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难说。
    对于这样香艳要求，柳卿当然没有理由拒绝，他唇角噬着笑推开门，进了室内，但是刚进去，他就不由呼吸一窒。
    迷路站在窗边，长发拨到胸前，背对着他，美丽的礼服裹在她妖娆的身段上，轻纱羽片因为空气的流动轻轻飞起，伴着淡淡的阳光将她仿佛裹在一团美丽的烟雾中，让她看起来似幻似真。
    惟一在烟雾中最为清晰的是那一段雪白，从后颈到整个袒露在空气中的背，雪白细腻得扎眼，还有隐约露出的性感臀沟。
    听到他推门而入，她略略侧过美丽柔和的脸庞，她修长的颈项和背脊弯成一道美丽性感的弧度，似露非露，异样的勾人。
    “来了，帮我把衣服拉上吧。”她露齿一笑，异常的美丽，像妖精的诱惑，更像是一种露骨的挑衅。
    柳卿只觉得自己呼吸变了调子，他深呼吸一口气，也报以同样从容的笑意，轻步上前，靠在她的身后，为她拉上背后的拉链。
    “我想我应该没有记错你的尺寸，34B，26，35，现在的是36C，26，36，对么？”柳卿低头在她耳边轻道，拉拉链的修长手指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背后雪白细腻的肌肤。
    光滑润泽，保养得极好，仿佛会吸附人的手去触摸一样的雪白肌肤，让人忍不住想要抚摸更多，而柳卿也这么做了，并且做的正大光明。
    因为这件礼服的紧身，所以需要手心将把拉链口按在迷路的背上，另一只手去拉上拉链，这个过程还要不断调整。
    迷路看着窗外，感觉他的呼吸轻扫过耳边，有种酥麻微痒的感觉，她淡淡地道：“你记性不错。”她同样能感受到柳卿的手指掠过自己皮肤的冰凉。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只是她和他之间最多不过是朋友而已。
    这简单的拉拉链的动作，却仿佛经历了漫长的时光。
    她几乎有一种错战栗觉，柳卿在亲吻她的背脊，就像他曾经无数次这么做过的一样。
    柳卿的手指轻巧地滑过她的背，从宛如天鹅般的颈部到腰间，然后在臀的上方收住，并没有再出格的动作，他体贴地帮她把长发拨到背后。
    “好了。”
    “谢谢。”
    奇异的气氛瞬间消融瓦解。
    “我不得不说，这是我穿过的最美丽的礼服。”迷路转过身微笑着道。
    “嗯。”柳卿挑起眉，双手环胸，半靠在落地玻璃窗边打量着面前的精灵美人：“我还以为你会不喜欢，这是然紫紫最得意和最喜欢的的作品。”
    迷路轻笑，手抚摸过裙摆：“每个女人都喜欢美丽的东西，我也是一样，这么美丽的裙子，怎么舍得拒绝？然紫紫确实是个有才华的设计师。”
    不知道然紫紫看着自己穿着她最得意的作品，还是柳卿送的，会有什么样的表情呢，她都忍不住恶劣地开始期待了，她甚至能看得出柳卿似乎是故意这样的。
    一个女人在一开始，就被自己未来的男人厌弃，她简直可以说有点可怜然紫紫了。
    “总监，车已经准备好了。”
    门外响起了叩门声，苏云的声音随即在门外响起：“总监，车已经准备好了。”
    迷路和苏云已经定好去盛世公馆的现场再看看销售情况。
    “好的，知道。”迷路淡淡地应声道，随即又对柳卿调侃道：“又要麻烦你帮我脱下拉链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柳卿笑笑。
    只是话一出口，休息室内，两人瞬间都沉默无言。
    是的，他们两个人之间并不是第一次做亲昵的事，但那已经是隔着遥远的时光，仿若前生，冰冷而不可触及。
    仿佛那不过是一场梦。
    “你该走了。”迷路冷淡地道。
    “我先走了，今晚答谢宴见。”柳卿不可置否地点头，仿若没有察觉彼此间的怅然冰凉，温柔地笑笑：“好，今晚我过来接你。”说罢他转身离开。
    ……
    迷路换好了衣服，神色自若地走出来，和苏云一起下楼，坐进车里。
    “最近销售数据不错，特别是你们A组负责的鎏金公馆部分。”迷路忽然看着苏云微微一笑。
    苏云低着头在看销售报表，抬起头也报以微笑：“是总监的决策很好。”
    这是她的真心话，没有一个优秀的领队，底下团队再优秀，决策的大方向错了，就会是整体的失败。
    这是迷路第一次看到苏云的脸上带了笑意，她的心轻轻地落下来，迷路看着苏云，温柔地道：“苏云，你笑起来，很好看，你应该多笑一点。”
    苏云愣了一下，看着迷路，立刻收敛了自己的笑，冷漠地道：“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值得我笑的。”
    迷路摇下车窗，任由风灌进来，吹散空气里的沉窒，她看着窗外的风景悠悠道：“我一直觉得，如果一个人死都不怕，生存又有什么可以畏惧的，过去的一切不过是人生一梦，未来除非你不打算活了，那就要活得比那些伤害自己的人都要好。”
    “是么。”苏云看着迷路，眼眸里闪过一丝迷惑和动容，仿佛在思考什么，随即沉默下来。
    迷路也不指望自己能立刻解开她的心结，能让她有所触动，多接触外界，已经是足够。
    至于那些伤害她们的人，就由她来一一收拾。
    迷路从车上拿了一只水晶杯子倒满了葡萄酒，轻抿了一口。