外包裹住每一根发丝,并逐渐向下,仿佛一滴极其粘稠的沥青,缓慢的从有雾有的发梢坠落到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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